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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災禍印章』雖然年代較近,但卻極為特殊,我至今都無法從它那裡得到任何信息。」艾布納雖然有些奇怪克萊恩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誠實地回答道。
那還好……羅塞爾日記里預言到1349年會有「愚者」到來的必然是「災禍印章」……
既然你還沒它的記憶,就可能還不知道我就是「愚者」……大概吧?
這一刻,雖然克萊恩早就對艾布納洞悉到他的真正身份有所預感,但內心的羞恥感還是讓他心存僥倖,「負隅頑抗」著。
第193章 艾布納的雷霆手段
雖然在灰霧之上,「洞悉」的能力效果大打折扣,但艾布納這會兒也從克萊恩沒怎麼掩飾的情緒變化里看出了些許端倪:
恐怕是這次收到的羅塞爾日記里有著「災禍印章」的相關內容……而且,那些內容多半還和「愚者」有關!
所以,克萊恩才會問出那樣的問題,之後在得到我還沒記起「災禍印章」記憶的答覆後,才「如釋重負」。
而對於「愚者」先生的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為,艾布納自然是暗自記在了心裡,當做未來幫對方保持人性的「材料」收藏起來。
是的,艾布納已經能確定克萊恩早就猜到自己「識破」他就是「愚者」的事情了,畢竟自己最近幾次需要「愚者」幫助時,他根本沒多加掩飾,最多裝模作樣地讓「世界」祈求一番……而有幾次更是連祈求都省了。
這說明他潛意識裡已經不把「愚者」的身份當做秘密了……否則以克萊恩的謹慎和「戲精」,哪可能這麼疏忽大意?
他現在不過是在「負隅頑抗」,或者說是不願意面對「社死」的現實罷了!
這樣其實很好,充滿了「人性」的光輝,如果哪一天他完全不在乎這些了,那才是該悲哀的事情。
思緒轉動間,艾布納決定不去主動揭穿對方,除非克萊恩來找他攤牌。
畢竟將「愚者」的馬甲揭穿後,克萊恩破罐子破摔,難免會少了很多樂趣。
與此同時,克萊恩不知道艾布納轉過了那麼多心思,他這會兒正刪減著羅塞爾最後的日記。在把「愚者」相關的內容全部去除後,這才具現出來,傳送到了「塔」的手邊,並說道:
「這是羅塞爾最後的日記,裡面大半都是關於你的情報。」
關於我的?艾布納聞言精神一振,將目光投向手裡的羊皮紙,認真閱讀起來。
「『未知』權柄,是將萬事萬物定義為『未知』,使其無法理解,無法應用嗎?
「嗯,這應該只是其中的一個功能,而且肯定能讓『未知』的物品轉化回來,重新變為『已知』,否則羅塞爾也不會認出那頁便簽上的文字。
「也不知道那頁便簽現在在哪裡……如果能拿到手,也許能花費時間『洞悉』其中奧秘。
「另外,『未知』和命運相關的非凡途徑較為契合嗎……
「難怪『命運之輪』會選擇投入『未知之地』!而『我』還向小蛇畫了『宿命之環』的大餅……
「最後,序列3是門檻……是因為晉升後會引起『未知』的異動吧?
「好在我是在女神的身邊完成的晉升,祂似乎幫我擺平了這個問題……至少我沒有發現自己被『未知』侵蝕,而性格方面,除了多了些『丹尼特』的習慣外,也沒有太大的偏移。
「畢竟丹尼特也是『劉博』,還是剛剛研究生畢業時的『劉博』……雖然比我這個大學講師『劉博』小一些,但也依舊是我自己。
「從艾布納,機械大帝,到丹尼特,越往前的時間點,『我』記憶里的自己就越年輕……
「我記得之前我還吐槽過『幸運之神』中二來著……該不會,那真的是中二時的我吧?
「嗯,想想那位自稱奧利弗·康斯坦丁的『我』幹的事……真沒準啊!」
艾布納的思緒一時間飄得有些遠,但他很快又回過神來,先是對羅塞爾在「女性朋友」上的誹謗予以了駁斥,然後才看向滿臉不信的克萊恩,斟酌著道:
「關於『災禍印章』,根據我剛回憶起的丹尼特那一次人生的記憶,羅塞爾很可能猜對了,它的出現大概率是『我』和『知識之神』的研究和實驗設想……」
接著,他便將「丹尼特」的人生履歷粗略講述了一遍。
克萊恩饒有興趣地聽完,撿著其中一語帶過的地方詢問道:「你說你和『知識之神』進行了百年的研究?都研究了什麼?」
艾布納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回答道:「研究『我』……」
你確定你沒在說笑話?克萊恩腹誹了一句,見對方沒有具體解釋的意思,只得悻悻地轉移話題:「『倒吊人』約我周三去探索那座原始島嶼,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要是說一句小心亞當,你是不是就壓根不會去了?艾布納心裡吐槽,表面則在想了想後說道:「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危險,你就找『倒吊人』要過『諾萊曼的旅行筆記』,拉出我的『投影』。」
進階了序列3後,在「未知之地」位格的加持下,他已經能在全世界範圍內感知到自己的投影了。
「好!」克萊恩也沒客氣,直接點頭道。
……
「慧眼」分身和克萊恩開「小會」的時候,艾布納的本體則剛剛和范妮談完土倫城的工作,然後在與其告別後,又「傳送」到了「布雷恩影視公司」位於因蒂斯的總部,探視了一番自己最為優秀的員工「紅髮」伊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