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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尚長的眉清目秀,皮光肉滑,白的幾乎會發光一樣,到有幾分那傳說中的唐僧模樣。
年輕和尚盤坐於樹洞之中,一手立於胸前,一隻手拿著一串念珠,此時臉上卻滿是震驚與狂喜,與李修四目相對。
李修沒時間看那和尚,趕緊把身上的光速二號給卸了下來,現在光速二號內部的溫度驚人,快要把他給烤熟了。
光速二號落在地上,恢復了壓縮狀態,可是整個魔裝上面依然還在不斷地冒著灼熱的白氣,李修看這情況,估計光速二號也要追隨光速一號的腳步離去了。
「不知道回去之後,老官兒又要怎麼埋汰我。」李修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靈鐧和綠葉。
這靈鐧頗為沉重,不過還在李修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只是這東西似乎並不是契,至少他沒有在靈鐧上面感應到契的能量波動。
試著滴了一滴血在上面,鮮血順著鐧身流了下去,直接滴到了地上,根本不能被靈鐧吸收。
「這靈鐧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李修心中好奇,現在卻不是研究的時候,轉頭看向了那樹洞之中的和尚。
他聽聲音,還以為是一個垂暮老人,結果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和尚。
那年輕和尚臉上的震驚與狂喜已經收斂,那淡薄平靜的模樣,頗有幾分寶相莊嚴的味道。
只是這年輕和尚頭頂沒有戒疤,眉心到是有一點紅,再加上唇紅齒白的模樣,李修看到他的第一念頭也是「唐僧」。
「你還想聽我的故事嗎?」和尚問道。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法號是什麼?」李修笑著問那和尚。
「什麼法號?」和尚微微一怔。
「你一個和尚,不是應該有法號嗎?」李修怔了怔,不解地問道。
和尚笑了笑,起身從那樹洞中走了出來,邊走邊說道:「我不是和尚,只是天生的禿頭罷了。」
「你不是和尚,眉心怎麼點了白毫相?」李修盯著他眉心的紅點說道。
「那不是白毫相,只是一顆紅色的痣。」和尚頓了頓又嚴肅地說道:「我叫唐天真,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的字,但是請不要叫我和尚。」
「好吧,天真。」李修看著唐天真手裡捏著的那串珠子,怎麼看都有些像是佛珠,再看看唐天真那寶相莊嚴如同佛陀般的面相,心中暗道:「這真不是個和尚嗎?」
「論年紀,我做你的爺爺都綽綽有餘,能不能換一個比較正式一點的稱呼?」唐天真嘆氣道。
「你的年紀有多大我不知道,不過看你這面相,讓我稱你為長輩的話,我實在叫不出口,小唐和天真這兩個稱呼,你自己選一個吧。」李修說道。
「那還是天真吧。」唐天真苦笑道。
「好,天真,現在應該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了吧?」李修看著唐天真笑道。
唐天真又是一聲嘆氣:「這故事很複雜,我們還是出去之後再說吧。」
「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說。」李修卻不為所動,他還在等魔裝冷卻,現在魔裝的冷卻系統還在運轉,溫度不降下去,他也不敢去拿,太燙手了。
「好吧。」唐天真無奈地說道:「事情大概的經過就是,我喜歡上了一個長生天的美麗姑娘,那姑娘開始也挺喜歡我的,於是為了她,我加入了長生天。可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她離開了我,和別人在一起了,於是我傷心之下就離開了長生天,從此再也不和長生天的人來往。」
「你的頭髮,是不是那時候掉的?」李修問道。
「不是,我天生就沒有頭髮,和那姑娘離開我沒有關係,你想的太多了。」唐天真見李修一臉的不相信,也是無可奈何,誰聽了他的故事,都以為他是愛而不得而削髮為僧,可他真的沒幹過這事,就是天生沒有頭髮。
「你這講的也太籠統了,說好的完整版故事呢?」李修有些不滿地說道。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唐天真卻一口咬定,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李修也算看出來了,唐天真答應他的時候,壓根就是沒有想著他李修真的能夠活下來,此時肯定是有些後悔了。
見李修一言不發的盯著他,唐天真像是沒事的人一樣與李修對視,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
「明白了,像你這樣英俊又有氣質的男人,細皮嫩肉的看著也不像是窮苦出身。姑娘和你分手,應該只有一個原因,都是男人,我明白的。」李修掃了一眼唐天真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轉頭就往房門走去,打算開門離開這裡。
唐天真頓時漲紅了臉,見李修已經要拉開門出去,不由得咬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的長相問題。」
「就你這長相,不說世界第一美男子,也差不了太多了。有什麼好解釋的,都是男人,都懂的。」李修點頭道。
唐天真眼角抽搐,竟然張口罵道:「去你大爺的,都說了是長相問題,那女人說每次和我上床,都感覺像是和那什麼那什麼一樣,有種褻瀆神靈的罪惡感,承受不了那種心理壓力……」
李修聽的一楞,再仔細打量唐天真的長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雙頰有肉,耳圓而垂,目光清澈,眉心一點紅痣。
這長的確實好看,不過他這麼一說,李修越看越覺得他這長相,確實有點太端正太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