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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梧竟然說你這樣的天才沒有劍法的悟性？真是誤人子弟……小友真的不考慮，來我衡山開創太素道劍仙一脈麼？我願將北辰劍宗的秘傳，傾囊相授啊！」
誰稀罕你那種外山門秘傳啊，老子的更全更新鮮還會與時俱進，開拓創新好嗎！何況不是老子改的是鯤改的……
李凡忍住吐槽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這麼說，志敬道君竟真的是那位玄天劍祖真傳弟子？不知你是哪位啊？莫非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雁行雲？」
志敬子搖頭笑道，「雁行雲勾結妖孽，禍亂天下，已被我師逐出師門，還有何顏面自稱劍宗弟子。我乃劍祖關門弟子皇甫靜。」
李凡，「……你別唬我啊，劍宗掌門秘錄我也看過的，劍祖大弟子不是叫皇甫義麼？」
志敬子呵呵一笑，「皇甫義正是我前世祖父，玄天劍祖是念舊之人，只不過我第一世資質欠佳，才錯過了跟隨他修行的機會，因此直到轉世後，拜入衡山修行，才因緣際會，又從我家傳道藏之中，找到劍祖留給我的修行傳承。如今可以再續師徒之緣，重興我北辰劍宗一脈，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天數吧！」
陸壓有一點沒說錯，這傢伙，還真是嘴裡一句真話都沒的……不過也是，一般人誰能想得到，有的小郎中，寧可懸壺救市，也不願仗劍修仙呢……
識破了對方是個什麼樣的玩意，李凡也不伸張，只是問道，
「那道君現在到底算是劍宗弟子皇甫，還是衡山弟子志敬呢？」
志敬子笑道，「小友又算是峨嵋弟子，還是墨竹山弟子呢？其實只要能堅持道心，是誰都無所謂。
我很欽佩你們這樣的人，峨嵋和墨竹山都是心懷蒼生的義士，但峨嵋即將飛升，墨竹山底蘊不足，都無法給道友提供實現志向的舞台。
而我衡山有除魔衛道，兼濟天下的大志，如今天地改易，乾坤變換，開創太素新世界的大業，捨我其誰！
道友身兼大興太素之道的契機命數，只要肯加入我衡山，莫說什麼峨嵋，墨竹山道統，就算衡山掌門之位，也可以讓給你的，只要你一句話！」
李凡笑了笑，「原來衡山有此大志啊，真是令人欣慰，我道不孤啊。不過連衡山掌門之位都許給我，實在是……如果方便的話，不妨把剛才說的承諾寫下來，立個字據。」
志敬子微笑，「好啊，我言出必行，有甚麼不可的。」
衡山道君果然大氣，直接伸手摸出一張雲篆來寫，寫了契約遞給李凡。
李凡接過來一看，還真是，
『李清月若肯加入衡山，則許以衡山掌門之位，上清降真志敬子。』
李凡點點頭笑了。
志敬子欣喜，「道子答應了？」
李凡把那張雲篆揣懷裡，「我考慮考慮，沒別的事道君先請回吧。」
志敬子，「……呵呵，善，貧道就敬候佳音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 觀天
志敬子遁光遠走，李凡也沒有追。
看著好像大家五五開，誰也奈何不得誰似的，但李凡心裡很明白，志敬子只是第一次見到李凡搞出來的這種新道法，新體系，圖個新鮮，和他玩兒呢。
這種級別的劍仙豈是心慈手軟之輩？若真動起手來，或許一時無法將李凡的太煞星核滅殺，但把他砍得只剩個星核鎮壓了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沒有這麼做，推算下來，也只能是因為李凡這個太素道子，是千面仙人點化，傳播太素大道的關鍵人物，面子大的很。不管是站在『志敬子』還是『第七友』抑或是『皇甫靜』的立場，放任李凡繼續散播太素天書，擴大太素道影響力，培育出更多魔子，更多魔神才更符合他的利益。
而李凡則是真的奈何不了對方了。純純的臣妾做不到那種。
甚至當初鍊氣期殺金丹的時候，李凡都沒有感覺到現在這樣的無力。
差的太遠了，反而意識不到。
當螞蟻從大地爬過，難道能意識到足下的行星，是亘古長存於寰宇，經歷億萬年風霜火浴而不壞的存在嗎？就算從螻蟻進化成猛獸，又有什麼把握，能從根本上撼動誕生自上古的星骸嗎？
同理的，雖然現在李凡到了渡劫期，仙道化神境界的對手不說秒殺，也能碾壓級別，但也正因為抵達了渡劫期，又認真交了手，再回來看悟道境的道君，才能認識到雙方的實力差距依然如此懸殊。
志敬子的玄天劍意，離破入李凡的星核是真的就差那麼一步。
而剛才比畫論道的全程中，李凡卻幾乎無法感知到志敬子的存在！
是的，別說用神識鎖定了。如果不是志敬子主動將滔天的北辰劍力外放，讓他『看』到，根本連摸到摸不著。
和志敬子比較玄天劍法的全程，李凡就好像『瞽者』一般，蒙著眼在鬥劍。他是靠著感覺自己領域中，突兀出現，格格不入的兩道北辰氣劍的劍軌來戰鬥的。
好在對方全程也都是用玄天劍法的套路招式，李凡才能靠死記硬背，打得仿佛難解難分，有來有回似的。
但事實上，他雖然每一招都贏了，卻是一根汗毛也沒觸碰到志敬子的道身。
這樣的遊刃有餘，說明對方的速度已經遠遠凌駕於李凡之上，純粹招式技藝上的優勢，都已經無法抵消這種差距了。
而且只怕真動起手來，根本就不會再有近身鬥劍的機會了。神識無法探查到對方，那大概當對方真的找到了誅滅太煞星核的辦法，動了殺念的時候，李凡可能又是前世一樣的下場，飛劍授首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