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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躲在後頭,只見一個手持羊角號的修士說道,「一個靈族都沒有。周圍也沒有天魔的蹤跡。我吹了許久獸號,可一頭護法都喚不來。」
一個軀幹裹著魚鱗胸甲,甲片上畫著符咒,背上負劍,打扮不文不武的修士急道,「怎麼回事!莫非此地的布置已經被蓬萊查到了!」
而居中領頭之人,是蓬萊道衣,似乎是外門弟子,手裡拿著一張符籙,年紀最輕,但看著也有二十七八了,「稍安毋躁,符咒並未破損,說明祭壇還完好無損,大概是那老匹夫聽說事發了,喪了膽,先帶著家小逃了!」
穿甲的散修怒罵,「哼!什麼復興靈族叫的震天響,臨陣了膽小如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領頭的蓬萊弟子也不滿玉麟莊的『臨陣脫逃』,「只怕開啟法陣的法器給帶走了,我們沒有時間耽擱,現在立刻做法解開封印!」
看來沒有冤枉人了,這三個金丹修士直接前往那道麒麟壁畫前,三人協力,布置法陣,掐訣念咒,作法打開封印。
李凡跟在後頭,一見情況這麼順利,也是大喜,躡手躡腳得靠近,還不等他們三個把法陣開啟,直接動手!
一磚甩去,正中那外門弟子後腦,直打得他腦漿迸裂,當即倒斃。
一槍擲去,直穿那不文不武的修士後腦,整個人插穿在牆板上。
一口噴去,狗飛盤飛到那羊角修士的面前,然後……
一隻手從虛空中伸出來,伸出兩隻手指,把狗飛盤夾住了。
那雙手指又細又長,說是手指,但仿佛就是白骨裹著一層皮似的。
咦?
然後顯化從虛空中走出來,把袖子一揮,迎頭一兜,將那個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金丹修士兜走了。
「你急個屁啊?不能等他們把門打開再說嗎?」
「無所謂了,反正那些天魔卵,大概就是藏在這裡了。」
李凡嚇了一跳,猛得扭頭,看到一老一幼,兩個和顯化同樣打扮,同樣威壓的蓬萊修士,從虛空中走出來。
冷汗唰——!得一下從李凡背後都滲出來了。
蓬萊三山道君……
艹!躲背後陰人是蓬萊的傳統是吧!!
顯化道君翻來覆去看手裡的狗飛盤,直皺眉,「這啥玩意?」
李凡瀑布汗,「是狗……呃,裝菜的盤子,我想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咔吧一下給頭擰了……」
顯化道君白了李凡一眼,把狗飛盤拋回來,李凡忙不迭接在手裡。心裡慌得和鬼一樣,這下完蛋了,他的本體就藏在門那邊神壇底下,三個道君,玩球……
「這樣也好,李唐,你在這埋伏著,不許開門。」
「是……啊,啊?不開?」李凡猛抬起頭。
只見顯化伸手招來那外門弟子手裡的符咒,看了一眼,又對著那玉麒麟壁畫掐指一算,
「一旦封印被破除,門內潛伏的細作就會得到報警,如鳥獸散,你就在此地暗中蹲守,只要還有人來,通通打暈給我抓了。」
另兩個道君聽了也連連點頭,
「好,把他們釣出來一網打盡。」
「嘖嘖,顯化,陰還是你陰。」
李凡只見這三個道君麻溜得幫他打掃了兇殺現場,地上的血跡都打掃得乾乾淨淨,然後隱入虛空遁走,一時間全身冷汗如雨。
『放心,他們又走了,唰得一下。』
『李凡,其實你的運氣也不差呢。』
李凡背靠著麒麟牆癱坐下來,腳都軟了。
陰險啊……
蓬萊……
真是陰險啊……
七天後,李凡黑著眼圈回到蓬萊,是的,他解除了分身,又換回本體了。
雖然可以通過系統警報,但因為不知道三個道君會不會還通過其他的法器道具,躲在暗處偷窺,李凡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更不敢拜月了,這樣心懸著自然也沒法好好休養。
最後是本體強撐著困意,從土裡爬出來,變成鯤,又從泉眼那條通道游出來的。
而分身也是守了七天,沒有再抓到其他叛徒,才得到玉符傳令可以回山。
這中間若是有一點點的差錯,李凡都涼了,但總的來還是給他唬弄過去了,只能說他的運氣沒有鴻福齊天的地步,但也確實不能算差的。
「哈——欠——」雖然很想倒頭睡,但李凡也知道這一睡肯定就是『四五年後』,只好強撐著回來。
「李郎,你回來了啊,好憔悴啊,我幫你按摩一下吧。」一進門,只見到蕭玉娡正指點幾個丫鬟鍊氣。
「好啊好啊,不過要正經的啊,不要那種不正經的,這些天連著來我腰酸的很……她們是?」李凡其實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幾個是桓家剩下的女眷,那個眼睛受傷的也被治好了,當然,能整出東華長春丹這樣的神藥,蓬萊的醫術絕對不差的,小菜一碟。看來顯化也是給了面子了。
「哪有什么正經不正經的,」蕭玉娡啐了李凡一口,撲到李凡懷裡撒嬌,「她們幾個是桓家子弟,說是宗門特地送來伺候我的。真是的,我們桓蕭兩家是許年前的恩怨了,我就隨口一提,不是要你動這種心思,好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她們也很可憐的,不要欺負人家了。」
李凡軟玉在懷,面上也是哈哈笑納,並不過多解釋,心裡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