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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鳶學識沒那麼強大,對於祖乙還是另外一個神祇,並不知道在後世時空里是哪個時代,出處在哪兒。
一旁,孫正德張開嘴,舉起手指就要評頭論足時,就被陳鳶,以及周圍修道中人齊聲低喝:「閉嘴。」
胖道人嚇得縮了縮腦袋,抱著那布袋退到旁邊,自言自語的嘀咕。
「不讓說就不讓說,吼那麼大聲做什麼。」
有人上前,端詳緊閉的石門,伸手就要去推,被鎮海和尚攔下,「施主當心暗藏有機關。」
鎮海所說的機關,自然不是那種常人那種墓室里的機關,而是可能存在布下的法陣,畢竟是祖乙肉身所葬之所,小心一點沒有錯。
陳鳶在這方面沒經驗,周圍諸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去看看?」
「看我做甚,大夥都是修道中人,誰沒事去做盜墓賊的行徑。」
也有上前將石門,以及四周打量一番,看不出任何異常,或布有法陣的痕跡。陳鳶帶著孫正德沿著石門所在牆壁左右走了兩趟,別說法陣痕跡,就連雕刻都沒有,整個大殿除了數十根兩人般粗的岩柱,根本沒有他物。
陳鳶回到石門,盯著緊閉的門扇沉默了片刻,在胖道人:「東家,你做什麼?!」的話語裡,陡然伸手按去石門,猛地向內一推,厚重的石門發出沉重的摩擦聲,擦著地面緩緩打開。
「陳道友,你是發現開啟方法?」鶴延年跟上來問道。
鎮海和尚,胡庸也跟著望來。前面,背對他們的陳鳶搖了搖頭,目光看去後面這間石室,遠方的黑暗裡,有著青綠微光。
「沒有,只是簡單的推門罷了。」
陳鳶輕聲說著,其實走過兩趟,觀察之中,心裡泛起疑惑,順便去試了一番,果然石門並沒有任何法陣。
不過眼下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還要再往裡看看。
眾人見陳鳶說法,原本還想追問,可看到前方那一抹瑩瑩之光,話語到了嘴邊都咽了回去。
「那是什麼?!」
「感覺不到任何法力……莫不是棺槨?」
石室寬敞,足夠容下千餘人,四根與外面相同的岩柱支撐四個方向,不同的是,上面雕刻蜿蜒龍形,龍頭伸出岩柱齊齊朝向那微光。
「墓中帶龍,這祖乙有些奇怪啊,難道以前還是皇帝不曾?咦,怎麼都長的不一樣。」
胖道人跟在後面仰起臉仔細打量,發現四條龍也俱不相同,不由追上陳鳶,說了自己的發現。
「可能是四海之龍,自然有些許不同。」
隨著陳鳶的解釋,一行人走過四根殿柱,漂浮上方的火團在龜伏壽驅使下,朝前方那綻放微光的方向飄了過去。
火光蔓延,照出了石階的輪廓,光的邊沿緩緩延伸而上,觸及那微光的瞬間,照出的是玉一般的顏色,還是人的腳掌形狀。
青玉!
眾人腦中冒出的念頭的同時,火光已照出那微光,露出了整個全貌,乍看之下,是一尊人形的玉雕,可當走近幾步,便能看到那玉里,隱約顯出一個人的身影來,就那麼坐在石頭雕刻的王座上,保持雙手枕在扶手,目光平視前方的姿態。
就像人間帝王一樣俯瞰朝臣。
不對。
陳鳶眉頭更皺,剛才推開那道石門時的疑惑更加濃郁了,按理說,祖乙飛升成神,自己的肉身不該放在這麼簡陋的宮殿裡。
「既然來了這裡,莫要做他想。」鎮海和尚『呯』的拄響禪杖,一手托著金缽,道了聲:「我佛慈悲。」
隨後向前過去。
「我們已到這裡,豈能光看著他,貧僧先出手,看是否能毀了他!」
祖乙下界操控天師,眾人心裡早就憋屈著,見有人帶頭,膽氣自然就起來了,各持法器紛紛站到和尚身後,呈扇形圍起來。
「小師傅只管上去,我等在後面給你護法,若有異變,我等法器直接就打過去!」
「好!」
鎮海和尚沒有看他們,緊緊盯著石階上的祖乙玉身,手中禪杖破開地磚插下去的瞬間,猛地跨步,空出的那隻手,法印化作為一掌,轟然拍在玉身額頭。
法力激盪,直接穿過玉身,在後面的椅背留下一隻手印來。
鎮海收掌後退兩步,回頭看去陳鳶,以及一眾修士,剛才那一掌,加持了佛法,若是妖物,怕是一掌斃命了。
然而,面前的玉身竟一點裂紋都不曾出現。
「讓我來!」
聚靈府的龜伏壽走上前,舉起右拳朝上面吹了兩口氣,拳頭瞬間膨脹,哼哼哈哈大叫了兩聲,狂奔上去。
跨步!
一拳轟出!
那是轟的巨響,拳頭結結實實打在玉身的剎那,龜伏壽仿佛受到重擊一般,跌跌撞撞後退開來,只見那石椅的椅背都被餘波震的稀爛,可玉身依舊大馬金刀的坐在那。
「好結實的青玉。」
「非凡物,自然結實,恐怕還有秘法加持!」
「難怪這裡沒有任何看守,僅這玉身誰也打不破,還進來做什麼?!」
周圍議論紛紛,胖道人摸著圓潤的下巴,卻說道:「打不破,那就直接抬走啊,一定要在這裡打不是?」
「有道理。」眾人紛紛比起拇指。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咔』的聲響,自前方傳來,眾人視野之中,那端坐石椅上的祖乙玉身,陡然有玉屑脫落掉在了地上,一道裂縫自額頭,猶如閃電般蜿蜒游弋,蔓延至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