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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三大派的人這麼霸道,只許他殺你不許你殺他,真是哪有這麼賴的,看來還是只好先下手為強,以後的債以後再還……
『玄天劍意道,看來這是個劍修,用辟天,辟天快一點,而且你修為不足,元嬰飛劍拿不住,搶不過他的。』
於是李凡點點頭,把剛剛翻出來的金蛟白星劍柄,用左手拇指食指中指弓指夾了,右手一招,在食中二指指縫之間,夾出一片七寸之間,銀光閃閃的劍刃。
這一番動作剛作完,只須臾之間,便有大風一陣,劍嘯而來,閃閃劍光真卷開煙雲雨霧,把天上的朱雀火鳳都沖卷得潰散,直現出一道身穿白色道衣的人影來。
此人看著只有十八九歲的模樣,當的是劍眉星目,猿背蜂腰,分外俊朗,眉心更有一道金色流光,仿佛龍形的畫符似的,隱隱在印堂中遊蕩。腦後仿佛有清氣沖霄,周身更被籠罩在一股青白色的道息氣幕之中,聚而不散,凝而不實,若是在大雨中,大概能把雨幕都逼開似的。
再看打扮,這真人倒還算是正常的,也就是規矩的道衣,沒什麼綾羅綢緞,頂上用方正幞巾裹頭,背上背一把竹劍,一把鐵劍。
那竹劍總有兩尺來長,圓莖無鞘,四面劍脊上用金色符咒畫得滿滿的,分明是一把術劍。而那鐵劍有四尺三寸,堂堂漢劍,柄上有太極魚圖案,劍穗是石榴紅,正是一把衡山劍。不過較之前李凡丟到水裡那把稍長一些,看來是這衡山真人自己的傳劍,還一直隨身帶著。
『玄天劍意道,嘔吼,這護體真氣,是上清宮的真傳……』
別嘔吼了,上清宮是個甚麼跟腳,有什麼絕招底盤的快說,等會兒打起來就來不及了!
『玄天劍意道,上清真氣護體,乾坤飛龍劍打不透的,你現在的劍術也不到家,飛劍打過去要給氣場帶偏,最怕同是用劍的,避金訣也不會差,何況那把術劍應該不低於中品,還有,神庭里養了劍丸……』
嘔吼……
『玄天劍意道,不過還好,衡山派的,練上清真氣,那就是正宗出身,不是主殺伐的,應該不會上手就開殺戒。』
確實,這衡山的要是有現在被玄天教歪了的李凡下手三分狠辣,這現身的當口就可以出其不意,開口放劍把墨竹山全場的人頭都噴下來。但好在這個人妖大戰的當口,那衡山派的真人死了弟子,居然真能強自克制住了,把一雙鷹目往場中一掃,面上不露聲色,只冷冷道,「怎麼回事。」
「許真人,奴家好容易才尋得了一束花來,墨竹山的開口就要爭搶,我等敵不過他人多勢眾,還請真人為奴家作主。」
南宮家那個抱琵琶的仙姬,一開口就嚶嚶嚶得挑事。
「請真人作主。」南宮家的子弟們也跳回來,大概眼見東西憑本事搶不到了,剛才的約定就不認了。
墨竹山那邊的面面相覷,少數幾個小輩還頗有些忿忿不平的,年紀大的都只翻了個白眼,大概也是見得多了,被欺壓慣了,南宮家什麼樣的東西,見慣不怪。
「這位是南宮家從玄門請來相助的高手,衡山上清宮降真觀的道崇真人。」
天樞老道明顯是識得來人厲害,趕忙給身邊同門壓火,先介紹對方厲害,然後上前道,「道兄稽首了,貧道墨竹山七星觀天樞,今日奉監院之命,率墨竹山弟子前來陣前查探妖族動向。」
衡山的許道崇點點頭,又瞧瞧那朵蓇蓉,「此物與道友有緣?」
天樞子猶豫了一下,這時姜柳青從旁走出稽首道,「真人容稟,是晚輩正缺這朵蓇蓉製藥,便奉上了丹藥,想同南宮仙家的道友交換,但這位仙姬接了,卻突然改口說不夠換的,因此約定五局三勝……」
「我現在就是不想同你換了。又怎麼的?」抱琵琶的仙姬見那許真人對墨竹山的言辭不善,心裡登時有了底氣,把美目一翻,揮手收了蓇蓉花,一踮足飛天而起,立在衡山派的身邊笑道,「真人今日怎麼不同妹子飲酒,趕來尋奴家了?」
袁天梟把粗眉毛一揚,「你消遣爺們呢!不換就把我們給的丹還來啊!」
柳青趕忙攔住他,搖了搖頭。
許真人也不去搭理身邊貼過來的仙姬,只掃視著似乎心有不甘的墨竹山眾人,「你們墨竹山今日出來巡察的,可是全員盡在此處。」
天樞子點頭道,「不錯,為了防備妖族偷襲,我等是一起行動的。」
「不是你們……」許道崇便又朝仙姬看去,「你帶的人呢,可都在這了。」
「還有幾位同真人您的弟子一道,散出去遊歷了。見著朱雀籙,當即刻便回……您瞧,這不是來了。」
琵琶仙姬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個衡山弟子,左擁右抱摟著兩個南宮家的女修,說說笑笑的騰雲回來,那弟子見著和他自己面相差不多的真人,趕忙收起笑臉,上前來恭敬得作輯行禮,「師父,您怎麼來了。」
許真人就深深看了這弟子一眼,「德心呢。」
「回師父的話,弟子同德心師弟分頭尋機緣去了,大概他去得遠了,一時貪玩忘了回來吧?」
許真人不說話,那弟子只得低頭拜著,明顯不明所以,很有些忐忑。
倒是天樞道人圓場說道,「既然不換了,那我們繼續巡查妖族的動向吧,柳青你也不必擔心,雷澤這麼大,總還有再遇到寶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