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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都是你的熟人。」艾布納笑了笑,然後雙手齊出,分別向前一抓,緊接著兩位女士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其中一位黑髮紅瞳,容貌絕世,仿佛她本身就是「美」這個概念的象徵;

    而另一位豐腴柔美,胸口高高鼓起,衣著雖然看似簡陋得只是用一些樹葉和雜草編織而成,但實則將好身材展露得淋漓盡致。

    正是艾布納在「觀察者古堡」夢境中見過的「血月女王」和「生命女神」。

    「奧爾尼婭?伊西絲?!」

    梅迪奇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祂猛地看向艾布納,很是疑惑地詢問道:

    「你究竟是誰?」

    第409章 旅行家

    之前察覺到索倫與對方有著暗中聯繫,再加上對艾布納·布雷恩子爵的性格分析……雖然序列對不上,但梅迪奇還是猜測那位「英雄偵探」大概率是曾經的血族另類公爵,萊茵·卡倫爾迪亞復甦的容器。

    但現在驟然見到奧爾尼婭和伊西絲的歷史投影,梅迪奇卻對自己的判斷不自信起來。

    眾所周知,「血月女王」非常厭惡萊茵,而萊茵也一直游離於血族之外,以這樣的關係,想要拉出奧爾尼婭的投影,不說沒有可能,但成功率恐怕非常感人,完全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次成功。  

    而「生命女神」伊西絲,祂隕落的時候,梅迪奇才剛剛追隨在「主」的左右,隱秘地幫「主」聯絡盟友……

    所以,能夠拉出伊西絲投影的存在,八成要比祂這位「紅天使」還要古老!

    而且,能與「生命女神」建立起親近關係的「人」,本身序列也不會低,這個範圍就更小了!

    「你究竟是誰?

    「莫非是哪位古神復甦了?或者,你其實就是赫拉伯根的分身?」

    面對「紅天使」的問題,艾布納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只說道:「我究竟是誰並不重要,當務之急不是快點進行『手術』嗎?

    「要知道,我可不能維持祂們的投影太久。」

    其實艾布納是由於並非單純的「古代學者」,而是能夠撬動力量為己所用的「洞悉者」,才能那麼順利拉出「美神」奧爾尼婭的投影的。

    畢竟和奧爾尼婭「熟悉」的「人」其實是「幸運之神」和「亡魂主宰」,艾布納也是撬動了這個關係,才成功「召喚」的。

    但能那麼輕易地拉出「生命女神」的投影,艾布納當初私下嘗試時也非常詫異,因為在奧爾尼婭的夢境裡,「生命女神」其實對「幸運之神」表現得並不信任……  

    不過,那也可能只是奧爾尼婭的視角看到的,並不一定準確……

    當然,也可能是「生命女神」伊西絲轉生成了朱塞佩的「養子」,才建立起的「關係」……

    艾布納心裡嘀咕的時候,「紅天使」梅迪奇凝視了他許久,最後才頷首道:「說的也是,都到了這一步,無論你是誰,我也只能選擇相信你了。」

    說著,祂閉上眼睛,然後一道魂體就脫離了承載著祂的「看門人」,顯出了若隱若現的身形。

    那是一個年輕英俊,滿頭紅髮,臉上多有腐爛痕跡,眉心長著旌旗印記,身穿染血黑甲的魂靈。

    「來吧!」這個魂靈震動空氣,發生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說話的同時,一張紙牌也從祂的靈體裡飛射而出,直奔對面的偵探。

    艾布納隨手接下並掃了一眼,發現紙牌上描繪著一輛戰車和一個深紅祭司。

    而那個深紅祭司的臉孔,儼然便是羅塞爾·古斯塔夫。

    這是報酬之一的「紅祭司」牌。

    滿意地收好紙牌,艾布納這才取出那柄經由「指鹿為馬」得來的「手術刀」,然後交給兩位「女神」的投影,讓祂們開始了這台足以成為新的「神秘再現」素材的「手術」。  

    ……

    在靈界深處設好特殊坐標後,佛爾思又被阿爾文·亞伯拉罕帶回了現實世界。

    不過,阿爾文並沒在她面前現身,免得天使和亞伯拉罕家族先祖的雙重身份將她嚇到。

    「感覺好累,比……還累!一定是高序列的非凡能力太消耗靈性了……」佛爾思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一臉憔悴地看著休道。

    這次不是化妝,而是真的憔悴。

    「有可能。」休贊同了好友的判斷。

    艾布納的來歷絕對不會簡單,這一點從當初在那個環境很差的東區小餐館第一次見面時,對方就不曾在她面前掩飾過……她一度以為對方是因為信奉「愚者」先生才會特殊,但在自己也加入「塔羅會」後,卻否定了這個猜測……

    就算是在「塔羅會」中,艾布納也是非常特殊的,和「愚者」先生的眷者「世界」一樣的特殊!

    所以佛爾思拉出他的投影,負擔很重是正常的。

    猶豫了一下,休開口說道:

    「你再睡一會吧,不要在這種狀態下嘗試晉升。

    「我之前調查過的一個案子裡,那個兇手心理變態,會故意讓他的朋友,他的學生,他收留的流浪漢,在各種負面狀態下服食魔藥,看著他們失控,異變為各種各樣的怪物,又噁心又可怕的怪物。」

    「……這傢伙的目的是什麼?」佛爾思聽得怔了一秒。

    「兩個目的,一是觀察同樣的魔藥在不同人身上造成的失控是否完全一致,二是用油畫的方式記錄相應的場景,他認為那種瘋狂,那種痛苦,那種扭曲,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能激發他最強烈的創作熱情。」休回憶著審訊那人時的場面,補充道,「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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