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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庸要從熊孩子抓起,從小培育成紈絝子弟。
子受看向了蘇護,蘇護臉上有幾分疲色,想來今天發生的一切,即使是他這種外戚諸侯,也心有餘悸。
看到蘇護,便又想起了蘇全忠。
子受暗嘆一聲,蘇全忠錯就錯在他武力值太高了,不然以那憨憨性格以及外戚身份,絕對是收割昏庸值的不二法器,可惜現在只能把他丟在北疆喝西北風。
外戚……
子受忽然靈光一現,看向了伴駕的姜桓楚。
東伯侯也是外戚啊!他的兒子……
子受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陣,看到了一個與姜後眉目有六分相似的少年。
頗有少年人的朝氣,這孩子是姜桓楚的兒子姜文煥。
子受記得演義中的姜文煥年輕氣盛,是個性情中人,父親和姐姐死後,不顧大局二話不說自立為東伯侯,豎起反商大旗,是八百路諸侯中第一個造反的。
以這孩子的衝動性格,應該很好忽悠,可以培養成昏庸工具,比如扔去黎地。
張桂芳那種吼一嗓子就能讓西戎從有馬騎兵秒變無馬步兵的bug肯定不能丟過去,姜文煥倒是不錯的選擇。
西戎是很強的,不像土方、鬼方都是小部族,他們很團結,不算修仙的將士,足以與大商分庭抗禮。
旱作農業,最早的農耕發生在半乾旱地區,所以這時候半乾旱地區的實力最強。
例如以朝歌為中心的河南,以西岐為中心的陝西,除了這兩個地方,還有就是西戎所在的甘肅。
西戎居住在甘肅一地的黃河河套平原,半農半牧,以放羊和種粟米為生,論及實力其實不輸於商周,如果西戎各部族能真正統一為一個政權,完全能威脅到商周。
當年姬昌的祖先就是被犬戎給打的不堪其擾,跑到西岐種地,而犬戎只是西戎中的一支。
這也是剛才諸侯都認為黎侯說的有理的原因所在,這種強敵當然以結好為主。
姜文煥號稱有萬夫不當之勇,可個人勇武不代表會帶兵,演義中攻打遊魂關十數年不能攻克,最後才在金吒、木吒的裡應外合之下攻破關隘,而遊魂關守將只是個毫無特別之處的凡人。
有勇無謀,又年少衝動,這不是正好嗎?!
把姜文煥扔去黎地,以黎侯口中無皋戎的作風,他多半坐不住,兩方打起來,姜文煥有勇無謀絕不可能勝,但憑著勇武,肯定能據城而守。
這樣一來,西邊的所有諸侯都可能受到戰事影響,與西戎交惡,從而怨聲道載,怪到自己頭上,這不都是昏庸值?!
子受眼睛亮了起來,小舅子還蠻不錯。
費仲伴駕在一邊,看著紂王愣神,這是在思考社稷呢,還是在憂心天下呢?
尤渾沉默的跟在另一邊,他知道上林苑中會發生什麼事,東夷、百越的戰事……
誒,陛下真是仁君,為了朝歌將士的性命,竟然不惜如此,也要讓諸侯出兵相助,剛才九間殿上的一切,便是陛下為了保存最後一絲顏面所為,得君如此,將士何求?
他不禁又想起紂王所言如魚得水,心裡升起一股暖流,深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再聰明一點呢?有足夠能力,才不會負了陛下啊!
到了上林苑,御林軍與趙公明具在,拿著度量工具,還有各諸侯派來運輸花石綱的奴隸。
子受看了眼,這些奴隸還真慘。
身上幾乎都有傷疤,其中一個最慘,腦門上碗大個疤,還是嶄新的,剛生肉,也不知道是哪個諸侯這麼兇殘。
不過鞭打奴隸在這個時代的人們看來,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就連國人百姓,都看不起奴隸。
奴隸們沒有身份地位,吃不飽還要做苦力活,死了沒人疼沒人埋,慘的喲。
子受覺得廢除奴隸也挺好,自己乾的舒心,人們又會覺得昏庸,問題就在於不能一步子跨太大,強行把諸侯逼反得不償失,現在先稍稍提升奴隸的地位就行了,借著修建長城有功,讓幾個奴隸當官足以。
就讓李靖來操作,他不是要定法麼?有關奴隸立功封賞的法度一定得定下來。
上林苑中,入眼皆是奇珍異石頭,千姿百態,五彩繽紛。
高低不平的石塊屹立在地面上,好像一個個殷破敗,滾圓的石頭,爬都爬不上去,立在面前就有一種壓迫感,石塊的旁邊還有許多花草樹木,點綴在上面。
大的,小的,各種各樣的奇石匯集在一起,連成一片,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子受一眼看中花石綱之中最普通的一塊石頭,用最差勁的石頭定最高的標準,才能刁難諸侯,讓他們不爽。
他拿起那塊石頭,問向身邊的尤渾:「尤卿家,你說這塊石頭,它好看嗎?」
尤渾支支吾吾道:「這……這……」
他端詳了半天,也只能看出這塊石頭能用來墊桌角,路邊隨便撿一塊都和這石頭差不多。
尤渾暗自心驚,諸侯已經無禮到這種地步了?朝賀所用的花石綱,還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進貢,竟然進貢這種破石頭?
……
第138章 削爵罰金
尤渾在眾目睽睽之下,只好道:「這塊奇石,它……它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它真是那種,很少見很少見的那種……」
可他笨,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形容詞,這特麼就是路邊的破石頭啊!他從皇宮回府邸都能撿上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