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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派信使去向納斯特詢問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所反饋。」貝爾納黛平靜陳述道。
「這座遺蹟真的有那麼危險嗎?」布魯娜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詢問道,「危險是來自於遺蹟本身,還是羅塞爾的布置?」
「從我預見的結果來看……都有!或者說,羅塞爾的布置本身就是利用了遺蹟中的一些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伊莎貝拉凝重地說道。
「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那是什麼意思?」布魯娜不解地問道。
「據我所知,所羅門的黑皇帝和一位血族的公爵交好……我預見的那些東西很可能是那位公爵從星空里『召喚』來的物品或者生物……」伊莎貝拉斟酌了一下,出於「閱讀者」的習慣,還是「盡職」地為布魯娜解說了一番,哪怕她並不太喜歡對方。
血族天生便是「月亮」途徑的非凡者,而與「月亮」序列3對應的血族侯爵,又叫做「召喚大師」。
召喚大師的「召喚」雖一般都是和靈界生物簽訂契約,但偶爾會出現難以控制的異變,讓並非來自於靈界也沒簽訂過契約的奇怪生物或物品降臨於現實,傳聞這都指向無垠而黑暗的宇宙星空。
這種異變有好有壞,召喚大師有的因此死亡,有的獲得了異於二十二條序列的強大能力或物品。
而血族公爵肯定比侯爵強大的多,祂能召喚出的東西,想來是極為危險的。
布魯娜回想著血族的相關資料,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另一邊,貝爾納黛變得幽深的眼眸恢復了正常,她搖了搖頭,輕柔開口道:「父親他之所以用不同的『褻瀆之牌』牌組將那處遺蹟隔開成不同區域,應該也有關押那些危險物品或生物的意思……部分牌組對應的區域不會太危險……
「比如『太陽』、『命運之輪』和『死神』這一組。」
伊莎貝拉聞言點點頭,應聲道:「這和我預見到的一致……
「而目前我們能去的最危險的是『審判者』、『被縛者』和『隱者』組合對應的區域。」
「不,準確的說,『審判者』和『被縛者』這兩張牌,加其他任意一張牌都非常危險!只有和『太陽』搭配時稍好一些。」
貝爾納黛在窺視命運這方面,顯然是要超過伊莎貝拉的。
「『審判者』和『被縛者』這兩張牌對應的途徑有什麼特殊嗎?」布魯娜疑惑地問道。
貝爾納黛似是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輕搖了下頭,道:「我也不太清楚。」
就在布魯娜還想追問時,她和伊莎貝拉卻同時感應到了什麼,看向貝爾納黛的身側。
緊接著,一封加蓋著「白楓伯爵」印章的信件落在了貝爾納黛的手裡。
她拆開信看了幾眼,便順勢轉移話題道:「可以確定這裡連通著的確實是所羅門的遺蹟了……但納斯特也並不清楚裡面有什麼,他只知道他的父親和我父親一起從那裡取出一件東西後不久就去世了……
「既然得到確認,我們就正式開始探索……嗯,先從最安全的那一組開始。」
布魯娜和伊莎貝拉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然後在略加思索並各自安排了「應急」手段後,才和貝爾納黛一起每人拿起一張「褻瀆之牌」,放到了石碑上預留出的三個空位上。
隨著一道光芒閃過,三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了石碑前。
……
拜亞姆,回到了自家莊園的艾布納看了看掛鐘上的指針,發現此時才剛剛十點多,距離午飯都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
「而以我的感官,應該過去了很久……畢竟幫助那些巨人和半巨人們解決問題都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
感慨了一番後,艾布納總覺得自己就像是「黃粱一夢」的盧生一樣,在夢裡過了很長時間,但醒來後卻發現「黃粱飯」都沒蒸熟……
不對,以這個世界的世界觀,沒準「黃粱一夢」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也說不定……
盧生當年遇到的是一位「織夢人」嗎?
不知道「神秘學家」能不能用「神秘再現」從這個典故里汲取力量,開發出相應的魔法或巫術……
一邊胡思亂想,艾布納一邊坐上了伊蓮安排的馬車,在車夫略有些不對的目光中,吩咐其駛往紅劇場對面的小巷。
半個多小時後,艾布納獨自下了車,他想到車夫剛剛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還是模擬出「心理學隱身」,然後才穿過巷子,進入了民俗草藥店外的小院裡。
他甫一進來,就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正要對布迪動手動腳,但那位土著小姑娘卻全無畏懼,隨手一鞭子就抽到了對方的身上。
那個男子頓時被打得皮開肉綻,但嘴裡竟詭異地發出了一個極為舒爽的呻吟聲,臉上也滿是潮紅。
同時,男子的身體也側倒在地,不正常地抖動起來。
布迪這會兒卻極為熟練地取出一些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然後一把將其提起,扔到了院子外面。
「幹得好,布迪,就該這樣。」剛剛不知道躲到哪裡的貓頭鷹叼著一個錢袋飛了過來,交到布迪手上,後者數了數,對店鋪內喊道:
「達克威爾先生,只有十個便士,這次又虧了。」
「又是來我這裡找刺激的窮鬼!」達克威爾罵咧咧地從屋裡走了出來,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到了現出身形的艾布納,不由得將話又咽了回去,只詫異問道:「大偵探,你什麼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