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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薩戈藉機操控秘偶,想要讓其回到自己身邊,稍稍治療一下,免得影響使用。
但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那個嬌小女士瞳孔內霍地亮起兩道刺目閃電的畫面。
「精神穿刺」!「審訊者」!
心中閃過這兩個名字,羅薩戈不敢怠慢,只能分心操控「風眷者」秘偶以風刃遲滯那英氣女子的靠近,自己則摸出一張漆黑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這是考慮到對手是軍情九處人員,「仲裁人」敵人不會少,所以大使特地借給他的神奇物品,可以有效抵抗精神類攻擊。
「咔」的一聲,黑色的面具上出現一道細小的裂口,嬌小女士的「精神刺穿」沒能奏效。
但「痛苦之鞭」卻接踵而至……
「咔嚓」!
這一道「痛苦之鞭」的威力明顯遠遠超過了序列7的程度,也超出了黑色面具的極限,是以它當即碎成了兩半,從羅薩戈的臉上掉落下來。
這是動用了神奇物品?羅薩戈心中一凜,覺得這種沒有準備的遭遇戰對自己來說太過被動。哪怕占卜得到的結果是在自己承受範圍內,他也不想繼續戰鬥下去了。
畢竟在承受範圍內,不見得自己一定能贏。相比於任務,還是自己的生命更加寶貴!
這一刻,他終於放棄了大使交代的奪取手稿的任務,就連「風眷者」秘偶都沒準備回收
——失去了行動能力,強行帶著只會是拖累。
羅薩戈從懷中取出一張捲軸,邊撕開邊用古赫密斯語念誦咒文,接著一道「火鴉」憑空出現,以極快的速度直飛遠方。
而羅薩戈本人則連打響指,藉助「火鴉」帶來的點點光火,不斷「跳躍」,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兩位女士的視線里。
嬌小的女士自然是休·迪爾查,她在出發來執行任務前,艾布納就提醒過她可能會遭遇「秘偶大師」,還將這個序列的能力詳細和她講解過一遍,所以她才一直和羅薩戈保持著足夠的安全距離,沒給對方半點機會。
這會兒,她剛剛激發了「黃金面具」上的一道「痛苦之鞭」能力,靈性有些匱乏,所以沒來得及阻止羅薩戈逃跑。
十幾秒後,休通過冥想稍稍恢復了一些,這才轉過頭困惑地看向另一邊高挑英氣的女子,總覺得對方剛剛放水了。
英氣女士薇拉假裝沒看到休的眼神,略微解釋了一句,道:「想要留下一位『秘偶大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與其拼死拼活地打一場,不如讓他知難而退。」
說到這裡,她又看了眼那具被打得多處骨折的「風眷者」傀儡,笑著道,「何況我們也並非沒有收穫,還可以用他來和『風暴教會』緩和下關係。」
你是「殿下」,你說的算嘍……休無所謂的點點頭,然後和薇拉一起進入了伊恩所說的隱藏手稿的地點。
在破解了幾道法術陷阱後,薇拉將一疊嶄新的信紙取了出來,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辛苦」得到的手稿,肯定地說道:「這是副本,原稿被其他人拿走了。」
「假的?」休探過頭看了幾眼,然後便在一行行看不懂的公式面前「敗退」回來。
「不,上面的知識都是真的,是有人將原稿抄錄了一份放在了這裡……呵呵,看來除了我們和因蒂斯,還有第三方勢力參與進來了啊。」薇拉將手稿收好後說道。
「可這樣的東西,不是知道的人越少價值越高嗎?所謂的第三方勢力為什麼要那麼做?」休不解地問道。
「也許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手稿本身……」薇拉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
……
橋區,一座酒吧的紙牌室內,之前和「巫師」碧安卡見過面的男子將一疊紙張大小不一的凌亂手稿用一個看起來很是古樸的盒子裝好,然後召喚出「信使」,將盒子遞了過去。
待高大猙獰的「信使」消失,那個男子才微微鬆了口氣,無聲自語道:「那位大人應該可以通過手稿原件占卜到赫爾莫修因的下落……」
……
因蒂斯共和國的大使館內,「巫師」碧安卡和「天文學家」柯頓·薩里兩位武官半蹲在貝克朗的屍體旁,檢查著他的死因。
他們的同伴,在那位序列6的風眷者帶領下已經追了出去,試圖抓住那位刺客,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已經晚了,沒什麼希望了。
「大使的靈性匱乏,有失控的痕跡……似乎被幻術欺騙或者催眠引導了……精神之後遭遇過重創,應該是『審訊者』的『精神刺穿』……之後又被『魔女』的黑焰擊中……致命一擊是『風眷者』的風刃,強度一般,但當時大使的情況可能更差……」碧安卡咬著嘴唇低聲說道。
「至少有四種不太關聯的非凡能力了……」柯頓·薩里也站了起來,自言自語般說道。
他忽然停頓,看了碧安卡一眼,不確定地開口道:
「會不會是牧羊人?」
碧安卡默然幾秒,皺起眉頭道:
「也許是一個團伙,至少四位不同的非凡者……」
「那我們就等著被審判吧!單獨的『牧羊人』通過種種手段混入大使館並改造了『守護儀式』,我們沒有發現還能狡辯……還有另外的三位?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柯頓·薩里先是否定了這個猜測,接著看了碧安卡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除非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