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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三肆鬆了口氣,忍不住問道:「小月亮,你和這小兔崽子做的交易是什麼啊?」
他剛剛沒聽見。
滿岄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好奇心害死貓哦,小三叔。」
楚三肆背後寒氣一冒,尷尬的笑了笑,不問了。
橫豎他覺得小月亮不會害祈宴,至少看在楚燼的面子上,也不會要這小子的命。
祈宴呆的這醫院是祈家的,楚三肆不放心他留在這裡,叫了人過來,準備把祈宴接走。
反正楚家有私人醫生,也有自己的醫院系統。
既然知道祈廣業的真面目了,再把祈宴留這裡,萬一那白眼狼又來給祈宴扎針怎麼辦?
楚三肆聯繫人的時候,滿岄已經走了,去找楚燼了。
她離開不久,祈宴就醒了。
楚三肆打完電話,轉頭見他醒了坐了起來,道:「感覺如何?我聯繫了人,先帶你出……」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
祈宴重重一耳光抽在自己臉上。
楚三肆:「……」
啪!啪!啪!
一耳光接著一耳光……
祈宴硬生生把自己的臉都抽腫了。
第103章 盲盒楚燼,驚喜多多
楚三肆是跟著楚燼和滿岄一起離開的,祈宴這邊也有人接手。
小三叔美其名曰:他有佩奇恐懼症,看不得祈宴現在那臉。
祈小冤種對自己是挺狠的,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抽成了豬頭。
楚燼沒去看他,楚三肆卻覺得楚燼不去估摸著是照顧那小子的情緒,恐怕祈宴現在最無顏面對的就是楚燼了。
回程的路上,楚三肆忍不住喃喃道:
「其實,我一直想不通,當年二姐為什麼非要嫁給祈廣業,那時二姐也像祈宴一樣,突然腦子就不清醒了。」
楚三肆的二姐楚天雪原本是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臨近結婚忽然變卦和祈廣業來了個閃婚。
當年這事一度成為醜聞。
許多人戲稱竹馬打不過天降,楚老爺子也因為這事與楚天雪鬧僵,也就祈宴出生後,父女倆關係才好些。
楚家雖不喜歡祈家這親家,但禮數上卻也沒虧待過,該幫襯的幫襯,從沒讓女兒在婆家難做人。
楚燼的父親楚蕭何還在世時,對楚天雪這個妹妹也是發自骨子裡的疼愛,說是兄代母職也不為過。
楚家上一輩的三兄妹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楚蕭何這長兄,也是因此,祈宴從小就是楚燼的小尾巴。
楚三肆看向滿岄:「小月亮,我二姐……也和小宴一樣嗎?」
滿岄嗯了聲,她從祈宴的命數上隱約看到了楚天雪的過往的一些影子。
這對母子的命運是相似的。
同時奇怪的是,關於楚天雪更多的命數她卻看不見了。
似乎只要與十年前的沉船案牽扯上關係的人,他們的命數都蒙著一層霧,被深埋在大海的深淵裡,是神明也窺不見的地方。
楚三肆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眼眶還是紅了。
加長林肯的后座足夠大,楚燼坐在另一頭,一直沒說話。
楚三肆看向他,咬牙切齒道:「阿燼,祈家必須付出代價!」
「這些年你從他們身上剮下的血肉還不夠!只是一半家產,便宜他們了!」
「小三叔,你的認知似乎有些錯誤。」滿岄懶洋洋道:「楚燼這些年只是拿回了本就不屬於祈家的那部分罷了。」
楚三肆微怔,他的確沒管過家裡的事,所以並不清楚楚燼到底從祈家那邊拿走了多少,只知道個輪廓。
「靠著楚家姻親這層關係,祈家一路從一個中型企業躍升幾階,成了與國際並軌的醫療大亨,更別說楚天雪名下的遺產。」
「楚天雪去世,祈廣業身為丈夫,合理合法的繼承了她的全部遺產。」
滿岄懶懶道:「楚燼只是拿回來了楚天雪留給自己兒子的遺產,順便把祈家靠著楚家獲得的甜頭給收回來罷了。」
楚三肆恍然,這就是楚燼之前說的,他對祈家的報復今天才會正式開始的原因嗎?
楚三肆笑了,眼裡也爬出戾氣:「對!這些年祈家從楚家身上得到的東西,就該讓他們吐出來!」
至於之後楚燼會怎麼收拾祈家,楚三肆想像不到,但卻能放心了,楚燼的手段,他一直是相信的。
還有些話,滿岄沒再說了。
楚燼從祈家身上收回的那些,其實從未放在自己名下,而是寄放在楚老爺子那邊,在某一天,祈宴清醒後,能夠獨自扛下擔子,像一個男人那樣承擔起責任時。
楚燼會把這些東西原原本本的還給祈宴。
這也是滿岄說楚燼是個『奇怪的人』的原因。
金錢權利如過眼雲煙,這話真就聽聽得了,人本就是因為欲望活著的,求生欲是本能,衣食住行是地基,欲望重重累積,是人就逃不過。
那些嘴裡喊著躺平鹹魚的,其實大多是,躺不平又卷不贏,生氣自己拿不起又放不下。
想平凡,又不甘於平凡,想作為,又無力作為。
才華不及野心。
楚燼無疑也是生在羅馬的人,但在他身上,滿岄卻看不到太多世俗橫流的欲望。
他更像是一個機器,履行著某種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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