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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拍胸脯擔保,又往袖子裡找了找,把豹子也提留著扔出來,馱著兩個童子,跟喬春花趕豬去了。
鯤也一個打挺,從乾坤袖中偷偷摸摸鑽出來,想跟著小弟們混出去整點豆腐。
但李凡這次豆腐票的事情可給它整怕了,手一抄就給鯤撈回來,
「想都別想!我特麼都合道了,你才這麼丁點長,以後跟著我練級,等你哪天也能化成人形了才准自己出去玩,聽懂了唄!」
鯤鼓著眼瞅了李凡一眼。
鯤呸。
嘶……這貨散養的性子都野了啊!
「哼,那有本事你逃出我的五指山啊!」
李凡又不是沒變過鯤,他是知道鯤這傢伙,雖然不受限制各種穿越結界,根本關不住它,但本身的移動能力又非常有限,游得很慢,頂多撲騰兩下。而且懶得很,有事沒事就往豹頭上一趴,癱成個魚湯糰,多一步都不肯動的。
果然鯤撲騰了兩下,見被李凡隨手撈回來,越獄失敗就放棄了。直接往李凡肩頭一趴,懶得動彈。
「……你這樣,化形了也戰鬥力堪憂啊……」
李凡估計自己有生之年都看不到那種,『鯤!吞噬星空!』的畫面了……
既然喬春花抗議,李凡也不用神識偵察了。
他當然不是覺得有趣,才隔三岔五來驚擾喬春花的豬。只是當晚秦南心和北宸衛,黑蓮教大戰的戰場,正在陽朔峰和青霆峰之間。
現在附近的魔神殘骸和煞氣,已經基本被墨竹山的真人們收拾了一番,但本地的生態已經被破壞,荒山野嶺,寸草不生的那種煉獄了。
李凡反覆過來查看,是接了個支線來找人的。
雖然秦南心和林宸還沒人醒來,但戒律院派法師抱著貓,和那聖女隨便聊了兩句,又確認了一番戰場的痕跡,得出了結論。
這班玉嘴裡簡直沒幾句真話,把貓都嗆到了……
總之查證了這聖女根本沒有叛教拜入墨竹山的意思,而且確實不止她一人。當時應該還有一個元嬰境界的神教護法在場,貼身保護她。但這幾天來收拾魔神血肉遺骸的墨竹山修士,居然沒有人發現傷者或屍首的。考慮到這是個神教修士,最壞的可能,說不定此人已經奪舍占據了墨竹山弟子的軀殼了!
山中混入這麼危險的高手當然不能不防,但一般人還真不一定是這個元嬰護法的對手。於是戒律院就請現在鎮守宗門的李清月出手,緝拿魔教餘孽。
那李凡現在身為堂堂墨山鎮守李山主,自然當仁不讓,又跑來搜查這魔頭的蹤跡。
只可惜那天晚上太亂,李凡一時心急秦南心的傷勢也沒注意其他,等這幾天過去,已經有好幾波墨竹山修士過來作法整地,驅除煞氣了,沒有可以推算的痕跡了。
而婁觀道的魂燈居然也沒反應,如果這個護法殺了墨竹山的人,或者奪舍附近的修士,不可能不落因果。
而李凡這幾天也有事沒事繞著山巡查,並沒發現異樣,也沒有查到人為使用血影神行之類遁法的痕跡。
所以,要麼就是對方運氣特別的好,完美潛伏,硬是從李凡眼皮子底下,視野的盲區里溜走了。
要麼就是對方壓根沒走,一直都躲在原地……
於是李凡參考司南,又取出神主玉一招,抬手一照。那神主玉果然血光閃耀,神主鬼面直沒入土層,直直得照向地底。
哼,果然如此,這護法應該是土遁到了地底,在修補道體呢。
李凡自己也有一招遁地恢復的青城山道法,自然看破對方的盤算。
這傢伙倒也不蠢,大概是瞧見李清月一招殺爆了魔神,知道飛出去就是個死,於是利用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盲點,龜息縮在地下恢復,等過了七天,墨竹山察算不著了,再偷偷出來逃跑是吧。
李凡想了想,覺得或許可以再裝一波神教,把那聖女護法詐出來忽悠,問些情報再剮了。
不過以前可以用玄天流的道息血煉,來偽造神教血息,如今他功法升級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頂,便先試了試,用真陽道炁,和精血融合,模仿生成神教中人的血息。
嗨,你還別說,居然還真的可以!而且由於真陽火種是放在心口的,凝練起直接將血息灌注全身,居然還比以前走內景臟腑繞一圈更快了不少呢!哈哈這不是裝的更像了!美滋滋!
於是李凡看看四下無人,便利落得換上神教套裝,戴上面具,變成曇花島中人。然後從袖中一抓,取出八枚符籙,縱地一投,八張黃符先落成八門,然後化出法相,猶如鋼刀鐵閘一般斬落,深沒土嶺!
這正是他從蒼松符籙指南中現學現賣,指地為銅,封人土遁之法。
如此一招封了周圍的土地,破了道法,斷了退路,李凡也落在地上,傳音入密,
「不要藏了,我已經看見你了。」
一片寂靜。
李凡翻了個白眼,「幹嘛,還要蹲到什麼時候?法都破了,炁也不通,你要把自己憋死啊?」
話音剛落,四道真炁,破土而出。
嵩山裴世清跪在李凡面前,只因他實在傷的不清,大腿給打斷了,披頭散髮,七孔流血,左手削了臂膀,右手缺了拇指,握拳高舉一枚沾滿了血的翡翠扳指大喊,
「道友救我一命!我司州裴氏和嵩山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