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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呵呵冷笑,「只要?」
夥計聳聳肩,「至少能請到一位仙子,出浴陪您飲宴啊。」
擱這最低出台費要五百貫呢!你們家仙子也太金貴了吧!也是鑲金戴玉的啊是不是!唉,消費不起消費不起,兩萬貫簡直屁都不是,貧富差距太大了,有錢人整的活根本想像不能啊……
李凡揉著眉頭,「咳咳,算了吧,我就看著飽飽眼福好了,對了夥計,還有個事情。」
平頭夥計點清了錢數,把玉佩一照收走手裡的二十五貫,「客人只管吩咐,小的言聽計從,您要小的用手餵?還是像那樣的對口餵?」
「誰要你餵啊!」李凡差點把木劍都抽出來扁人,「我是要打聽,你們對門的商行為何閉店了?」
「姜記?客人您若是在他家訂了東西,可稍待幾日來取,不是什麼大事,姜記有化神大修撐腰,過兩三日自然無礙,您無須擔心。」平頭夥計嘴上同樣是敷衍遮掩,但眼神閃爍,明顯是知道些底細的。
總不能叫這涼麵饅頭片白坑二十五貫錢,李凡想了想,又問道,「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是來拜訪一位許久不見的舊友,卻尋她不著,心裡擔憂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來找茯苓的?不知尊駕是……」築基修士來姜記尋友還能找誰,住對門的夥計當然也與茯苓相熟,卻一副警惕模樣。
「我不是什麼惡人,是同門道友,」見這夥計還預先打探一下自己的來頭,大概和茯苓關係不差,李凡便往懷裡一摸,取出茯苓給的椒圖鎮心的金墜子,「你看,這還是她送我的。」
夥計瞧瞧那圓滾滾的椒圖腦袋,顯然也是見過的,看看李凡一副竹山弟子打扮倒也信了,「客人既然是茯苓的舊友,我也不敢隱瞞,姜記的商隊叫人給劫殺了,丟了貨,死了人,現在查到了賊子的下落,她約了幾個舊友鬥劍去了。」
「鬥劍去了?」李凡一驚,一大早光顧著出門殺猴子,確實沒見著她來著,「幾時走的?」
「就是今早,道友晚來一步,不然或許也能助她一臂之力,」夥計搖搖頭,「我本也想去助她的,不過我一介散修,沒有厲害的法寶,而且還有舊傷,去了也是個拖累。」
「對頭是什麼人?居然敢動化神修士的家產?」李凡還真是有些驚了,這年頭仙人們宰起人來這麼利落,簡直如牛羊一般,但那說白了都是欺軟怕硬。明知道有化神大修撐腰還要動手,怎麼可能沒有陰謀。
夥計卻搖了搖頭,「這倒不是衝著化神修士來的,大抵姜記是被牽連的……不知閣下可聽說了,最近竹山有一位金丹隕落。」
「你說陸師兄?」李凡立時明白了,「是陸家的對頭?姜記送的是陸家的貨!」
是了,錯不了的,連他那個牧龍童子的位子,本來也是茯苓和陸瑜那求的來著。
聽李凡連陸瑜都認得,那夥計才放下心來,緩和表情道,「不錯,聽說陸家請姜記的商隊送了一批私貨。誰知道陸家主被人暗害,連姜記的商隊也給劫了。
有道友打探到動手的賊子,正是陸家過去的私仇,陸家新的家主陸荇,約了幾個同門去奪回家產,茯苓也道是姜記丟失的財貨,還死了人,便邀了幾個同道,一同鬥劍去了。
不過我也不曾細問賊子的底細和所藏的位置,而且她們是乘坐陸家的瞬風飛梭走的,都一天工夫了,道友怕是追不上了。」
「多謝相告。」
李凡拱手和夥計道謝,也沒心思在這看什麼舞台秀了,把二十五貫給鯤灌嘴裡,立刻起身離開。
『玄天劍意表示,宿主難道想追上去幫忙?』
李凡走出可山齋就放出仙鶴飛天,「當然要幫了,讓凡人商隊帶的貨,能是什麼精貴的東西,仙家一杯酒都要五百貫,丟了也就丟了唄。可那陸荇大概是新任家主,卻如此大動干戈,分明是想藉此良機立上一功。坐穩她家主的位子罷了!
可她也不想想,這世上丟了那麼大四條龍都找不回來,襲殺她親爹的賊人還不知道有沒有離開竹山附近呢,襲擊民間商隊的賊人,反倒是這麼簡單叫『路過的道友』給打聽到了,豈不荒謬?
真要是愣頭青的山賊散修也就罷了,可若是有心人設計好的,伏殺陸家的詭計,可不是把茯苓姐也坑進去了?我不放心,得跟去看看。」
『玄天劍意表示,那宿主你知道去哪裡尋人麼?』
李凡想了想,「我雖然不知道,但有個人大概曉得。」
他乘鶴飛了片刻,就落下雲頭,徑直往外門的食堂去,一口氣接連灌了五碗五仙湯。於是張真人果然又被召喚出來了。
「怎麼又是你啊……」張九皋看著李凡,眉毛都一陣抖。
「張真人,小子有事請教。」李凡稽首行禮,「不知您可知曉,望舒真人座下弟子茯苓的行蹤?」
張九皋瞅瞅李凡,「我只記得,她不久前還和我提了一句,若是你來打聽,只說『些許小事,清月不用擔心,自己注意修養,我過幾日便回』。」
李凡眯著眼,想了想,「那不知張真人,可知外門記名弟子陸荇的行蹤?她給我的五千文多了一文,我想還她。」
「……」張九皋楞了楞,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又閉口,果然是真的知道內情的。
「張真人,築基期弟子沒有金丹真人領著,應該不得隨便離開墨竹山地界吧?如今這種時候,您也不想叫她們兩個出事吧?何故不阻攔呢?」李凡又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