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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克沒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捏了捏眉心,好半晌後才用一種夢囈般的口吻道:
「我曾經也有過一個這樣的面具,它可以讓我變成任何人。」
「但好像丟失了……」
「也或許是我自己主動弄丟的……」
主動弄丟?為什麼?難道是也有很強的負面效應?或許阿茲克先生失憶是因為那個面具……我本來還想請教一下和封印物的溝通技巧的……
克萊恩心裡閃過諸多念頭,還沒等開口問些什麼,就看到阿茲克先生的精神已經恢復過來,並微笑著對他道:「克萊恩,謝謝你給我帶來了這個消息,它讓我想起了一些事。」
「能幫到您我也很高興……嗯,以後我也會繼續收集類似的消息的。」克萊恩同樣笑著回答道。
阿茲克輕輕頷首,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然後又問道:
「你今天來除了告訴我那件封印物,是還有別的事吧?」
克萊恩聞言點點頭,然後也沒有避諱,坦然地問了問有關「獻祭」的相關知識,以及如何和「封印物」溝通。
阿茲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有關『獻祭』的知識,我並不清楚,也可能是還沒想起來。不過僅從現有的記憶力,也能推測出它非常危險,因為你不知道獻祭的接受方到底對你抱有什麼態度……」
不,我知道,因為獻祭的接受方就是我。克萊恩在心裡自嘲了一句,就聽到阿茲克先生繼續道:
「至於溝通封印物的方式……嗯,就以你剛才說的那個面具為例,只要用它畏懼的氣息,或者將它放在足以摧毀它的危險物品旁邊,就很容易進行溝通。」
「另外,每個中低等階的封印物對它所在途徑的上位存在都很容易服從。就好像你上次提到過的那件尋找安提哥努斯家族後裔的『木偶』封印物,即便許多年過去,它依然在尋找原主人的氣息。」
克萊恩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聯想到自己「愚者」的名號,以及灰霧和「占卜家」途徑的密切聯繫,他大概猜到「塔」為什麼會確信自己能和「小丑面具」進行溝通了。
「既然如此,那件封印物如果上了灰霧,應該會比較『老實』的吧?」克萊恩暗暗在心裡想道。
事情談完,因為回憶起一些往事的阿茲克率先提出告辭,克萊恩知道對方心裡這會兒肯定很混亂,也沒作挽留,目送著對方回到了灰石小樓里。
之後,走出大學學區的克萊恩肚子忽然叫了起來,他拿出懷表看了看,發現已經下午三點,這才連忙坐上公共馬車回到水仙花街2號的家裡準備飯菜,同時還在嘴裡嘀咕了一句:
「阿茲克先生竟然都沒請我吃個午飯……」
第92章 休的遭遇
在離開達克威爾的草藥店後,艾布納再一次去了南區的豐收教堂,向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詢問了李奧納多醫生事件的進展,卻只得到醫生依舊下落不明的結果。
「不用那麼著急,孩子。聖堂的精英『荒蕪者』還需要幾天才能抵達貝克蘭德。在那之前,教會在這裡的人員不適合暴露太多。畢竟從多方面的情報來看,也許魯恩軍方也參與了這件事。」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微笑著解釋道。
作為一名大地母神的主教,您不覺得對我這個異教徒說得太多了嗎?這是沒把我當外人了啊?
艾布納心裡吐槽,表面上卻對一個陌生的詞彙產生了興趣:「荒蕪者?」無論是在原著小說里還是穿越以來的見聞,他都沒聽過這個名詞。
「『荒蕪者』是母神在凡世忠誠的衛士,類似於黑夜教會的『值夜者』和風暴教會的『代罰者』。」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解釋道。
艾布納頓時明了,在心裡橫向對比了一下原著出場最多的「值夜者」,猜測所謂的精英「荒蕪者」應該就是類似「紅手套」的特殊官方小隊。
既然暫時沒有消息,艾布納也沒在豐收教堂多耽擱,再次乘坐地鐵來到了東區租住的房屋。
他昨天和休分別時就約好了在這裡見面。
在房間裡休息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艾布納繞過擺放好的儀式物品,一打開門,就看到頂著一頭亂糟糟頭髮的休出現在眼前。
艾布納看著她明明很乾淨,卻故意揉得雜亂毛糙的及肩黃髮,笑著打趣了一句:「怎麼不打理一下,非要弄成這樣嗎?」
休瞥了他一眼,回答道:「沒必要……我已經將自己的『轄區』設置在了東區,打扮得太得體其實很不方便。」
「治安官」的能力總是和自己的「轄區」聯繫在一起,越是熟悉的地方,越能發揮,一旦超出範圍,就只能單純依靠非凡能力。而東區顯然不適合一名端莊的貴族小姐出入。
艾布納對此也很了解,所以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過身來到房屋中央,舉行已經在那裡準備好的儀式,以構建靈性之牆,封鎖整個房間。
他從休昨天話里透露出的口風就能猜到她在東切斯特遇到的事有多麻煩,而自己這邊的遭遇同樣涉及太多隱秘,這種情況下,自然得構建一個安全的環境才能進行交談。
休靜靜地看著艾布納將儀式舉行完畢,這才開口說道:「其實你離開後的第二天我就將母親和弟弟安頓好了,但在回斯托恩購買蒸汽列車車票時,卻恰好遇到了弗納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