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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
周承學看李凡無語也滿意了,「你散修出身,事事想著花錢比較也難怪,我蓬萊這樣的玄門正宗,為了支援弟子的修行,激勵門人的熱情,獎賞徒弟的功勞,本門的丹師會輪值協助弟子煉藥,只要他們自己準備好了丹材,丹師都會居中主持丹煉,當然,具體要試著精煉幾轉,都看這些弟子的運氣了,反正炸了都算他們自己的。
這兩人也是有福緣的,應該是協力出資,煉出了上品的神丹,才要斗上一斗,爭奪這番機緣。」
確實,瞧這兩個外門的金丹修士真是斗得上頭,起先還各自展開蓮花一般的護體真氣,相互祭起法寶鬥法,法力拼勁了就用法寶互丟互撞,法寶一個個都撞壞了就用符籙道訣互甩,等把對方(和自己)的護體真氣耗光了,就直接持了刀兵,衝上來廝殺。
看的出這幾顆東華神丹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兩個人誰也不肯相讓,打起來動了真火,白刃相加,也不顧及同門之誼了,招招式式都往對方要害命門上攻去。就差扯頭髮吐唾沫了……
李凡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客觀評價,兩人拳腳功夫都菜得扣腳,打的挺無聊的,當然以他的標準來衡量就沒啥意思了,至少和李凡曾見識過的金丹修士放在一起比較,雖然不算是特別顯眼的,也不算特別弱。
這兩個金丹期的,大概也沒根本還沒入門,玄門的真傳沒可能體現出來,同秦南心那種尖子生中的尖子生,那肯定是不用比的。用墨竹山那些厲害的金丹,張九皋玉衡子參考,也還是差了一籌。很明顯在拳腳刀劍這樣的近戰工夫上,蓬萊修士練習的並不到家,一些劍法上的套路,看著明顯有北辰劍宗流傳出去的普通劍法的影子,大概若不是同門比拼,相互知根知底的,也很少會拼到這種親自拔刀斬人的地步。
不過公平的說,他們除了近戰技巧差一點,很明顯不常練習,法寶符咒的手段也不能算太差了,在挽起袖子下場互毆之前,鬥法還維持著仙風道骨的高人氣息,掐訣念咒,光影粒子特效拉的也挺滿的。而且有一點李凡也注意到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問周承學。
「他們劍上的藍光是咋回事?是蓬萊的秘法嗎?」
蓬萊,衡山,嵩山,神教,劍刃上都有光,而且金丹期就能用了,那應該是挺泛用的道法吧?那不可能北辰劍宗這用劍的行家反倒不會吧?怎麼玄天劍意都沒和他提過,難道是最近新開發的劍法?可月魄分明也識得啊,好像也沒有額外展開介紹呢……
結果周承學和他說,「哦,這是從北辰劍宗流傳出來的秘笈,北辰劍宗你知道吧?雖然五百年前就已經滅門了,但時不時還有人打著劍宗弟子的旗號搶劫綁票的。」
李凡皺起眉頭,有些想不明白了,謹慎問道,「我聽說過,飛劍斬人首級的劍仙是嗎?這劍光附著在兵刃上,莫非能加攻擊?我以前也遇到過一個高手,號稱是北辰劍宗的傳人,但他用什麼什麼二龍劍氣的,和這把式不大一樣啊?」
周承學瞧他感興趣,就劍訣一掐,把自己背上的寶劍招到手裡,手腕一翻,那劍刃『噌』得亮起一片藍白明光,耀得人目眩眼花。
「你遇到之人使的,應是劍氣一脈,二龍……那大概是乾坤雙龍劍訣。這招則是氣劍一脈的招牌,是我蓬萊根據搶奪到的《九曜玄冥劍經》,開發出的《九真玄冥氣劍》。」
「九曜?九真?劍經?氣劍?」
李凡一時不解,玄天和月魄好像從沒提過什麼劍氣氣劍之分啊?而且他近距離感知了一下,怎麼說呢,這劍光看著耀眼,但似乎有點不純……
「當年《九曜劍經》打遍天下無敵手,北辰滅派之後流傳甚廣,三大派都參考開發了自己一脈的氣劍,遲早會遇到,有所防備也好。」
周承學也知道這夯貨一個散修,丹和蛋都分不清,肯定嘛也不懂,於是耐心解釋道,
「北辰劍宗的事情說來也是唏噓,正好我以前買過本書專門看過,可以和你講講。他們那一派的絕學太過高深,能參悟的門人本來就少,還動不動就喜歡自相殘殺,相互證道。而且劍宗就是本山外山分的太清楚,本山的諸般秘法奇珍只有掌門嫡系一脈獨占,外門旁支想搶,就得殺上九陰山鬥劍,絕了本宗道統證道才行。
只是當年劍宗的末代掌門玄天劍祖已經天下無敵,外山的旁支當然不可能武力搶回九陰山的道統。而他又突然失蹤,座下居然一個接班的親傳弟子都沒有,劍宗嫡系一時居然自己斷了傳承。於是剩下的外門弟子便自行領悟師門的秘法,相互印證,結果沒有前輩的指點,於劍經的修行參悟之中,便逐漸生出劍氣,氣劍兩個分支來。
劍宗性子最倔,他們當然都認為是對方走上了歧途,於是又按照師門的規矩解決,唉……最後雙方的分歧就愈演愈烈,雲台峰上年年血流成河,自此劍宗越發衰弱,不復當年了。說起來也是因為他們自殺自滅的太狠,以至於玄門各派瞧了都心有餘悸,各家內外門的爭鬥都有所緩和了呢……」
李凡汗一個。
周承學搖搖頭,「扯遠了,說回這九曜劍經的事,所謂九曜,指的是太陽,太陰,羅候,計都,神罡,紫霞,玄冥,赤煞,歸塵九星。此九星也對應太極九氣,劍經的宗旨,就是要把對應的真氣,凝練成劍型,然後配合劍心劍意,悟劍之法,推衍太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