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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的味道……」李修神色越發的複雜了。
他在冥屋中喝的第一種酒名為「血薔薇」,這酒名為薔薇,少了一個血字,酒味與那血薔薇也十分類似,只是似乎少了一點什麼,不似血薔薇那麼濃烈。
「小兄弟,我這酒怎麼樣?」武老爹笑眯眯的問道。
「似女人,初試而柔,入懷而烈。」李修說道。
武老爹聽了哈哈大笑,大手拍著李修的肩膀說道:「小兄弟,你是懂酒的人,我這薔薇酒是用咱們愛之城獨有的愛薔薇花,以獨門秘方釀造而成,以愛情之花入酒,溫柔而熾烈,年輕人該多喝點,這滋味比愛情更濃烈。」
說著,武老爹把自己的杯子舉到了李修面前,與李修碰了一下:「為了愛……乾杯……」
看著武老爹一飲而盡,李修也只好把這一大杯酒飲盡。
「小哥,我才是酒錧的老闆,你這樣說姐姐我可就不開心了,這一杯得罰你。」老闆娘把一杯酒端到了李修面前:「嘗嘗我這溫柔情人,比那臭老頭的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聽到這個名字,李修不由得又是一怔。
溫柔情人這種酒在冥屋之中也有,李修調酒的時候也已經用過。
看著杯中薄荷色的酒,又和冥屋中的溫柔情人有些不一樣。
李修接過酒杯,和老闆娘也喝了一杯。
老闆娘放下酒杯後,笑吟吟地問道:「我這溫柔情人如何?」
「千纏百繞,餘味無窮,似女痴纏,這酒能要人命。」李修笑著說道。
「要人命的不只是酒。」老闆娘眼角含媚,意味深長的說道。
李修不知道酒是不是真的能要人命,他現在是真的疑惑的要命。
這酒的香味,和那溫柔情人很是相似,卻也是少了一點什麼,又有些不同。
「老闆娘,這酒是用什麼釀造的?」李修問道。
「酒的配方那是我這酒館的根本,也是我的命根子,自是不能傳於別人知道。你想要知道那也簡單,我這酒館到是缺一個老闆。」老闆娘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闆娘,你這是想要老牛吃嫩草啊,缺德不缺德。人家小哥那麼年輕,你就別禍害他了,你要真是寂寞難耐,那就來禍害我,所有的罪都讓我一個人來背。」瞎裁縫笑道。
一旁的人都在起鬨,一時間氣氛歡騰。
「滾,就你那老貨,老娘才看不上呢。」老闆娘的話又惹得一陣哄堂大笑。
「小步兒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只見小步兒還是白天時的打扮,走到廣場上之後,跳到台子上面,對著老闆娘打了一個響指,神氣的說道:「老闆娘,給我來一杯最烈的酒。」
「來了。」老闆娘走到長桌前,打開了一個瓶子,從裡面倒了一些白色的液體,把杯子遞給了小步兒。
老闆娘從李修身邊走過的時候,李修分明嗅到那杯子裡面一股濃濃的奶味。
小步兒接過杯子,高高的舉了起來:「我小步兒請喝酒,今天誰不趴下都不許走。」
眾人都興奮的舉起了杯子,李修也跟著一起舉杯,狂歡之夜頓時拉開序幕。
好似這城裡的人都來了,無論是抱著孩子的大媽,還是靦腆含羞的少女,酒量都出奇的驚人,一杯接一杯。
不一會兒就有人跳到桌子上面跳起了舞,那邋遢的小提琴師也拿起了自己的小提琴為之伴奏。
沒多長時間,很多人都加入了進去,黑騎也拉著他的女友卡朵兒熱舞。
李修端著酒杯,每種酒都喝了一點,那些酒瓶上的名字,都讓他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小步兒也嗨的很,到處和人碰杯,只是她的「酒」都是老闆娘給她倒的那種有著奶香的白色液體。
「奶也能喝醉?」李修看著小步兒那紅撲撲的臉蛋,心中有些疑惑。
「小孩子可不能喝酒。」老闆娘在李修身邊坐了下來,笑吟吟地說道。
「小步兒說她的父親在天之海?」李修說道。
「人總要有些希望,孩子更需要希望。」老闆娘給李修把杯子滿上,自己也倒了一杯,舉到李修面前笑道:「有了希望,一切皆有可能,你說是吧。」
老闆娘這話像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又像是沒有回答,李修又能說什麼呢,只得和老闆娘碰了一下酒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如果我是你,今晚就不會喝醉。」老闆娘自己只是抿了一小口,看著李修似笑非笑的說道。
「為什麼?」李修有些不解。
「也許有比美酒更好的美味等著你去味嘗呢,錯過豈不是可惜?」老闆手指撫著杯沿,眼中春意蕩漾,舌尖輕轉,撫去紅唇上沾著的酒液。
「呃,我看那人一點也不瞎,你們為什麼叫他瞎裁縫?」李修轉移話題道。
老闆娘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而且他心中滿是疑惑,也沒有那樣的心情。
「他啊,連個補丁都補的七扭八歪的,不是瞎又是什麼?」老闆娘指了指那個小提琴師:「你看琴師身上的衣服,那都是瞎裁縫補的。」
李修看向琴師,他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補丁,可是那些補丁的手藝真是不敢恭維,針腳又大又不整齊,連補丁都是七扭八歪的,就算是一般的家庭婦女,也不會補成這個樣子。
「一個裁縫補成那個樣子,他是怎麼沒有餓死的?」李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