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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
狗日的你水平不咋地,下手可真利索啊。
李凡還防備著暗算陷阱,只晚了一步跟下來密室,就瞧見那衡山的給活剮了。真的是無語了。你說南宮家暗算起隊友來怎麼就這麼熟練呢??
南宮無晴拼命睜著眼,仰著頭,劍尖刺了半寸在喉管里,一片冰涼。
雖然『不知面』遮攔著,叫她看不清這紫衣人的面貌,卻南宮家的當然能認得出伐鬼墨劍的制式,尖叫道,「墨劍!你是墨竹山的!你怎麼敢殺我!」
李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嗆她,「我不敢?吶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來,三句話,叫我不敢殺你。」
南宮無晴瞳孔猛然一縮,「你不是墨竹山的!」
李凡不屑得哼了一聲。他是真給整怕了,總不至於連南宮家的也來一句,『其實我是墨竹山的臥底』吧?
還好南宮無晴只是盯著一旁慘死的蘇德承的屍首,大叫道,「你不立刻報仇,也不捉我給他師父領賞,你也不是衡山的!」
還領賞,把兩個徒弟的殺手打包送給衡山的真人一併斬了是吧,服務太到家了喂!算了,不是臥底就夠了。
李凡一聲輕笑,用劍尖拍拍她的臉,「還剩一句啊。」
誰知南宮無晴卻展顏笑了,仿佛篤定了李凡不會下殺手似得,笑得如一現的曇花,「尊駕能潛襲至此,舉手之間就拿下我,可見道行之高深,如果您願意投我南宮家門下,助我家奪取天下,小女願與您合籍雙修,並請仙王傳您至高法統,九天劫仙之法。」
呵,還以為你要說啥呢,又一個想睡老子的。唉,爺這該死的魅力……
『玄天劍意道,等等,可是九天玄女所傳三生三世九轉劫仙之法?』
李凡聳聳肩,停住劍道,「九天玄女三生三世九轉劫仙之法?」
南宮無晴眼前一亮,仿佛劫後餘生得歡笑道,「不錯!正是那玄女天書所傳,至高至上的兵解重生之法!」
『玄天劍意道,哦,好了殺了她吧,我也會。』
李凡一攤手,把劍又舉起來,「我也會。」
南宮無晴急聲大叫道,「不是玄門如今的殘缺版!是我家推演出來的全本!」
『玄天劍意道,不可能!我都推不出來!你算什麼東西,也能推得出來!』
李凡也叫,「不可能!我都推不出來!你算什麼東西,也能推得出來!」
南宮無晴一時語塞,但還是解釋道,「不知尊駕何人,但此法是當年兩代婁觀道觀主,同我南宮家先代仙王,並神教的護法,以三派傳承合力,共同推演成功的,以此法必可成功兵解三次,神魂不滅,道行不失,修為大進!」
『玄天劍意道,哼,唬你呢,兵解不一定能成的,而且天知道投胎到何處,來世還能不能修行更是未知之數,十足的外道,仰仗不得的。』
但南宮無晴反而眼前一亮道,「尊駕如此清楚,果然是轉世重修的高手!那定不是墨竹山的人了!
實不相瞞,此術現如今只有墨竹山觀主封青牛盡得傳承,配合他婁觀道觀星之法,那姓封的現在已經可以算準投胎轉世之身的所在三次!
如若不信,尊駕可以任取了墨竹山十四峰弟子,殺了縛其魂魄搜看!只一望便知!如今這些人十中八九,前世都是墨竹山弟子!是應劫而亡,中道隕落,又轉世投胎,被度入山門重修的!」
『玄天劍意道,啊!?那這豈不是破了入門殺劫……』
李凡姑且先把劍拄在地上,皺眉道,「等一等,那我去投墨竹山不就是了。留你何用?」
南宮無晴鬆了口氣,道,「現任觀主封青牛是個迂腐頑固,虛仁假義之徒,他居然說什麼兵解舍奪,乃是殺生害命之術,因此墨竹山的修士只許修一世,只肯把於道中隕落弟子的轉世,再渡入門牆修行而已,卻不主動幫他們覺醒前世魂魄,許多人甚至一輩子都記不起前世的,又同死了何異?
當年他叛我南宮家,分道揚鑣,就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道理,豈不是荒唐可笑?!都是逆命修仙之人了,還說什麼凡人的死活??轉世重生了,若連前世自己的恩怨都記不得,又還是自己麼?這分明是他趁著先代仙王遭難,想自己把持劫仙禁法,篡奪我南宮家的江山,胡扯的藉口罷了!
尊駕也是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修為吧!真的願意聽從墨竹山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麼?」
李凡皺起眉頭。
南宮無晴笑道,「但我南宮家就不同了,雖然墨竹山的牛鼻子陰險,但我南宮家也早有準備,我家的兵解轉世之陣,早已大成了!
只要尊駕願做我南宮家的供奉,入贅我門牆,改姓南宮氏!則他日若需兵解之時,即可無需擔心輪迴之苦,胎中之迷,只要尚有南宮家的庶子弟活著,您的元神即可得秘術引導,直接舍奪我南宮家的道體重生!
實不相瞞,其實無晴即便今日死了,也早有陣法庇護,能用自家的血肉再行兵解之術,無非是耽誤十來年工夫,把一身修為重練起來罷了。
只不過您是出身玄門那邊的真修,當知道能拜入衡山黃庭宮的機緣有多難得!哪怕我家精心調養出來許多的道體,如此子般命數根骨奇佳的,可也不多呢。
您瞧,連守宮,砂都還未消呢,這麼死了,豈不太浪費了?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