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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滿岄覺得,那祈宴未必沒察覺到古怪。
季芳對文燕和祈宴幹的事,本就不是兩個量級的。
短暫的改變某人對自己的印象。
與從根本上讓一個人愛上自己,並為之投入巨大財富,兩者所有付出的能量都不可能一樣!
那個季芳,她有這麼多能量嗎?
楚燼皺起眉。
滿岄:「原本想今兒把那季芳一口氣解決了,不過現在嘛~」
她壞心眼的笑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表弟那麼喜歡她,我哪好棒打鴛鴦。」
貓貓的報復心可超重的。
滿岄斜睨著他,留意著楚燼的神情。
「擔心你那表弟?」
「讓他長點教訓也好。」楚燼淡淡道,提起祈宴,還是皺了下眉。
滿岄挑了下眉,繼續趴回他腿上打盹兒。
車開回了城南別墅,入戶便是個大花園,一進去,入鼻的便是玫瑰香氣。
蘇蘇和小阿池進門就到處溜達。
別墅共三層,樓頂有露天泳池,滿岄溜達了圈,看到別墅內外隨處可見的玫瑰花後,笑意盎然。
她折了一朵玫瑰別在耳畔,就下樓找楚燼吃飯了。
下去時,從御庭打包好的飯菜已擺盤好了,楚燼正在接電話,電話那頭是楚三肆。
「祈宴那小子突然回國了。」楚三肆聲音有點小心翼翼。
「我知道。」
「你們不會已經見面了吧?」楚三肆心裡一驚。
楚燼嗯了聲,楚三肆更害怕了:「那小兔崽子不會又在你跟前犯渾了吧?」
見楚燼沒吭聲,楚三肆心下瞭然,也氣急敗壞了起來:「那小兔崽子,把他丟國外了幾年還學不乖!」
「你別惱,我這就給祈家打電話,讓他們把人送走。」
楚燼淡淡道:「你在怕什麼?」
楚三肆:「……」你說我怕什麼,我當然是怕你把人給弄死了。
小三爺揉著眉心,嘆氣道:「他畢竟是你二姑唯一的血脈了,小時候,他和你關係明明那麼好,一天到晚跟在你屁股後面轉悠。」
「掛了。」楚燼不等楚三肆繼續說,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那頭,楚三肆氣急敗壞。
一點都不優雅的把自己頭髮給薅成雞窩,阿肯見他瘋魔的樣子,也嚇了一跳:「三爺你又中邪了?」
「去你的!會不會說話!」楚三肆瞪了阿肯一眼,趕緊摸了摸滿岄送的小紅繩。
忍不住道:「真是糟心事沒完了,祈宴那兔崽子這時候回國,這不是添亂嗎!」
阿肯也詫異,「那位小爺回來了?」
楚燼和祈宴之間的恩怨,他也『有幸』知道一二,祈宴一直把自己母親歸咎到楚燼身上,甚至還找人綁架過楚燼。
當年這事,鬧得挺大的,祈家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保住祈宴,為了平息楚家的怒火,才把祈宴送走。
「祈家怎麼敢的啊……」阿肯小聲道:「幾年前祈宴讓人綁架燼總,燼總當時受傷那麼重,要不是他大人不記小人,同意撤案,還做證說是兄弟間的打鬧,祈宴早就去踩縫紉機了吧。」
楚三肆嘴角扯了扯。
那場綁架案里,楚燼的確掛了彩,不過……是真被綁架,還是故意為之,他這個當叔叔的比誰都清楚。
楚燼對敵人有多狠,對自己就有多狠。
祈宴那會兒才多大?怎麼可能是楚燼的對手,純粹是那小子不斷找麻煩把楚燼惹毛了,將計就計搞了一波大的。
那小子被丟出國後,楚燼是怎麼收拾他的,楚三肆再清楚不過。
那場綁架,表面上是祈宴讓楚燼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實際上是楚燼就讓那小子在醫院躺了半年。
更別說那件事後,楚燼從祈家身上撕走了多少『血肉』。
怎麼說呢……
他這侄子,手黑心也黑,這還是當年他看在兩家姻親和楚老爺子的份上,對祈家和祈宴手下留情了。
也的確是祈宴先撩者賤,腦子犯渾,非要把自己母親的死怪到楚燼身上。
「算了,有小月亮在,阿燼應該不會變瘋狗。」
楚三肆說完,又暴躁的站起來:「這兩天把後面的工作都給我提前,早點搞完回S市。」
還是得去盯著點!
他真怕哪天收到消息是去吃祈宴那小兔崽子的席!
……
楚燼打完電話後,就陪滿岄吃飯去了。
「小三叔的電話?」滿岄吃著脆皮乳鴿,囫圇問著。
楚燼嗯了聲。
「打電話給你那表弟求情?」滿岄嗤笑。
「大概吧。」楚燼喝了口粥,他胃口不是很好,但還是陪著滿岄吃了點。
「那他要失望了~都不用不著你出手,你的好弟媳絕對能讓你的好表弟挖十八年野菜~」
聽著她嬌蠻的語氣,楚燼也腦補出了祈宴挖野菜的場面,心情無端變好。
他看向滿岄,見她兩腮吃的鼓鼓囊囊的,垂眸間,又給她夾了一個蝦球。
滿喵喵挺喜歡吃海鮮的。
楚燼沉吟了下,忽然道:「你沒有別的想問的?」
「問什麼?」滿岄納悶。
「沒什麼。」楚燼垂眸不語了。
果然沒什麼事,能被她放在心上。
蘇蘇卻不甘寂寞了,飄過來道:「那個叫齊涵雅的是什麼人啊!她居然管燼鍋鍋叫燼哥哥!好不要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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