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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如果不是李修研究出的種光法,換個其他人的話,恐怕我們這些普通試煉者根本沒有機會接觸,現在我們雖然還是不能修煉,但是終究是有了機會,只此一點,我覺得李修就不該死。」
「你覺得有什麼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家老爺們覺得他該死。」
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就聽到演武場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身穿魔裝的李修,在數千魔裝師的護送下進入了演武場。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不死不休
「我們不出聲,他們還以為只有他們技師組有人,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人多勢眾。」李長眠冷哼一聲,走進了演武場內。
在他的身後,隊列整齊的李家試煉者默默入場。
眾多的李家試煉者穿著統一的服裝湧入演武場,默默的占據了幾乎一半的看台,人數怕不是有數萬之眾。
現在看台上已經容納不下李家的試煉者了,連過道上站的都是人,更多的李家試煉者走向看台的其它位置,如水流一般滲透到各各能夠站人的位置。
雖然所有的動作都很安靜,李家的試煉者連一個說話的都沒有,但那氣勢卻比技師組的魔裝師更加恐怖。
看台上到處都是穿著同樣服裝的李家試煉者,花花綠綠的魔裝師隊伍到是有些像雜牌軍了。
「比人多勢眾,恐怕李修真的找錯人了。」坐在高台上的老不死的嘿笑道:「李家在長生天發展了幾千年,只是姓李的恐怕就有二三十萬之眾,再加上那些沾親帶故的,比人多,技師組那點人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擁有魔裝師天賦的人本就比較少,再加上魔裝師在長生天內不受待見,能有兩三千人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那些都是S級的魔裝師,也不是一般的試煉者可比。」墨無涯頓了頓又說道:「只是現在這些魔裝師都罷工不肯去鎮守試煉之門,再鬧下去怕是會出大問題。」
「李家和李修必有一方被徹底打壓下去,否則此事結束不了。」老不死的眯著眼睛說道:「先看看李修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吧。」
魔裝師們看到滿場到處都是李家的人,不由得都覺得有些壓抑,氣勢也明顯弱了很多。
魔裝師隊伍與李家相比,確實少的可憐。
「李修他沒問題吧?」九宵雲坐在荊離身邊,皺眉說道。
「總長必勝。」荊離淡淡地說道。
聽荊離這麼說,坐在旁邊的千重山、雷清風和丘天雨等魔裝師都看向了他。
他們心裏面都有些慌,雖說魔裝師們把寶都壓在了李修身上,但他們面對的是在長生天經營了幾千家的李家,說一點也不慌,那肯定是騙人的。
李家是會長的本家,雖說不是會長自己的血脈傳下來的,但畢竟都是姓李的,經過了幾千年的歲月,其它各家多多少少都有起伏,八大家也只剩下了四大家。
只有李家一直都站在權力的巔峰,從來沒有過低谷時期。
「你怎麼能確定李修必勝?」九宵雲問的話,正是千重山他們也想問的。
為什麼荊離看起來這麼確定李修一定能贏,那可是光基級的強者李長眠啊。
「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荊離淡淡地說道。
「我就想不通了,他一個魔裝師,怎麼可能有把握打敗李長眠,李長眠可是十二脈光基,根本沒有聽說過,有哪套魔裝的性能能夠達到光基的程度。」九宵雲說道。
「他與我一戰的時候,有人認為有可能贏嗎?他研究出的種光法,在他之前有人認為那有可能嗎?其他人看來不可能的事,在總長那裡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既然選擇了與李長眠一戰,那李長眠就已經輸定了。」荊離如一尊大佛般坐在那裡,十分肯定地說道。
原本有些不安的千重山等人,聽荊離這麼說,突然感覺好像多了一些底氣。
李長眠進走演武場的時候,穿著魔裝的李修已經站在了場上。
「你……準備好了嗎?」李長眠直接開啟了超靈狀態,一道道光脈的力量爆發,全身都被那泛著黑光的鱗片包裹。
如鐵似玉的鱗片交疊在一起,在他的手中形成了那把怪異的鱗劍。
李修看著李長眠平靜道:「何需準備,魔裝師這個職業自誕生以來,就是為戰而生,為守護而存在。」
李長眠冷聲道:「說的挺好,希望你的能力和你的嘴一樣厲害。」
說著,李長眠揚起了手中的鱗劍:「我之劍名為蛟鱗,自它跟隨我以來,大大小小經過了千餘戰,斬殺魔靈無數,近二十年來伴我鎮壓試煉之門,斬殺衝出試煉之門的魔靈一百四十七隻,其中超靈四十三隻,光基七隻。請問,為戰而生,為守護而存在的魔裝師當中,誰人有此戰績?」
「沒有。」李修說道。
「既然沒有,你和我談什麼為戰而生,說什麼為守護而存在,真正守護這天下的,是我們試煉者。」李長眠揚聲說道。
「不錯,論斬殺魔靈的功勞,所有魔裝師加在一起都不如你。」李修看著李長眠緩緩說道:「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不太明白,在你去斬殺魔靈之前,是誰每天守著試煉之門,是誰在魔靈衝出來的第一時間與之死戰,在那試煉之門前,誰流的血最多?」
李修指著看台上的魔裝師說道:「自魔裝組成立,幾十年來記錄在案的魔裝師一共有七萬八千六百五十四位,如今還在冊的魔裝師一共是三千五百一十五位,活下來的魔裝師連個零頭都不到,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地減少當中。試煉者確實有著斬魔之功,你李長眠也確實戰功赫赫,但是你得到了應有的榮耀與資源。為了鎮守試煉之門流血犧牲的魔裝師們得到了什麼?你李家聲名顯赫,你李長眠受萬人景仰。魔裝師呢?只能默默的死去,默默的流血流淚,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在這長生城內,誰人曾對犧牲的魔裝師有過一絲敬意,把命都獻出去的魔裝師,誰人曾為他們立過一座碑?誰人又知道他們的名字?有多少為鎮守試煉之門而死的魔裝師,他們的妻兒老小淪落往生鎮,連一口飽飯都不吃不上,還要過著受人奴役,為他們流血流淚的生活。魔裝師也是人,魔裝師也怕死,都說英雄流血不流淚,可是誰為他們流過淚,誰給過他們的妻兒老小一點慈悲?又是誰讓他們在地獄中也只能看著自己的妻兒老小泣血悲鳴,死也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