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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一聽,立刻熱情道,「接應同門啊!好啊好啊!從今兒起大家都是同門了!我和真人一起去啊?當然我不是想要分獎勵哈,只是想表現表現,給宗門留個好印象。」
周真人一僵,大概想說誰和你是同門啊!不過又給憋了回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對方,罷了,現在也無所謂了,就一起來吧。」
當即李凡也不客氣得騎到龍頭上,跟著周承學一起往西北飛行。很快就看到一艘大樓船遠遠駛來,上頭插著青鸞旗幟。
「咦?那是?」
周承學就知道,身邊這個居然還有『外號』的道友肯定不懂這些,解釋道,「是蘭陵蕭氏的女眷。如今震國戰亂,侯骨之禍久不能平,蕭家就先送家裡部分女眷到蓬萊避禍,這次正好同行。
道友可能沒同公卿打過交道,雖然落地鳳凰不如雞,但這些好歹也是仙宮的名門,若是有人冒犯你了,還請不要動粗,畢竟鄱陽王也花了不少錢買她們平安。」
李凡拍胸脯,「哦,理會了。周兄只管放心,我這個人很溫柔的。」
周承學就揉著肩斜著眼掃過來。
李凡也不管他,遠遠得就看到那個曾有一面之緣的十萬貫蕭玉娡站在船頭,『一年景』也不戴了,一身素衣,神情哀怨,披麻戴孝的,大概是死了兄弟或者丈夫,同當日的無限風光,萬種風情兩相對比,這般變化可真是令人唏噓啊。
這就是亂世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 九真宗
周承學說,蓬萊收了那鄱陽王大筆錢財保護家眷,但看的出九真宗真是對蕭家很不滿了,護送這一船女眷幼童孤兒寡母的,居然只有三個金丹期弟子,雖然東海大概也沒有人敢劫這艘船,但看的出是連多派幾個元嬰全程護送,意思意思顧全這麼多年盟友的面子都沒興趣了。
其實也難怪,蕭國主本身就是個腳踩兩條船的,一邊給三垣交稅,一邊給蓬萊供奉,左右逢源的投機之輩。反正他有本事,會來錢,周邊一圈勢力都打點妥當了,倒也維持住他一國之主的寶座安穩許多年。
但這一次確實是太丟臉了,居然連一個叛將造反都收拾不了,還連累國內亂成一團,紙老虎給人戳破,蕭氏顏面掃地也就罷了。但問題是侯骨之亂給蓬萊的產業也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簡直是令仙人們失望透頂,差點就撕破臉皮了。
說真的,蓬萊到現在還能耐得住,不親自下場除了蕭家以示懲戒,還給蕭氏諸王收拾殘局的機會,期待他們能儘快恢復震州的穩定,大概已經算是仙人們看在多年盟友的情分上,格外給臉最後給的一次機會了吧。
不過可以想見,九真宗的仙人大概是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信任蕭家的能力了,如果考慮的陰暗些,說不定這些女眷說是來避難的,某種意義上已經成了蕭家送出的人質呢。
還是那句話,已經是亂世了啊。
「安吉公主考慮的如何了,聽說駙馬已經死於亂軍之中了,台城城破也只在旦夕,沒有老國主的庇護,難道你還要投靠你那些好兄弟,以後被送去三垣,討好那些老相公嗎?」
李凡剛和周真人落到船頭,就聽到一個蓬萊的金丹修士正陰惻惻得,同面色慘白,一臉悽惶的蕭玉娡說道,
「雖然你還有一點積蓄,還有幾分姿色,但一個女人孤身在外,若沒個男人護著你,該有多辛苦啊。
我程潛龍雖然不才,還沒過院試,但也算是蓬萊的人。我爺爺程承志,更是太上高真宮的內門弟子,如今蓬萊正是用人之際,遲早會擴大招生,皆時我必能拜入內門之中。你若肯答應了,做我的側室,也不算辱沒你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著伸手去撩蕭玉娡的頭髮。蕭玉娡下意識顫抖著躲了一下,那程潛龍眼色一厲,笑面一冷,正要發作。
結果半個字還沒說出口,李凡把這貨領子一提,『嗖』得一聲甩手拋飛了,朝目瞪口呆的蕭玉娡道,「這位夫人放心!鄱陽王花了不少錢買你們平安,有事只管找我!」
然後他還扭頭沖周承學眨了眨眼,「周兄你看我做的對不對。」
周承學張著下巴,看著剛才那人打了幾百個旋,遠遠飛出千米,噗通一聲掉到海里,生死不知,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擺擺手止住兩個把劍拔出來的金丹弟子,叫他們也別上來送了,朝李凡道,
「道友你……唉,是我照顧不周,讓安吉公主您受驚了,我會教育這些晚輩,不讓他們找你的麻煩。」
李凡哈哈大笑,「怕個屁,這紈絝再來惹你就叫一聲,我咔吧!一下給他頭都扭了!」
蕭玉娡給這紅頭髮的嚇了一跳,但隨即還是神情一黯,行禮道謝,「多謝兩位真人掛懷了,沒有的事,是我曾與程道友有舊識,害他誤會了。」
周承學看出蕭家是人在屋檐下,不敢再聲張,也不想鬧大了,便說和道,「既然全是一場誤會,那我們也不打擾了。我會隨行護送你們去蓬萊的。公主請放心休息吧。」
李凡也知道周承學純是看他虎爪手給了個面子,也笑笑,不追著為難蕭家的孤兒寡婦了,揮揮手放蕭玉娡離開,轉而問周承學道。
「蓬萊高手如雲,還要招兵買馬,可是要討伐侯骨,幫蕭家復國?那我赤發鬼李唐是不是也有名揚天下的機會了?周兄給個准信,只要你一句話,區區侯骨算個屁!看老子上去咔吧!一下給他頭都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