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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李凡之前成就了第一重太素道體,旁的修士神識里看去,那契機道息的強度也明顯不同一般的。正是道行精湛,功底紮實,有真才實學的青年才俊。
於是五個金丹修士,也紛紛肅容正裝,前來相見還禮,沒有半分小覷他年輕的意思。
李凡這么正經打扮,柳青也知道他的意思,笑著替他引見,「清月,我來給你介紹,這兩位道友,正是竹山摩雲峰的俞變蛟,俞騰龍兄弟。」
這俞家兄弟都是大塊頭,穿著打扮就是典型的散修混搭,文不文武不武的,以行動利落為主。且他們修的功法,倒是顯而易見。
哥哥變蛟有四隻臂膀,弟弟騰龍有兩條尾巴,這種多頭多臂多長塊肉的法體變化,墨竹山頗有不少人會用的,似乎是散修帶來的神通。
《摩天化生大法》只能臨時用法力作成手腳來,並不能如這兄弟二人一般,化出本體一般穩定的道體義肢來。也不知摩天大法和這摩雲峰有沒有關係……
「兩位道友是秦劍師的弟子?」李凡作輯行禮,順帶搭訕拉關係,「我和秦劍師交情很好的!」
俞變蛟俞騰龍愣了愣,對視一眼,
「姓秦的確實曾是我摩雲峰的師兄。」
「師父本想讓他繼承本門的真傳。」
「可他修成元嬰,就投到山主那一脈去了。」
「還把我家的子侄也拐去婁觀道。」
「前些日子過殺劫也給害死了。」
李凡一陣語塞尬住。
柳青笑眯眯得插了一句,「大家都是墨竹山弟子,無須計較什麼派別,各交各的罷。」
好在俞家兄弟也沒動怒,就是深深看了李凡一眼,作輯行禮,算記得他這個『和姓秦的關係很好』的小子了。
「清月,這位道友是竹山七星峰的玉衡子。也是新任的外門弟子教導。」柳青又拉著李凡來見下一個。
這玉衡子面如觀玉,三縷美須,頭戴金魚冠,身上黑白格子相間的錦繡道袍,手臂搭著拂塵,背上一柄寶劍,腰間還別著兩個葫蘆,寶光四射的,看著也是個有道的真修。
「見過教導上師。說起來小子之前多受張教導的指點照顧,獲益良多……」一見是張九皋的同事,李凡不由感嘆道。
玉衡子把眼一眯,手一抬,止住李凡的話頭,冷冷道,「道友,我與張教導執教的見解不合,且也有些個人的恩怨,就恕不參席了。」
然後這貨居然扭頭走了?
姜柳青也是苦笑,只好追上去同玉衡子話別。
李凡目瞪口呆。
然後一個身穿海青道袍,短矮黑瘦,其貌不揚的老頭,笑了笑走上前解釋,「李道友莫怪,玉衡子師兄並非惡人,只是他性子彆扭,而且欽慕的師妹一直鍾情於張教導,所以聽著提起張道友的名號就氣不順,其實他們兩個本來還是好友呢。他不肯吃喝就不用管他了,等會兒他自己想通了,就會回來與你賠禮的。」
李凡瀑布汗,趕忙和這老頭見禮,「謝道長提點,不知道友您怎麼稱呼。」
老頭道,「不才是神霄派棄徒,犯了門規,被逐出師門,法號無顏再提,得蒙山主收留,現暫借竹山青霆峰一隅修行,道友稱我作青霆叟就是。」
『玄天劍意,嘶——果然有神霄派的真傳!這小子挺厲害啊!被九大玄門賜號的,那得有元嬰境界啦!而且逐出師門,當是廢了內景,斷了全身經脈的!
居然都不用轉世,還能重練回金丹境界?可以的,這份道心是真的可以的!至少上三品!』
李凡正色稽首,「清月拜見青霆子。」
青霆子也客氣還禮。
結果柳青沒把玉衡子勸回來,只好苦笑著道,「清月別在意,玉衡子並無什麼惡意,他們七星峰一脈擅長煉寶制器的,玉衡子是主張外門弟子煉出法寶,再去過殺劫的。因此余憤未消,倒是牽怒你了。」
李凡搖搖頭,「師姐不必如此,清月並不往心裡去。」
「青霆廋你已見著啦,」姜柳青於是把一直站在一旁,身高九尺,卻不聲不響的方臉大漢拽了一把,「這是竹山陽元峰的丁索,也是最近成就內丹的年輕人。
我與他師父梅真人交好,但梅真人之前去離國援手了,暫時未歸,只留他一個在峰里修行,我想著咱們都是些老叟老太,還有玉衡子那樣的倔驢,一群臭味相投的,你怕是聊不到一起去,他和你歲數差的還不是太大,有什麼不懂的想幫忙的,只管找他詢問便是。」
「見過丁道兄。」李凡也注意到了,這個丁索道行最淺,根基最薄,也就是十萬大山那些內丹妖怪的水準。
而其他人中,自然是玉衡子道行最高,能接替弟子教導,水平比張九皋那種單刷天台山的,大概不遑多讓。應該是還差著一線就元嬰在望的真修。
其次柳青師姐與俞家兄弟的實力差不多,應該都是修行日久,道行有成的金丹圓滿境界,柳青師姐隱隱還能強一些,大概是受半年前拜月的賞識拖累了修為了。
青霆廋則該是受了廢功重練的牽連,目前和李凡的契機倒是不分伯仲,而且都是一樣的道息清純,底蘊深厚,確實是得了真傳妙法,潛修精練的高人。
丁索雖然長得頗為威武,性子卻有點內向,很有些拘謹得抱拳,「我……呃,李道友客氣了。我是旁門的散修,還要請你多指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