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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倒是沒錯,圍棋不但要講究戰術還要講究戰略,比象棋更能反應戰爭,但問題是子受就一臭棋簍子。
一下就輸了忽悠不到人,還是象棋好,口胡作弊多方便。
而且圍棋複雜,腦補起來簡直不要太方便,萬一出了事更麻煩。
子受正色道:「方相。」
方相一愣,拱手道:「末將在。」
「朕早已遣使回朝歌增兵,只需在此安營紮寨,靜候便是。」
「啊?」
這都還沒開戰呢,怎麼就增兵了?
船隻不夠啊!
哪怕增再多的兵,渡不過河有什麼用?
而且已經過去這麼久,再拖下去一點奇襲的意義都沒了!
「陛下……」方弼咬牙道:「倘若陛下繼續按兵不動,只恐無功而返,恐怕……恐失陛下威信啊!」
方相也力勸道:「若是如此倒也罷了,末將雖無大才,也能頂下一二,可如若攻不下楚地,等鄂順小兒整治兵馬收攏人心,必將成為我大商南部大患啊!」
子受眼前一亮,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拖到結算期,整個楚地都能貢獻昏庸值!
結算期一過賺了昏庸值,再由著聞仲出兵,或打或守都隨老大爺來。
方相、方弼苦勸無果,正要退出大帳時,忽然有人來報。
「報,啟稟陛下,晁雷將軍求見!」
晁雷……他不是應該在八百里外的河邊等著大軍匯合渡河嗎?
子受皺眉,難道出了什麼岔子?
「傳他進來。」
第321章 喜從河來
晁雷入了帳中,立即拜道:「陛下,大喜啊!」
大喜?妲己生了?
不應該吧,還有幾個月,剛好打個敗仗回家看兒子出生。
「喜從何來?」子受狐疑道。
晁雷一臉崇拜之色:「陛下神機妙算,運籌帷幄千里之外,喜確實從河而來!」
子受:「?」
「陛下在馬嵬坡駐紮多時,探馬遍布,其中三名探子深入谷中,往南搜尋,竟是發現了一條未有在輿圖上表明的河流,順著河流竟又找到了八百里外的末將,末將遣人沿著這條無人知曉的河流順流而下,竟是來到了鄂城腹地!」
晁雷激動得如同決了堤的洪水:「陛下雖是行軍耽誤了些時間,但如果順此暗流直下,必然更早抵達,若不是陛下英明在此紮營遣人搜尋,絕無可能發現這條暗流!」
方相恍然大悟,原來陛下按兵不動,是為了尋找更快速的暗流。
南方的輿圖是鄂崇禹上供的,有這麼一條能夠直通腹地的暗流,他怎麼可能畫在圖上?
那豈不是直接將老巢暴露在別人眼皮子底下?
方弼暗自驚嘆不已,一兩條暗流最多阻礙行軍,可說不定還會有許多刻意歪曲的地形!
如果走到了那些記載錯誤的地方,大軍只怕比現在走的更慢!
若不是陛下減緩行軍速度,必然會出事!
難怪陛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行軍速度!
子受:「……」
地圖不准,是常事,可這多出來的那條暗流是鬧哪樣?
子受輕咳一聲,問題不大,我還有招:「這些暗流此前無人發現,輿圖上也沒有記載,只恐有險患,還是按照之前的路程行軍,雖是奇襲,卻也要穩妥些。」
晁雷卻沒同意:「陛下是在瞧不起水師?我等水師將領雖不善游泳,但精於操船之術,末將願以人頭擔保,立下軍令狀,若有一船一舟沉沒,甘願赴死,絕不後悔!」
晁雷有放狠話的膽氣,如果說要在江河上趕路、追擊、打仗,他們可能不太行,但論及行船之穩,天下無出其右。
因為他們不會游泳,比誰都珍惜自己的小命,船隻稍稍快上一點,還容易吐。
「朕不是信不過你,只是不急於一時。」子受連忙勸阻:「朕已遣人增兵,如今增援未至,又怎麼能輕易行軍呢?」
晁雷一懵,奇襲要什麼增援?
船只有限,即使有增援,也要分批次運輸,運了這一批將士,棄舟陸行,水師則領著船隻返回時,剛好增援將士抵達,接著第二次運,這不是正好嗎?
陛下糊塗啊!
方相忽然大喝,激動不已:「末將明白了!陛下想要掩人耳目!那條暗流能直入腹地,鄂順賊子,必然早就遣人留意,如今我大軍已在馬嵬坡駐紮多日,鄂順多半已獲悉消息,只因鄂崇禹新喪,事務太多無暇顧及,只能派遣少量探馬遠遠相看,如果大軍開播,從馬嵬坡行軍,順著暗流而下,即使再遠,也能發現端倪,鄂順必然遣人攔截!」
方弼接過話,跟著道:「但多出了援軍,便能以援軍為掩,讓援軍逐漸替換大軍,令援軍繼續駐守在馬嵬坡,吸引鄂順的探馬,而陛下則帶領大軍順流而下,來一個出其不意!」
「任誰都想不到,馬嵬坡中駐紮的軍隊其實是逐漸匯合的增援兵馬,到了鄂順反應過來的時候,陛下只怕早已兵臨鄂城之下!這才是奇襲啊!」
子受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方相、方弼都有這種腦子了?
問題不大,繼續拖。
再拖半個月,增援才會逐漸抵達,這樣也好,如果朝中的聞仲、魯雄等人也像方相、方弼這麼想,那麼自己特意打敗仗的想法就能更晚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