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0頁
來「瑪蒂爾達堡」拜訪艾布納的正是倫堡大學的導師,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的高級執事,「密修會」曾經的假高層,與貝利亞家族的魅魔族長「激戰」過一周的泰勒斯·雷諾。
之所以說是「曾經」的「密修會」高層,是因為經過接近一年的慢慢「梳理」,「密修會」的高層里除了黛芙妮和泰勒斯,以及幾個還有挽救價值的聖者被送入「功德林」改造外,其餘的半神都陸續被放牧,或者成為了「秘偶」。
——「功德林」是指阿爾文從費內波特獲得的塞維亞領地的領主府邸,那幾位半神和部分「密修會」中序列非凡者在其中的待遇和貝爾丹的女僕團類似,都是通過貢獻自己的勞動建設領地,來「救贖」自己。
不是沒有「密修會」的成員發現不對勁,但艾布納在那期間又讓泰勒斯扮演成了「反抗」查拉圖的組織者,結果自然是一網打盡,特性都獻給了黛芙妮新培養出來的,品性合格的成員。
至此,泰勒斯已經沒有了繼續「臥底」的必要,早就該回倫堡抵禦侵略了。
聽到艾布納的問題,泰勒斯邊剪開手裡雪茄的雪茄帽,邊微笑回答道:「我很快就會回倫堡了……不過我得到了一個新任務,需要先來拜訪您這位以後的『領導』。」
「新任務?領導?」艾布納心中一動,頓時得到了答案,「原來如此,你會頂替掉『心理鍊金會』評議團中的『暴怒』,主持倫堡首都艾薩拉的相關事宜?」
這是當臥底當上癮了嗎?
似是猜到了艾布納沒說出口的話,泰勒斯劃燃火柴,為雪茄預熱的同時,嘆了口氣道:「沒辦法,這次的任務獎勵是一枚序列3的非凡特性,對於我來說誘惑很大。」
艾布納聞言沉吟了幾秒,直接開口問道:「原本的『暴怒』是赫密斯?」
「對……準確的說是祂的一個人格分身。」泰勒斯吸了口雪茄,沒有什麼隱瞞地說道,「我知道您想問什麼,但我只知道那位老先生和主關係密切,至於更多就不清楚了。」
赫密斯和二五龍關係密切……難不成當初老黃和二五龍的合作,就是祂牽的線?
是了,雖然萊茵、維森特那幾世「我」也和赫密斯有過交集,但交情並不深,可祂卻表現得對我很是了解……
所以祂就算不是二五龍的人,也是亞當的……但結合原著,前者可能更大。
「原來如此……我大致明白了。」艾布納點點頭,他看了泰勒斯一眼,覺得他作為「預言家」,想要短暫模擬成「操縱師」問題應該不大,於是開口道,「等下次最高評議團會議召開前,我會主動聯繫你的。
「你拿到『暴怒』的面具了吧?」
「自然是拿到了。」泰勒斯取出一張虛幻的,眼睛圓睜,嘴巴大張,似乎隨時會怒吼出聲的面具。
他展示了一下就旋即收起,並沒有戴在臉上。
之後,兩人又就「心理鍊金會」未來的發展方向進行了一番討論,泰勒斯這才起身告辭。
據他自己所說,他還要去和因蒂斯的「朋友」們道別。
待其離開後,艾布納看著泰勒斯留下的「密修會」長老徽章,微嘆口氣道:
「亞當不是亞當,艾瑞霍格也不是艾瑞霍格……那赫密斯就真的還是赫密斯嗎?
「也許在第二紀元是,在第三、第四紀也是,甚至僅僅一年多前還是……但現在,卻不一定了啊!」
默默喝下一杯紅茶後,艾布納走到落地窗邊,望向了第利斯城城區的方向,而在那裡正有一場另類的「謀殺」上演。
……
聖查理大教堂外,明面身份為「覆面人」巨頭之一的「嫉妒」霍勒斯·克利福德帶領直屬於自己的小隊向下城區的某條街道走去。
之前有「淨化之光」的成員在那裡發現了「極光會」聖者出沒的痕跡,所以聖堂命令霍勒斯帶隊調查。
就在一行人剛剛來到下城區,走下馬車的時候,一個流浪漢卻突然衝到了霍勒斯的身前,祈求施捨。
見此,霍勒斯皺了皺眉頭。
如果是平時,他不介意在屬下面前表演一番自己的「仁慈」,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的心情相當不好,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於是心煩意亂下竟直接將對方推了出去,摔倒在路邊。
不過那個流浪漢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露出,反而抬起頭對他笑了笑,輕聲說道:「你已經死了!」
說完,他的身影就直接消散,完全不見了。
「我已經死了?」霍勒斯頓時警覺起來,但他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狀況,身體就忽然異變,頃刻間就徹底失控為了怪物,完全沒給他任何自救的時間。
「這……怎麼回事?」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刻,他的記憶里似乎多出了一些內容,而在那些「內容」中,他遭遇了一位相當可怕的女士,並在一番激戰後被其擊殺。
與此同時,某個剛剛與現實時間線分離開的「低維世界」里,解除了『醜小鴨』狀態的嘉德麗雅看了眼不遠處變成怪物的霍勒斯,在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後,立刻回歸了「記憶劇場」,準備拿取獎勵。
而身處「蒼白女皇」寢宮裡的艾布納本體則疲憊地揉了揉額角,自忖道:
「資訊覆蓋」雖然好用,但消耗……
我現在最多也就能用它修改序列4層次的「生死狀態」……再高,付出的代價就太大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