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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一時有些領悟,一時又不甚明白,不知不覺中居然就這麼拿著畫軸走出了禪室。抬頭一眼就看到等候在外頭的法定,正把眼瞪得和金魚一般,震驚得瞪著自己。
「幹嘛?」李凡莫名其妙。
法定則趕緊收了表請,再不嬉笑,神情嚴肅得跪在地上朝李凡一拜,「見過大師兄,師弟這就領您去見道慈座主。」
「啊?那剛才那個是誰?」李凡扭頭一看,也吃了一驚。
身後剛才那禪堂已經消失了,地上居然只剩一個墳包和一塊無字的石碑。
而法定低聲說道,「是我師尊大慧道君,本宗掌教,上一代天龍山座主,坐化許多年了,您能遇到他,真是福緣深厚啊!」
李凡猛得反應過來,身形一縮就躥上來拿住法定肩骨,瞪著他怒道,「你敢陰我!」
法定瀑布汗,「不,不是啊!師,師尊他老人家在另一邊修行呢!我,我沒想到他居然會親自見你啊!」
陰風一吹,李凡背脊上立時冷汗出了一身。
尼瑪,怎麼死門道,還真的可以到『那一邊』修行的嗎!還隨時隨地的能回來!啊這還怎麼殺啊!?
法定則咽了口唾沫,看著李凡手裡的畫卷道,「大師兄連掌教都不識得,還自稱死門道……您其實不是我宗真傳的弟子吧?」
李凡冷冷得看著他,殺機畢露。
法定被抓著琵琶骨,痛得頭上冷汗如黃豆般滾落,連聲道,「不,不過怎麼得的傳承也無所謂了!您能身過玄門!還得掌教親傳《玄經義訣》,就是我太玄道的大師兄了!」
「玄經……」李凡扭頭朝手上捲軸一看,只見軸上分明寫著《大衍玄圖》,心中一突,「你剛說你們是什麼道!」
而法定被捏的肩骨劈里啪啦一陣碎裂,痛得慘叫道,「我內門秘傳《太玄經》!自然就是太玄道啊!!」
第二百九十章 太玄道
「太玄經!金某那個還是李某那個?拿來給我看!」
李凡大驚,一陣緊張就把法定右臂,連著肩胛骨一大塊骨肉扯下來了。
法定朝那慘烈的傷口眼一瞪,眼一翻,吐著白沫暈過去了。
李凡可不放過他,把法定拽起來,用他的手啪啪甩了兩個大耳光扇醒,「喂!裝什麼裝!都元嬰真人境了哪有這麼脆的!你不是膽子很肥麼!誆我!」
法定被抽醒了,嘴一癟哭了,「大師兄,大師兄!我知錯了!饒了我吧!我就是帶您來拜拜山門,沒別的意思啊!」
李凡拍拍他的臉,「哦,帶我拜拜山門,那你又有什麼錯啊?」
法定眼珠一轉,「是不是因為我得罪了您的愛妾!小的真沒想到您看上那鬼婆了,是小的有眼無珠!下次不敢了啊!」
「我去尼瑪的還敢損我!」李凡當胸一腳,把法定踹得一個倒栽蔥,十幾個跟頭滾進屍堆里,「少特麼唬弄老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想試探老子底細是吧!好!法定!帶種!來!別說師兄不給你機會!亮劍氣吧!」
法定吐著血,把飆的到處都是的腸子,撿回被踹破的肚皮里塞起來,「師,師兄,我真的知道錯了,您想怎麼樣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猜得到,別玩我了好不好……」
於是李凡又閃身湊到法定身邊,冷笑著用法定的手幫他擦擦臉上的血,「師弟別客氣嘛,一起玩玩罷了,大不了師兄答應你,若動起真格的,失手把你打死了,再叫回來也就是了。」
法定被李凡冷不丁突到身邊,嚇得差點一口血嗆過去,只好一邊哭一邊堆著笑臉道,「這還不算動真格啊……而且屍解之法哪裡能那麼用的!師,師弟一身修為不易,還沒到突破的時候呢!求師兄繞我一命啊啊!」
又是屍解之法?而且似乎不單純是兵解,這好像還是突破的時候用的?這麼說來,顯化確實提到過五廉這次復活,差點有悟道的機會。看來這死門道,或者太玄道的法門,還真是不簡單。而且墳里那個大慧,已經是道君了吧?乖乖,這要是突破了特麼的還得了!
李凡橫掃了一眼哭哭啼啼捂著腸子的法定。
這傢伙也是個瓜慫,一點都不反擊,他還想再見時見識無形劍氣來著。
李凡也不是天生喜歡霸凌的抖S,看對方直接倒地投降,這麼直接殺也沒勁,於是換了張笑臉朝法定道,「師弟啊,把《太玄經》拿給師兄我瞅瞅。」
「《太玄經》是嫡傳秘法,太過玄奧,我不是修那個的……但經閣里有!經閣里有!」
「那還廢話個屁!快起來帶路!先去取《太玄經》和九陰山的傳承!再去見你們座主!」
李凡三拳兩腳給法定踹起來,打得他嗷嗷叫,只能哭哭啼啼,連滾帶爬得在前頭飛天引路。
他們原路從屍陀林飛出來,那些蒙面僧人也照樣放下手裡的割肉刀禮拜,倒也沒有因為法定慘兮兮的樣子上來查問,大概他們還以為是某種修行吧……
兩人御風飛行,又飛到前山,落到一所十七重寶塔前。
一個眉毛好像蟋蟀觸鬚般垂到下巴邊的掃地僧,抬頭望見落下來的遁光,連忙合掌拜倒,「拜見師祖,咦?您的臉這是……」
「滾開!」法定臉上一把血淚,用剩下的左手捂著開膛肚,撒氣似的,一腳就把藏經閣門口世外高人一般的掃地僧踢飛了,落到花壇里沒了生息,然後迅速堆起笑臉,點頭哈腰得朝李凡道,「師兄,您請,此處就是內山藏經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