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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著傳著敵手就變成了敵首,大家以為敵首伏誅,士氣再漲一截。
烏黎無暇分心,疼的呲牙咧嘴,幾人做掩,揮刀斬下一名欲獨自逃亡的土方騎兵。
他深知此時如果四散而逃,在不熟悉地形的情況下,絕無半點生機。
「隨我回見首領,刺馬!」烏黎高呼。
土方族人瞪大了眼睛,刺馬?
刺馬之後,戰馬不死也廢,再也騎乘不得,他們已經被殺得士氣全失,又要榨乾座騎的最後一絲力量?
烏黎大聲呼喊:「突圍!刺馬!速速回見首領!我等不死,便能與首領匯合,紂王無法入朝歌,遲早被擒!」
他已經估算出商軍的數量,也就千人左右,偏偏八千人被這一千人給圍了。
聲音剛落,烏黎狠狠一刀刺在馬股上,戰馬吃痛,嘶鳴一聲,揚蹄疾馳而去。
別無他法,其他人也只得紛紛狠狠刺馬,緊緊跟上。
「陛下英武,百騎踹營!」
「陛下英武,百騎踹營!」
輕紗染血。
……
第79章 得吸取教訓
百騎踹營?
分明是被騎踹營。
子受覺得自己就是個工具人,只不過是在馬上揮了揮劍而已,騎馬的都是龍吉。
捉了幾個活口,他們顫聲曝出自己的身份,土方人,特意前來擒拿紂王。
不巧的是,牲口一樣的御林軍和近衛直接將他們給打崩了。
御林軍的戰鬥力暫且不提,近衛們實在太過恐怖。
子受親眼看到殷破敗不小心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一個土方族人的身上,然後那土方族人再也沒能起來。
平叛的時候近衛就三十來個,並不怎麼矚目,可現在,三百個肉球同時發起進攻,場面太過震撼。
而且子受給他們特意打造的盔甲為了足夠拉風,足夠吸引仇恨,都是用的上好材料,土方手中落後的武器根本造不成多少傷害。
殷破敗站起來時被幾個人偷襲,木棒、斧子、骨刀什麼的打在甲冑上,不疼不癢,而且底盤穩,一動不動,偷襲者倒是因為反作用力退了幾步。
怎麼活生生養出了這種大殺器?
不過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土方居然南下了?!
這裡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
遇上自己倒是正常事,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在車駕的必經之路堵截。
沒什麼頭緒,但子受知道土方南下之後,百姓、大臣們不說全力支持築長城,起碼不會再抱怨無用,容忍度也會更高。
看來得把孟姜女哭長城提上日程。
至於偷跑,並且偶然殲滅了土方小部隊,這口鍋可以甩給別人。
子受召來了晁雷,大加讚詞:「晁將軍竟然能料敵先機,判斷出此地有土方騎軍,實乃大將之才!」
晁雷摸不著頭腦,剛才不是紂王一馬當先往這邊跑的嗎?
臨近的時候還放慢了馬速,不就是為了減小動靜防止被土方察覺,從而增加偷襲成功率嗎?
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自己也就跟著喝口湯而已。
大王才是料事如神啊!
昨夜還特意為此整軍,土方南下全在掌握之中!
晁雷耿直答道:「此皆大王之功,末將不敢貪墨。」
你貪墨啊!你全貪掉!
我真是出來玩的!
子受嘴角抽了抽,哪有功勞放在面前還不要的道理?
「晁將軍謙虛了,朕豈是那種賞罰不分的昏……」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論功行賞好像也不是自己應該幹的事情。
可不賞又顯得沒有說服力,功勞甩不出去。
沒辦法,索性將功勞全部推給晁雷,然後來一手明升暗調:「朕欲在陳塘關設一水師,封你為水師提督,總督水師軍務。」
「臣……」
「無需多言,此重任非將軍不可。」
晁雷很想說自己連游泳都不會,可紂王那希冀的表情讓他無法拒絕。
自己明明沒有立下什麼功勞,卻被調去做什麼水師提督,一定別有用意,紂王向來英明,肯定不會虧待自己。
「臣,遵旨。」
游泳可以學嘛!
子受鬆了口氣,這就好了。
水師?這年頭能弄出什麼水師來?
大船倒是有,現在已經有用船隻運送車馬、軍隊的業務,但沒人啊!
陳塘關現在有了水稻、麥子,能種出糧食,沒有漁民會應徵入伍,加入從來沒聽說過的水師。
除非強行徵兵!
如果強行徵兵,這民怨不就起來了!
子受命晁田等人打掃戰場,八千匹馬不是小數目,不要白不要。
……
打掃完戰場,繼續浪,開心最重要。
御林軍與近衛看著俘虜與馬匹,子受帶著百騎四處玩。
浪到了白天,聞仲帶著百官找上來了。
眉心第三隻眼睜著,子受想研究副墨鏡給他戴上。
當百官看到土方俘虜和大量馬匹時,苦心勸諫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合著紂王領兵夜逃,是來打土方的?
子受很誠懇的道了個歉,聲稱都是自己不對,心血來潮想出來玩,遇到土方,身入險境。
幸好晁雷有大將之風,及時定計,以夜襲殲之。
子受說的是真心話,這次的確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