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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機關鳥給她們換走了,李凡也顯得沒事,乾脆就伸了個懶腰,一邊躺在甲板上閉目養神,一邊在腦海中練習《玄天劍法重製版》。
畢竟這種煉體的套路外功,每日都得精煉,但到底是人多口雜不好隨便展露,之前被五個假面來打暗中護衛的時候,李凡便常在心中觀想,以神識中的五鬼施展五招劍式來互毆練習。並參考之前鬥劍時的所見,以墨竹山天台山的弟子為假想敵換招。
而且因為他過目不忘的天賦,那些弟子的速度力量,招式的威力範圍都記得一清二楚,在腦海中模擬得也幾乎完全一樣,這樣見識過一遍的招式,花上一些心思琢磨,很容易就能發現破綻和克制之法。
雖然只是在腦子裡YY回放,但意外的實用出來還挺有效的。至少五鬼的劍法大進,從一開始三心二意御劍還會砍飛砍歪,到後來圍毆猴子揍得它們嗷嗷叫,都沒幾天工夫,劍術可謂進步神速。
所以單看那兩個波霸舉手投足,呼吸吐納,行走跳躍,李凡已經閉著眼YY的工夫,在神識中模擬了她們兩個角色出來對戰……咳咳咳!大家不要想歪了,不是那種對戰,是正兒八經的鬥劍。就單純讓她們的體型體質,使用霸體功法,李凡以飛劍對敵過招,熟熟手而已!
總之在一翻酣暢淋漓的決鬥之後。
李凡也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發現天也黑了,船團的市場也收攤,甲板上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也拍拍屁股站起來,打算回船艙休息去。
然後李凡感覺到脖子一涼。
「鯤?別搗亂。」
鯤鼓著眼泡從他衣袖裡鑽出來。
『鯤表示,幹啥,吃夜宵?』
不是鯤?
李凡皺起眉頭,一翻手拔出雙鐧在手,放出五根狼牙棒護在身後。
突然降溫了。
降到他口鼻呼出的氣息都凝成白練,水汽因寒意凝結的地步。之前白天還熱得汗流浹背只想脫光了跳海里清涼一下,但這會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抬頭看時,連明月也見不到,海面上起了一層灰濛濛的濃霧,近些還好,但稍遠一些的船隊,很快就只剩下隱約的輪廓和舟頭的燈光,難以辨別了。
然後從海面,隱隱約約的,好像傳來了歌聲。
『李凡的心情下降了1點』
靠,又來?
鯤一扭頭縮回袖子裡躲著。
李凡也貓著腰,躲到船舷下,看著白鐵雙鐧上,凝起的一層冰露,謹慎得摸出個隱身符自己貼上,然後偷偷探出頭。
從船團外,有一點綠火緩緩靠近。
南海上也有鬼火?還是幽靈海盜船什麼的?
這時李凡突然聽到樓船上有響動,警覺得縮到角落,發現是之前邀請他們留宿的金丹期船主,帶著兩三個築基的船頭,手持兵刃,走到甲板上來了。
而且附近樓船也是,好幾個金丹都現身了。
看他們全神戒備,雙目緊盯著那一點綠火,如臨大敵的模樣。看來這不是李凡的幻覺,也不是這些船家在搞陰謀吧。
於是李凡戴上不知面,摸出一顆玄牝紫金丹含在嘴裡做好萬全準備,謹慎得觀察事態發展。
那綠火也不緊不慢的,由遠而近,一點一點的接近海市船團,並從船隊間穿行而過,出現在樓船巨艦中間的水道里。
李凡看了一眼,抬頭是一艘烏篷船,後邊拖著三條舢板。
烏篷船頭吊著盞綠燈籠,船尾有個灰袍人,手拄著長篙划船。
這副場面,要是在江河湖泊還屬正常,可這是南海,就怎麼看怎麼詭異。
李凡看了一會兒,見那烏篷船近了,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那灰袍人,臉面被綠燈籠晃出來,居然如融了的蠟像似的,眼耳鼻都給剮了,滿口牙和舌頭也被拔了,一臉苦相,雙手被釘在長篙上,就一下,一下得撐著篙划船。
而後面那三條舢板上,都是起了個架子,架子上放著根長竹竿,竹竿上好像串著風乾的鹹魚似的,串了七八個人。
這二十來人,都赤條條的,有男有女,被用竹竿從臉頰串過去,就這麼掛在竹竿上吊著,手腳無力耷拉著,也不知是折斷了還是下了藥,但都還沒死,一個個的在哀嚎呻吟,真就被當成魚腩一般處置,直叫人毛骨悚然。
而烏篷裡頭,就有歌聲傳出來,細聽還聽的出,是有人一邊彈琵琶一邊唱曲,隱約還傳來男女的歡笑聲。
那烏篷船漂到一眾樓船中間停住了。
海市的金丹修士們大氣不出,面無人色,而李凡也握緊了鐧,秉住了氣息。
只因那竹竿上的,居然全是修士,有兩三個,居然還是金丹修士。
接著就有一個人影,掀開門帘,從烏篷中鑽了出來。
卻是一個美艷絕倫的女郎,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層蟬紗庇體,好像是剛從床上裹著被單下來,還赤著粉足,而且臉色緋紅,一頭的寶釵玉簪都散亂的,羊脂白玉般的身子上香汗淋淋,明顯剛作了運動,也不在乎都被周圍人群看光了,就咯咯咯咯得歡笑著,拖著長紗走到烏篷船頭,歡笑著仰頭道。
「船家,可有五石散。」
李凡看看那女郎眉心三瓣金花,腦後隱隱的五色寶光,咽了口唾沫。
元嬰……
樓船上的金丹們一陣騷動,好在海市上還真是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