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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崔家還有許多旁門庶出的子女,挑一個做側妾,或者道侶,或者徒弟也可以的,對了,我新近納了一房小妾,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不如我把她收作義女,送來侍奉秦小友如何?總之方法多得很,咱們兩家結個善緣啊。」
李凡是大開眼見了,可真沒想到帶秦九出來歷練一趟,能給這小子法財侶地配齊全了可還行,而且崔神君您貴庚啊,還能納妾呢……
李凡也是瀑布汗,「呃……崔神君的好意,我明白了,總之我幫你問問這小子的心意吧。」
唉,這萬惡的舊社會,話說怎麼從來沒人來給他李凡送義女呢?難道他不帥嗎?難道他不吊嗎?難道他太牛逼了別人都不敢高攀了嗎?答不答應是一回事,送不送是另一回事啊,淦……
不過也沒空多聊聯姻的事了,這會兒各山各派的神君真人們已經紛紛飛赴雲台峰,赴蟠桃之宴,人數漸多,崔瑗又陪李凡喝了一杯,便退席去招待其他賓客,畢竟比起聯姻,還是給嵩山拉票更重要。
李凡也就趁著這個蟠桃宴的功夫,結交玄門各派的掌門宮主。社交這種事吧,靠裝逼吹牛強求是求不來的,基本上你得自己確實到了什麼層面,才能混什麼圈子。
比如李凡這樣的離州土包子,十年前中原幾乎沒幾人知道他是誰,但在雲台峰各種刷題考試,在三垣和雲台峰各種開壇講道,現在讀了天書,此時頭上的慶雲更是和颶風一樣顯眼,自然中原玄門都不會忽視他的存在。
這樣李凡去報名見禮,基本上人家都會和他客套兩句,互稱道友。大致一圈轉下了,就像崔瑗之前說的,太乙上清分庭抗禮的局勢已經出現,由於現在李凡代表墨竹山一派,算是旗幟鮮明得站在嵩山一邊,所以玄門修士對他的態度也有細微的分別。
像上清道派系的那些,就是客套客套,寒暄兩句,點頭之交。而支持太乙道的,尤其太一山,羅浮山,天覆山這三家,宗門自身實力,以及對嵩山的外交政策,都和墨竹山立場相近的,三派來赴宴的神君也知道,以後一段時間內大家要站在共同立場上同上清道相爭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因此也把李凡視為自己人,聊得比較來。
而這三山之中,太一山太元總真宗來的是長老中南子,此人算是標準的玄門老神君了,正兒八經給雷劈了六次,剛過得第六次雷劫,三千多歲的老鹹魚了,再下去就得蹲在宗門洞天裡避雷了,趁著現在還能發光發熱,就替宗門出來搞外交。
中南子作為長者,也是個成精的老油條,也是他一番串聯拉攏,邀請李凡和其他兩山的使者,四個神君聚了一個小圈子,單獨開了一桌相互結交,相互探探底細。
有一個德高望重的主持,說起話來就方便得多,中南子也先起頭介紹他們太一山的打算。
原來太一山地處兌州,位於關西南嶺,正是從西國入關的屏障和門戶,神教每次兵發三垣,無論是從兌州走還是從坤州走,肯定都要打太一山入關的,雙方可謂仇深似海,而且中南子也得過些太乙道的仙緣,所以太一山太元總真宗也沒啥猶豫的,堅定得和嵩山三垣同盟站在一起。
尤其這一次,眼見著三大派二會兌州就在眼前,此劫太一山更是首當其衝,中南子分明就是帶著宗門任務,過來拉攏幫手的。
中南子這邊開了個頭,論資排輩,便由在場第二老的羅浮山沖虛觀觀主,洗石道人出來說話。
這羅浮山地處巽州中南,坐臨南海,也是一處頂上的洞天福地,上古名門,雖然現在羅浮山修士公推朱明曜真宗掌山,但類似沖虛觀,黃龍觀之類的名家傳承其實不少,當然,上清道的分宗也人數眾多。
因此和墨竹山有些類似,羅浮山在地緣上遭到衡山方面的巨大壓力,內部有曜真宗等一眾門派和上清道爭奪掌山之位的矛盾,甚至這次若不是衡山在羅酆山消耗了太多時間和精力,大概羅浮山都要落入太清道手中了。因此羅浮山反對和上清道並派的修士,自然要抱太乙道的大腿,同樣尋求外部的支持了。
而沖虛觀與曜真宗就住山上山下的,世代交好,洗石道人作為沖虛觀主,歷經四次雷劫,奔著第五次雷劈去的化神修士,自家也有古道真傳,並不屑於屈從於上清道之下的,因此也鼎立支持曜真宗,作為羅浮山的代表前來尋求嵩山的支持。
而三元極真宗的代掌門雲心神君,是天覆山掌門道君首徒,剛經歷了第四次雷劫。
相比其他兩家,天覆山的情況要稍好一些,至少沒有迫在眉睫的滅派之災,主要是這天覆山地處震巽二州交界,同樣要面對上清太乙二選一的抉擇。而蓬萊封山之後,震巽州形成了巨大的權利真空。天覆山三元極真宗圖謀自身的發展,自然垂涎震州的地盤。
但衡山有爭奪天下之心,同樣對蓬萊讓出的資源不肯放過,反倒是嵩山人手不足,需要尋求盟友幫手來鎮壓震州的局勢,因此雙方一拍即合,達成了戰略合作。但某種意義上,這天覆山和上清道的衝突也是四山中最直接的。
這幾人都是兩千歲以上的老怪物了,李凡這個二十歲的娃一時壓力略大。不過他本體和窮奇突破時,倒也被雷劈了兩次,鬼車渡劫那次算是在神教總壇躲過去的,而且正經隕身之劫也渡過了,所以也自稱是經歷過三災一劫,其他人看他排場這麼大,腦門上又是風又是雲的,倒也沒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