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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挑明,就是徹底的掀桌子,大家都不要假惺惺了。
餐霞古宗的人面對東方邊緣四洲的任何宗門或是修士原本就都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所以在他們的潛意識裡,老子就是有勢力的嫖客,雖然到青樓來玩,是要遵守一點青樓的規矩,但要是掀桌子的話,也只有老子才有資格掀桌子,才有資格不要這種假惺惺。
哪怕老子掀了桌子,說了實話,按理而言,也是應該妓女和老鴇來賠罪。
然而現在王離的這一句話卻將他們打回了現實。
餐霞古宗自從和王離對上,從來就沒有占到過任何的便宜。
不管是之前的直接花靈砂雇凶,還是調用東方邊緣宗門的力量,還是餐霞古宗的元嬰修士親自出動,面對王離都是一敗塗地,而現在,這種山門巨艦一開出來,都已經是餐霞古宗參與宗門戰爭的派頭了,但擺在他們面前的事實卻是,現在這艘船又翻了。
他們以為是妓女和嫖客。
但王離的冷笑聲一響起,他們卻清晰的意識到,這白頭山不是他們想嫖就嫖的地方。
率先掀了桌子,卻發現根本就不是能掀桌子的地方,這就頓時尷尬了。
「哪怕我們沒有餐霞道艦,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人?」但更尷尬的是,這名歇斯底里的餐霞古宗長老反應了過來,但還有些餐霞古宗的小輩反應不過來,還是有人喊出了聲來。
那幾名餐霞古宗的築基期修士喊出來之後,卻發現周圍還是一片死寂,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回應,等看到周圍其餘人的臉色之後,這些人才渾身一顫,醒悟過來在那些師長的眼中,恐怕真的這麼多人加起來也未必能夠對付得了他一個人。
那現在如何收場倒是個問題。
王離也在思索。
如果這些人真的衝上來殺他,他當然要反殺,但現在這群餐霞古宗的修士都是變成了軟蛋,都變成了蔫吧茄子,一點都硬不起來,他就反而有點糾結了。
他要大開殺戒麼?
殘忍不殘忍是另外一回事,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如果他真的大開殺戒,直接將這批餐霞古宗的修士全部滅了,那說不定三聖就不會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了,畢竟這一艘山門巨艦墜落已經是驚人的大事,必定吸引整個修真界的注意,若是再將這餐霞道艦上的所有人殺光,那就算是有仇怨在先,在絕大多數仙門正統看來也太過了。
財迷畢竟是財迷,能第一時間用錢財來解決的事情,就會第一時間想到用錢財來解決。
所以王離糾結了數個呼吸的時間之後,才冷冷說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好歹盡個地主之誼,你們所有人將身上的東西都留下,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你說什麼!」
數十聲不可置信的怒喝聲響起。
雖然也有些騎虎難下,但王離這樣的說法讓所有倖存的餐霞古宗修士都驚了。
竟然要搶劫他們所有人,而且還美名其曰,盡個地主之誼?
「士可殺不可辱,和他拼了吧!」一名餐霞古宗的年輕修士大叫了起來。
「是麼?」
王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如電。
但有一道劍光比電光還快,在這名餐霞古宗的年輕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之前便已經掠過他的頭頂。
這名髮絲濃密的餐霞古宗年輕修士頓時變成了禿頂。
他頭頂上的頭髮被這一劍貼著頭皮斬盡。
一片抑制不住的倒抽冷氣聲響起。
這比直接斬下這名餐霞古宗年輕修士的頭顱還要更具震懾力。
因為這不只是威能的碾壓。
速度、威能、精準……只有諸多因素達到近乎完美,才有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這名餐霞古宗的年輕修士好歹也是築基八層的修士!
這名年輕修士頭頂涼颼颼的,他的渾身都不自覺的湧出冷汗。
方才這一劍過來,他直覺死神已然降臨,等到劍光過處,他覺得自己已經頭顱不存,所以這一刻他不是悍勇不悍勇的問題,而是他都在迷惑於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樣吧。」
王離這一劍已經徹底擊潰了餐霞古宗這批修士的抗爭之心,但他此時面上還是一副有的商量的模樣,「我也不是什麼難說話的人,的確讓你們將所有東西都留下也不厚道,這樣吧,你們身上和這艘巨船之中所有的東西都留下,但這艘巨船你們可以帶走。」
「噗!」
王離這句話一出口,幾名餐霞古宗長老級的人物頓時又是氣得口中鮮血狂噴。
有這樣無恥的麼!
什麼叫做這艘巨船可以帶走。
這艘餐霞道艦失去了法陣布置,就算是讓他們帶走,他們又能搬得動麼?
「王離!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名餐霞古宗的長老氣得白鬍子都在不斷的顫抖,就像是狂風中枝頭的樹葉,「這艘道艦既然已經墜落,就算你讓我們馬上帶走,我們又能帶的走麼?」
「什麼欺人太甚啊,你有沒有做過生意啊,做生意不就是要好好談?」王離鄙夷的看著這名餐霞古宗的長老,「生意面前人人平等,你也不要倚老賣老。那我不要你們身上的東西,讓你們把這艘道艦留給我,你們也不樂意啊。」
「誰說我們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