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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最大的問題,就是呂神靚在拉著他去看通惠老祖渡劫時,明明呂神靚的神智不是特別清楚,為何她的直覺就為何那麼准?
那時候他可全然不知自己能夠改變別人的天劫,那難道是他師姐呂神靚直覺是這樣?
別人他未必信得過,但他師姐,他當然絕對信得過。
他現在不知道呂神靚為了找出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已經朝著北冥洲行去,他現在心中糾結再三,想著的是至少要見過了師姐,說了自己能夠影響別人天劫這碼子事之後,再決定是否要破罐子破摔,冒險看看自己渡劫的時候到底會怎麼樣。
「我們降落在哪裡,要降落在那道觀之中麼?」周玉希駕著五行焰光舟飛回了白頭山境內之後,便忍不住問王離。
「那就先落在那些道觀之中再說。」王離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一般而言,任何宗門的山門都會建立在封地的中部,而且都會建立在地勢最高處,如此一來,不管是縱覽地界,還是布置法陣,都要方便一些。
現在他雖然得了這片封地,但的確挺一窮二白的,梧桐觀原有的那些道觀雖然看上去十分普通,似乎連法陣的加持都沒有,但好歹選地不錯,至少算是個不錯的落腳地,總比再刻意的雕琢山體,開闢洞府要方便一些。
而且方才萬夜河從吳孤帆的手中收刮到的九柄飛劍都不是凡品,吳孤帆身上的納寶囊中似乎也不少東西,現在找個落腳點,清點吳孤帆的這些東西才是當務之急。
更何況他在隱山之中還有得到不少好處,也沒有時間仔細整理。
之前五行焰光舟穿過這白頭山地界時,這十餘座土黃色的道觀之中,還有煙氣裊裊升騰,似乎還有人燃香祈告。
但此次五行焰光舟返回降落下去時,這十餘座土黃色道觀之中已經沒有人燃香,有一名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道人,站在道觀之中一片空地上,他似乎一直在看著五行焰光舟的動向,確定五行焰光舟降落下來,這名中年道人頓時遙遙對著五行焰光舟行了一禮,等到雙方都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面容時,這名中年道人再次躬身行了一禮,道:「後學乃是梧桐觀道人黃鶴,敢問諸位道友之中,是有王離道友嗎?」
見這位道人如此客氣,王離等人原本都有些詫異,但此時聽到這名道人出聲,王離微微一怔,倒是也想到了緣由,「我便是王離,黃道友你知我會來,是得知了三聖金諭的內容?」
「是!」
聽到王離承認,且提起三聖金諭,黃鶴頓時心中一松,恭謹道:「已有三聖金諭落在我梧桐觀,原本我觀觀主也要來此和王道友會面的,但三聖金諭之中除了提及將白頭山地界賜予玄天宗,歸王道友鎮守之外,我梧桐觀內修士,都要前去松鶴觀,併入松鶴觀,所以我觀觀主便不得閒暇來此了。請王道友勿怪我等輕視怠慢。」
「三聖讓你們梧桐觀直接併入了松鶴觀?」王離和何靈秀等人頓時吃了一驚。
松鶴觀在火雀洲位列中游,的確是比梧桐觀要強一些,而且所修功法和法門有些相近,但兩者之間其實並無淵源,這種直接將梧桐觀併入松鶴觀,在三聖執掌修真洲域的這些年裡,極為罕見。
「三聖應是刻意照顧我梧桐觀。」黃鶴看著王離等人不解的樣子,馬上出聲解釋道:「按三聖金諭所述,火雀洲恐有驚天大變,我梧桐觀恐怕根本無力自保,併入松鶴觀,恐怕才有一線生機。」
王離眉頭微蹙,問道:「黃道友,那三聖發自你們梧桐觀的聖諭之中,有沒有說會有何等的變故?」
「這倒是沒有。」黃鶴搖了搖頭。
王離等人此時也已經降落下來,周玉希收了五行焰光舟,一行人便和黃鶴對面而立。
黃鶴神色越發恭謹,道:「我受命在此恭候王道友,此處原本是我梧桐觀平時道童修行所用,這些道觀之中平台都用做曬台,只是曬乾些粗淺草藥所用。現在這道觀之中除了我之外,只有一名灑掃道人和一名道童。道童姓白,灑掃道人姓隨,道童還未是我們梧桐觀弟子,隨道人則是早些年落腳在此的道人,也並未入我們梧桐觀門下,所以按照賞賜封地的規矩,我梧桐觀倒是無權帶走他們兩人,不知王道友想要如何安置他們,若是不需要他們留在此處,我離開時,便可以順便將他們帶走。」
「一名道童和一名灑掃道人?那就讓他們留下好了。」王離不假思索的說道。
他現在也完全不知道三聖賞賜這塊封地,然後讓他儘快趕到這裡來接受是有什麼用意,所以他也根本不清楚要在此處停留多久,但既然停留在此,能有些干粗淺活的人就更好。
萬夜河和周玉希多少有些用處,總不能什么小事都差這兩個人做。
「白藕,快來見過王……」聽到王離如此說,黃鶴頓時朝著後方不遠處喝道。
一名身穿黃袍的十餘歲道童頓時跑了出來。黃鶴此時聲音一頓,他顯然是沒有想好,如何讓這道童稱呼王離。
喊王道友他顯然覺得不太對,這小道童才剛剛感氣,都不算梧桐觀的弟子。
「喊我王師兄就可以。」王離倒是沒有倚老賣老的愛好,他直接看著這名一路小跑過來的道童說道。
這名道童鍊氣估計沒有多久,鍊氣一層的修為,但體內的真元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