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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人家也不是來做賠本買賣的,桓家願意留他們作客,還幫阿茂免費加鍾做了個全套,當然是有所求的。
因為雙修之道雖然比玄門仙道簡單許多,但金丹境界的門檻還是存在的,只不過不用過殺劫那麼離譜罷了。但是畢竟不是人人都有金身的資質和道種的悟性,尤其桓家這種本來就是修真家族,如果是男子娶妻,傳授秘法雙修也沒啥。但女子就不一定能招到那麼多願意入贅的修士了。
因此成立金鱗宮收納散修的初衷,就是因為桓家子弟需要結侶修行的道侶,而為了避免家學流傳出去了,金鱗宮對傳授弟子秘法一事,考察的其實是比較謹慎的。若不是阿茂的天賦實在是萬中無一,百年難見,而且還有李凡這麼個高手在旁護著,只怕桓家做事,也不會有現在這樣慷慨大方的。
總之目前桓家依然有許多女子各種原因卡在築基圓滿的境界上,並不能尋到稱心如意的道侶一齊突破。因此基於雙修五通的道理,她們也需要阿茂這樣差不多的築基修為,天資絕倫的雙修道侶,為突破境界提供修行上的幫助。
當然,按照桓家的說法,這種事情是互惠互利,全憑自願的,阿茂一樣可以繼續積累修為,並不會吃虧,甚至如果他進度神速,能幫金鱗宮一眾築基期的弟子都升到金丹期了,桓家或許也會幫他繼續突破金丹境界,繼續幫助卡在金丹境界的弟子修行也不一定呢……
李凡聽得都無語了,這才是異界修仙文應該有的劇情吧……
順帶一提,阿茂修行的時候,李凡也是閉關了八十一日,小睡了一覺修補神識,到點被電醒的。你還別說睡一覺確實還挺有效的,現在李凡覺得自己又天下無敵了。
所以李凡還是和阿茂確認了一下,如果不願意受這種『胯下之辱』,那他帶著阿茂打殺出去也無所謂的。金鱗宮這些雜魚根本攔不住的。
誰知阿茂和他表示『島主放心,我還能繼續』,顯然也是食髓知味沉迷修仙樂不思蜀了。當然,將心比心,換了李凡也懶得聽一個老頭講什麼天地的大道,寧願和妹子們探討人體的奧秘,所以還是那句話,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強求不得,李凡也只能由著阿茂和桓家的妹子們快樂修仙去了。
「李島主真不愧是玄門真修,旬月不見,修為更勝以往,氣度令人心服啊。」
「哦桓翁,好久不見,你的氣色也不錯啊。是有什麼好消息麼?」
李凡見桓德朗那老頭湊過來搭訕,估計又是想把阿茂要走,畢竟阿茂留在金鱗宮還真能幫他們宗門的實力整體提升一個段位也不一定。
誰知桓老頭倒不是來說阿茂的事情,還真是得了什麼喜訊,樂得合不攏嘴,和李凡分享道,「誰說不是呢,李島主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仙宮在坤國大敗,震巽兩國也生出內亂,已經天下大亂了!」
李凡也配合著訝異道,「竟有此事?怎麼桓家同三垣有宿怨嗎?」
桓老頭笑道,「那可不是,當年我家祖上官至大司馬,堂堂三公之首,何其盛也,後來就是被那四大世閥『王謝袁蕭』吃裡扒外,背後捅刀,才害的我家在朝廷失勢,最後給逐出京畿,流亡海外的。
如今蒼天有眼,那三家不是被滅了門,就是破了戶,只剩下蘭陵蕭閥一家,但如今他們的敗亡也近在眼前了!蕭叔達那老賊更是晚節不保,被一個叛將打得灰頭土臉,坐困台城,只在旦夕。
想不到我臨死之前也能瞧見這些叛徒仇敵吃癟,呵呵呵,真是死也無憾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咦?桓家祖上居然是三垣的大司馬麼?」李凡真的驚了,「是哪個大司馬?和北辰劍宗玄天劍祖有舊的那個大司馬麼?」
桓老頭想了想,「若說大司馬,那自然是本家的永崇公了。那時的事有些久遠了,我只記得聽長輩提過,當年永崇公曾率領宿衛三度北伐,克復神州,將胡虜妖魔的勢力驅逐出中原,九陰山一脈確實多有助力,或許當年確實同劍祖有交情吧?」
李凡還真是意外了,這麼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遇到玄天的舊人?
不過又一想,其實也沒啥好意外的,誰家祖上往前數個十八代還一個王侯將相都沒有的,某某和某某見過面也正常,一直往上算,大家還不都是一棵樹上摘果子的麼。不過看起來,和北辰劍宗有牽連的人混得都不咋地,堂堂大司馬的後人,如今就在南海賣金魚……
不過有這種緣分,李凡當然要請桓老頭喝一杯了。
桓老頭當然樂意。本來他就是聽說仇人倒霉了心裡開心,不過他都天人五衰了家裡的小姐妹們也看不上這有心無力的糟老頭子,不想和他光聊天,於是桓翁就只好跑來找李凡這個『年歲相仿的老頭』嘮嗑。
這聊了聊,李凡也知道了最近兩三個月中原局勢的變化。
坤國那邊的戰事暫時平息了,似乎神教本打算一鼓作氣把仙宮殘兵趕走的,但不知為何突然停下了攻勢,於是聞天君也喘了一口氣,得到三垣的補給,整頓了軍備,紙面上依然還有優勢,只是震巽兩國的援軍已經毫無戰意,歸心似箭,於是雙方大軍只在絕龍關前集結對峙,一時不分勝負。
北邊兌國那,玄門同神教高手的鬥法也到了最後關頭,如今十絕陣只剩下最後一陣,而且眼見著被攻破在即,到時候就是正經仙人級別的廝殺了。玄門大概也看出仙宮太拉跨了,這次峨嵋的高手也親自上陣。想來神教贏得再多,等玄門殺過來還是得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