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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是自尋死路，一個兩個的來，李凡都不用自己出手。
「右谷蠡王……朔方軍……戰敗……單于……圍剿……
誰戰敗誰啊，下次你們先問清楚，吃的慢一點。」
李凡直皺眉，他晚上得拜月，一早上醒過來，那元嬰就剩一副骨架子給窮奇摟著啃呢。
還好胡虜反應也挺快的，死了一個元嬰，又派了三個過來搜山。
於是李凡把窮奇踢起來，放出氣勢把對方招過來好問話。
很快就有三個全副武裝，看不出具體是戰士還是薩滿的胡虜元嬰，飛空過來，一眼瞧到這年輕道士，坐騎白虎口中的骨架血還未乾，都面色凝重，兩處馬刀狼牙棒來戒備。
李凡作了一輯，口吐胡語，「請問單于在什麼地方？」
窮奇瞅著送上來的鮮肉就咧著嘴直笑，嘴裡頭骨嚼的咯吱咯吱直響。
三人一副悲憤交加，三觀震撼，心理不健康的表情。
李凡又問道，「怎麼？不會說話嗎？那我就殺了你們，再等單于派一批願意交流的來怎麼樣？」
「南蠻！死啊啊啊啊啊！」第一個勇士衝出來廝殺的瞬間，就被一道銀光從中線拋開，出血量超大。
另外兩人看著無比慘烈的死法，都被震懾住了。
李凡也有點意外，他只想剖個腹留對方半條命來著的，「月魄你吃什麼了啊，怎麼突然這麼給力了？」
月魄理所當然道，「吃太陰劍力啊？你不是給我留了好多？」
呃，是哦……太陰劍訣這套殺招其實隱患還蠻大的，不過正好可以餵養劍丸來著……
然後又一人突然全身哆嗦，翻著白眼，口鼻噴血，被血嬰侵蝕元神，一頭栽落在冰原上摔成血花。
最後一個胡虜差點沒嚇死，哪裡能想到這中原人這麼狠辣，說殺就殺！連忙叫道，
「單，單于去西域了！」
「啊？去西域？仗還沒打完單于跑了？你當我傻呢？」李凡皺眉，取指彈了彈，劍丸一卷斬斷了這薩滿的手腳，窮奇立刻撲過去，咬住了他的腦袋。
「啊啊啊！真的啊！北伐諸軍天兵軍已經撤退！其餘各軍都被殲滅！只剩下朔方軍已經被包圍了！大單于說他等的對手突然爽約，剩下的事交給屠耆王，他去找朋友喝酒了啊！」
「……什麼時候的事？」
「一，一個多月前！」
對手突然爽約？記得高明說，單于是想引誘峨嵋的秦天絕決鬥來著。是指這件事麼？
還去找朋友喝酒，神教的朋友麼？看來大單于還真的是神教法王轉世啊……
「那你們還有幾個道君，幾個神君？」
「啊，啊？」
「和單于差不多水平的有幾個！你們不是有九旗！有左賢王屠耆王什麼的麼！他們有幾個！附近你這樣的薩滿還有幾個！」
窮奇配合著咬緊牙關，把嘴裡薩滿的頭骨咬得劈里啪啦裂響。
「啊啊啊啊！沒有人比大單于強！九旗中屠耆王，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的修為遠勝其他人！
左賢王在騷擾中原！右谷蠡王被朔方節度使陣斬了！現在屠耆王正指揮各部圍剿朔方軍！我們是右丞相麾下部眾，軍中薩滿連我等一共九人！此行奉命去額古納河與屠耆王所部大軍會合！我只知道這些啊！放了我吧！」
「你一口氣全說完了還想活命，是不是胡虜都有點傻？」
李凡點點頭，任由窮奇開始用餐。
附近是胡虜王庭右丞相的軍隊，元嬰級的有九個，四個已經口糧化了，那右丞相就算是化神，大概也強得有限，還沒有『修為遠勝其他人』的地步，大概不難收拾。可以過去瞧瞧有沒有便宜可占。
知道大單于不在軍中，李凡就直奔著軍隊的方向去了，他還以為自己會受到熱烈的歡迎。然而並沒有，甚至看起來他還晚到了一步。
有其他人襲擊了右丞相的大營，把剩下的高手都吸引走了。現在營中一個元嬰修士都沒有，只剩下紮營休整的軍隊。
李凡騎著窮奇四處轉悠了一圈，觀摩了一翻胡虜的軍隊，如入無人之境。
恩，大概也有個兩三萬人吧，大部分兵員都帶傷，到處都是腐爛中的屍臭，看來也是經歷了一場血戰，或許是被北伐的藩軍擊潰重組，才耽擱在後頭的，總之是二三線的雜牌軍。
於是李凡闖進大營，隨手殺了看守，放火燒了輜重糧草，便離開陷入混亂的軍營繼續往北去。追著周圍戰鬥的痕跡，後腳跟上去找被其他人引開的右丞相等高手。
迎頭還真給他碰到了兩個折返回來的元嬰修士，應該是看到軍營方向的火光濃煙掉頭回來救援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當然被李凡隨手斬殺，分給窮奇吃了。
但好在右丞相沒有讓李凡失望，他和剩下的兩個薩滿，全都是和符離勃金一般魔神化的高手，並非一般的垃圾。
而正和他們戰鬥的對手，居然還是個李凡的熟人。
黑蓮教的侏儒王宏！
但現在他不是侏儒了，現在他的外型是一種聚合起來的肉山，遠遠看去好像綻放的黑色蓮花，蠕動的肉組成的花瓣中間，有觸手似的花蕊爆射出來鞭打穿刺，反擊圍攻的對手。
恩，難怪墨山有心辨之術，變成這種鬼樣子誰特麼還認得是誰啊。
而圍攻王宏的兩個薩滿，明顯也是拜魔神的那種，都能抵抗煞氣的侵蝕，而且也都非物化，奇形怪狀的，一個背後長出一隻禿鷲，人和禿鷲就背靠背粘在一起，繞著黑蓮花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