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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上的士兵所用武器有長矛、大斧、弓箭、短劍等,花樣甚多,船艦相距較遠,則以弓矢射之,相距較近則以長毛短劍弦戰,最後再進行登船戰。
除了越王所乘坐的樓船外,餘下戰船大多仿造戰車的功能所造,有的戰船船首裝了沖角,能夠撞擊敵船;有的戰船類似騎兵叫做橋船,花樣也很多。
越王正站在船頭,身軀有些臃腫。
他看著一望無際的水面,招來了自己的大將軍越閔:「將軍,前方不遠便是河口聚,不知將軍打算如何行動。」
越閔扶著腰間佩劍,走到船邊,對著越王說道:「一如紂王安排行事即可,過了河口聚,便再無水路阻隔,只需棄舟陸行,便能率兵攻打鄂城。」
越王不言。
越閔沉默片刻,道:「大王還需再遣一員將領把守河口聚,以防後路被截。」
「將軍說笑了!」越王聞言笑道:「鄂順疲於面對朝歌南下的兵馬,無暇顧及我們,吳王目光短淺,到了現在也沒能識破紂王的驅吳吞越之策,恐怕還在做著割據一方的大夢,根本不可能發現孤王大軍異動。」
越閔呵呵一笑,說道:「防範誰,大王定是知道的,紂王兵馬未動,即使有所動作,由晁雷所率領,那支威壓東夷的水師,也不可能棄舟陸行,若是晁雷率軍駐紮在河口聚,我等的退路,可就掌握在他人手中了。」
「雖是奇襲,卻也是攻城,孤的兵馬不善攻城,強行攻取即便能攻下鄂城,損失也不會少。」越王眺望遠方,目光放的極遠,沉聲道:「紂王詭計多端,這次竟是直接算計了三路諸侯,若非迫不得已,誰願開口稱臣?孤雖然已經心悅臣服,卻也不得不留一手,紂王實在太可怕了。」
「將軍你說說,孤這麼做,對嗎?」
越閔點頭:「大王做的沒錯,亂世之中,任誰都得防一手,大王賴以依仗的便是土地與軍隊,現在奇襲鄂城,用損兵折將換取了紂王的信任,無論如何也得留好退路保留土地,想來紂王也能理解。」
「是啊……」越王唏噓道:「那這河口聚,就勞煩將軍親自把守了,孤王就全依仗將軍了。」
越閔拍了拍戰甲,拱手肅聲:「大王有命,越閔在,河口聚在,河口聚失,越閔亡!」
「唉……」越王輕嘆一聲,臉色從凝重漸漸變為無奈:「紂王怎得會有如此謀略呢?」
嗖嗖嗖!
正在此時,北邊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陣箭矢破空的聲音。
「怎麼回事?」越王與越閔二人大驚失色,漢水之上怎麼還有敵人?
「大王,大王不好了!!」
一個傳令兵匆匆跑來,還不待他開口,就被越王踹入水中。
水面這麼開闊,那一條條戰船與大商旗幟就這麼大剌剌出現在眼前,不帶一絲遮掩,哪還需要傳令兵報信。
「完了,莫非紂王的真正目標是孤?」
越王咬牙切齒,面色漸漸變得蒼白。
難不成全都錯了,紂王根本不是想要攻打鄂順,而是自己?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紂王的目的只是攻打諸侯,讓諸侯害怕膽寒,進而緩解被群起而攻的壓力,那麼無論是打鄂順還是打他越王,似乎都沒有區別啊!
既然是驅吳吞越之策,沒有吞下越,會停止嗎?
可紂王就不怕因此徹底失去人心,讓所有諸侯離心離德嗎?
當下越王也顧不得再想其他:
「速速迎敵!」
第327章 一頓操作二百五
「沖!」
子受高舉太阿劍,晁雷連忙上前阻攔。
「陛下,我們都是小船,不善正面作戰,末將建議迂迴包抄……」
晁雷面露難色,這操作實在是太二比了。
他也當了好一陣子的水師提督,自然努力過,雖然依舊沒能學會游泳,但水戰知識還挺豐富。
商軍所用的船隻,全是用牛皮塗油再綁上木頭粗製而成的油船、輕船,根本就沒有像樣的大船。
拿著這種船正面衝鋒,不是傻子還能是什麼?
不會水戰就不要指手劃腳啊!
子受再一昂太阿劍,勸得越狠,越要干!
前車之鑑,濡須之戰中,曹操在晚上偷偷派出油船奇襲,結果被孫權的水軍發現了,然後就是一邊倒的悲劇,咱還能比曹老闆強?
「商人不可辱,張友仁受辱,難道還要躲躲閃閃?朕要帶著三軍將士,為他正面討還公道,越軍心中有愧,必不能敵!」
「聽朕號令,沖!」
晁雷無話可說,連心中有愧都出來了,他沒有再勸,陛下一時熱血上頭,但出發點沒有錯。
還能怎麼辦呢?自己又不是聞太師,只能跟著沖。
越軍初一開始,根本沒有意識到商軍是來打自己的,因而沒有絲毫防範。
一個照面,就蒙受損失,最慘的一艘舟船上張掛用來防禦箭矢的熟牛皮,都被撕裂開來,划槳士兵也被迎面而來的箭矢紛紛射倒。
好在船體沒有破損,只是暫時無人操縱,在水流推動下,舟船順流朝著下游退去,沿路打橫,船身死死擋住了後續舟船前進的道路。
越王:「……」
這就有點倒霉了。
子受也給看懵了,開局不利啊!
好在問題不大,水戰比不得陸戰,想要輸很簡單,水戰最重裝備,精兵強將的作用雖然很大,但遠不如陸戰中那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