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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如提線木偶,對未知力量的恐懼,讓他不敢再狗吠一個字。
滿岄在他眼裡,儼然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鬼。
「行了,許老師坐下吧。」滿岄懶洋洋道:「這種不文明行為就不要宣揚了,好歹是個公眾人物,教壞小朋友。」
許哲坐回了位置上,不是他想坐下,而是有一股力量壓在他肩膀上,硬生生將他按了下去。
現場喧譁不斷,他耳邊聽到了好多人的竊竊私語,各種譏笑和噓聲。
像是有人拿著廣播在他耳邊不斷播放似的。
許哲背後冷汗涔涔,整個人神志恍惚。
小阿池爬回滿岄的肩膀上,得意吐信:「哼~姐姐我厲害吧。」
滿岄睨了它一眼,諷刺道:「自作主張,不怕被當成封建迷信抓去吃牢飯了?」
小阿池嘀咕:「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嘴賤德行。」
孟艾雪和明業距離最近,兩人都發現了許哲的不對勁,孟艾雪一臉疑惑,明業卻是想到了什麼。
看滿岄的眼神又敬又畏。
這時,劉易守的聲音在滿岄的耳麥里響起,劉導已經在哭爹爹求奶奶了。
祖宗啊,今晚重點還是選手突圍啊,咱先忍忍,先不收拾那許憨批好不好!
滿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直接開始吧。」
比賽可算是走回正軌了。
待定的選手們相繼上台表演,直播間自然不是所有觀眾都是來看撕逼的。
許多人還是衝著選手們來了,彈幕逐漸恢復正常,雖時不時還有許哲的粉絲出來噴滿岄。
但總體氛圍比之前要好多了。
劉導懸心頭的那口氣還沒送下去,助理哭唧唧的一句話,又讓他致郁了。
「劉導,直播間熱度降了一半啊,好多觀眾都走了……」
劉易守:「……」你們這群壞蛋,就盼著打起來是不是?!
我們這是個正經選秀啊喂!
有人歡喜有人愁。
比賽開始後,許哲發現自己好像恢復正常了,人也鬆了口氣,之前被『操縱』的事好像是幻覺。
他心神恍惚,壓根沒看選手比賽,全程都留意著滿岄,給選手打分時,也都敷衍無比,點評都懶得說兩句。
他心臟砰砰直跳,總覺得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別說現場觀眾了,就連直播間網友也注意到了許哲的魂不守舍。
【老許肯定被威脅了!】
【靠!滿岄是什麼黑澀會嗎?法治社會還有這種人存在!】
【舉報!必須舉報!】
有路人實在看不過去了。
【威脅許哲穿騷紅褲衩還是威脅他老母零裝直男?能不能消停點,讓人好好看比賽!】
比賽現場。
前九位選手都表演完,第十位選手登台。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滿岄,此刻拿起了話筒:「在這位選手表演前,我們先看一段VCR。」
滿岄說著,看向許哲,嘲諷至極道:「真金不怕火煉。」
這是許哲今天回復網友說的,滿岄回敬他。
「是金子,就該發光。」
第十位選手,金子!
許哲心臟砰砰直跳,幾乎是坐立難安了。
現場和直播間的網友也察覺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大屏幕亮了。
畫質有些模糊,看得畫面像是高校的一個舞台,這段錄像應該是用老舊攝影機拍下的,視頻下方還有年月日。
赫然是在八年前。
舞台上,一個穿著校服的短髮女生輕聲彈唱著,嗓音清冷,帶著天然的煙嗓和低沉。
曲調伴隨著略顯嘈雜的畫外音響在現場。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許哲更是面色煞白。
直播間內:
【我沒聽錯吧?這不是《陷落》嗎?只是詞不一樣!】
【《陷落》是許哲五年前發的吧,這VCR的時間顯示是八年前啊!】
【靠!!放錘了!放錘了!許哲真的剽竊了別人的作品!!】
【視頻上的小姑娘是金子?我特麼總算懂了昨天金子為啥發揮失常,對許哲那種態度了!】
大屏幕女孩的彈唱聲淡去,舞台上,燈光落下,吉他聲響起。
金子穿著高中時的校服,一如VCR上的打扮,她眼尾有些紅,流暢的波動著琴弦。
她抬起眸,目光直直的看向一人的方向。
導師席上,旗袍美人坐的前所未有的筆直,期待的看著她,宛如最忠實的聽眾。
金子想起了她的話:
——神明總有偏愛。
——是金子,就該發光。
她是金子,被埋在土裡的金子!
有人剝開了塵土,給她舞台,讓她發光!
「金子埋在土裡靜悄悄,有人澆水有人盼它成長。
春去秋來它被時光遺忘,有人說它是壞種它毫無希望。
種子啊種子,壞了就該被埋葬。
人走茶涼,種子失落淒涼,毫無希望。
農夫農夫她依舊倔強,她刨開了土層,帶來了光。」
女生的嗓音沉沉下墜,聲音忽停,全場寂靜。
下一刻,似有無窮的力量,自那身軀里爆發出來。
金子拔下話筒,大聲高歌:
「我不是種子,我是金子!」
「金子啊金子,你自己就能發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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