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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演練的必要,巡山除妖的事不全都外包給墨竹山了麼……
果然日常疏於訓練,一到真刀真槍的時候就要掉鏈子,那天空道人也是拼了,一個剛解了毒的算子,居然單人連破三台高,咳咳神兵。三個大妖也齊聲怒吼,變守為攻,一齊衝出陣去逃跑。
南宮家的神兵被這妖怪猛得一衝,頓時亂成一團,有的匆忙追擊,有的慌亂退避,有的忌憚暗中偷襲之人,就蹲著防守,有兩台神兵還操作不當,撞成一團,真是沒頭蒼蠅似的,場面簡直慘不忍睹……
這個時候,居然是那主簿陳斌從朱雀台中衝出來,一個文官飛在第一個鼓氣,率眾追擊妖族,南宮子弟們見有元嬰修士帶頭,這才有了主心骨,配合著宿衛神兵掩護紛紛跟上去追擊。好像蒼蠅追糞車似得越打越遠。
『玄天劍意道,那條蛇從朱雀台西北角躥出去了,這妖氣居然沒被發現,那裡應該有出入宮禁的暗門。』
柳青去支援那個天空道人了麼,確實,南宮家一大票人追上去了。
李凡突得眼前一亮,對了!南宮家的人都追妖怪去了!那南宮無晴身邊護衛應該沒幾個了!
當即他就搖身一變,化成人形,激活歸虛道衣的隱形功能,直撲向上頭朱雀鎮妖台,西北角的密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兵解
蘇德承手裡攆著那朵黑花,對著朱雀殿中的明燈,打量著這朵蓇蓉。
其實他也沒連挑墨竹山五人那麼厲害。之前和那墨竹山的玉衡子鬥了幾回合,還沒分出個勝負,他師父道崇真人就突得勃然大怒,破空而走,明顯出了大事,那哪裡還打得下去?
果然不一時道崇真人就殺氣騰騰的回來,說師弟德心居然被妖族所害,便把蓇蓉丟過來,叫他了結同墨竹山的因果,守住衡山的見習弟子南宮無晴,就自己飛去找妖王報仇了。
反倒是墨竹山那邊的人,一見同妖族打起來了,表示比試可以稍後再說,大敵當前,除魔為重。於是除了之前被他所傷的女修回山休養,其他的都前去支援衡山除妖了。
這可搞得他一個正牌衡山弟子尷尬萬分。雖然之前一時受了兩位熱情南宮仙子的攛掇,把持不住給她們出了頭,但九大玄門的外門弟子,又哪裡有傻的。仔細回想一下就發現了,墨竹山的弟子,同南宮家跟他說的好像不大一樣啊……
而且用蓇蓉製藥,也沒聽過啊?他在丹鼎一藝的水平,於玄門中雖然只是合格,但應該也比這些鄉下散修強吧?為何從來沒聽過什麼丹藥需要蓇蓉?難道是元嬰以上的丹方?
突然有一陣涼風從蘇德承脖子吹過,打斷了他的沉思。腰間辟邪的銀鈴仿佛微響了一聲。但蘇德承四下望望,卻什麼都沒發現,再朝外頭瞧瞧,見剛才那三隻大妖居然都快逃出結界範圍了,那些南宮弟子人多勢眾的竟然死活都拿不下,也不由得有些皺眉。
於是收起蓇蓉,轉頭走向朱雀台內殿,卻見南宮無晴坐在殿中,翻看著手裡的信箋,全沒有在重啟鎮妖台法陣禁制的意思,不禁一愣,提醒道,「無晴師妹,那三頭妖物眼瞧著要跑出去了,還不啟動結界嗎?」
南宮無晴搖頭道,「不必。只有下邊妖宮殿封禁破壞。重啟鎮妖結界太耗費靈材,這朱雀台並無大礙,尚能再支撐個百年,幾個小怪而已,逃就逃吧。」
「啊這……」蘇德承一愣,「可它們從妖宮中出來,必然是偷了殿中的東西,逃出去萬一生出禍患,真能不捉拿麼?」
南宮無晴看了他一眼,「捉不住又能如何,何況我家也不是離國鎮守了。生出事自有墨竹山的鎮南將軍處理,師兄何須替他們擔心。」
「可不是你說要來檢查鎮妖……」蘇德承見她頭都撇開了,登時一噎,無奈道,「唉,你們與墨竹山的事我不多嘴了,既然此間無事,那不如去支援師父除妖吧。」
南宮無晴依舊不應,「師兄也看到我家的庶子弟都是什麼水準了,就這已經算是選拔過的了。讓他們吹拉彈唱,吟詩作樂還可以,上前頭除妖,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我帶出來的都已經死了好幾個,再多出事,回去後叔伯長輩怕是要為難我了。請師兄不要叫無晴難做。」
蘇德承嘆氣,搖頭道,「既然如此,不如請師妹帶著他們回去北邊飛閣仙宮裡暫避,我得依照吩咐,先確保你的安全,再去相助師父。」
南宮無晴搖頭,「師兄,我也不是故意要在此處耗著,此番確實是前來確認朱雀台的封印是否安好的。這妖怪搞壞了禁制潛入,萬一無人看管,搞不好有人偷拿我家的東西。
只得勞煩你協助鎮著宮中再歇息兩日,不要叫屑小趁著兩邊大戰,潛進來渾水摸魚就好。」
蘇德承楞了半天,好久才一口涼氣倒抽,「你自己捨不得靈材重啟結界,還要拉著我在這替你們家看管庫房?」
南宮無晴頓了頓,把眼帘半閉,「師兄說得有些難聽了。我只是家裡的晚輩,排行太后,資歷太淺,許多事情做壞是錯,做好也是錯,不如不做不錯。」
蘇德承一時都無語了,耐著性子勸道,「無晴師妹,你現在已經是我派的記名弟子,若能拜入黃庭宮,得魏夫子真傳,那是得了天大的機緣。何須在這裡斤斤計較這許多家事?同些個蠻荒之地的散修糾纏不清的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