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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芸搖了搖頭：「等師兄洗完澡，芊芸還要洗師兄的衣服呢。」

　　  「要不把我的衣服和芊芸你們的衣服一起洗吧。」蘇離眼睛閃亮道，「這樣芊芸你就不用麻煩分兩次洗了。」

　　  芊芸輕柔開口：「師兄，師父以前說過的，男子和女子的衣服不能一起洗的。」

　　  「……」

　　  蘇離心中很是遺憾。

　　  不過轉念一想，蘇離厚顏無恥地提議：「要不芊芸以後嫁給師兄我得了，這樣我們的衣服就可以一起洗了。」

　　  「師兄又說這種話了，師父說過的，如果師兄對芊芸說這種話，等師父回來，是會打斷師兄的腿的。」

　　  「我們的便宜師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蘇離惋惜地嘟囔道。

　　  「那也不行的。」芊芸走上前，輕輕拍下蘇離肩膀上那一片從窗外飄進的落葉，「要不然等師父回來，真的會生氣的。」

　　  語落，少女抬起頭單純地看著蘇離：

　　  「不過師兄，嫁人究竟是為何意呢？書上說嫁人就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什麼是喜歡呢？」

　　  「呃……喜歡就是……」

　　  對於這種抽象的問題，蘇離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與尋常的女子不同，芊芸能夠知道他人的喜怒哀樂，可是芊芸自己卻好像對於這些情感一竅不通。

　　  從小時候開始，蘇離就沒有見過芊芸哭過，也沒有見芊芸笑過……

　　  蘇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當時師父在的時候，為芊芸診斷過。

　　  可是自己的那個不靠譜的師父只是說了三個「不可說」，然後就真的什麼都不說了……

　　  「芊芸。」

　　  看著芊芸清麗的容顏，蘇離輕聲喊道，伸出手輕輕揉著芊芸的腦袋。

　　  「嗯？」

　　  少女直視著蘇離的眼睛，每次和別人說話時，她都會看著別人的眼睛。

　　  你不會感受到有任何的失禮，你所感受到的，只有少女那春風般的溫柔。

　　  「所謂喜歡就是，芊芸以後可能會遇到某個男子，會一心一意地想著他，因為他傷心而傷心，因為他開心而開心。

　　  若是那個男子離開，芊芸會想要跟在他的身邊，願意跟他去任何一個地方。

　　  如果有一天，芊芸想要離開師兄，和其他男子生活在一起。

　　  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芊芸就會知道什麼是喜歡了……」

　　  聽著蘇離的話語，芊芸低著眼帘，似乎是在想這些什麼。

　　  許久，芊芸抬頭，眼眸一眨一眨地看向蘇離：「若是這樣的話，那芊芸不想明白『喜歡』是什麼了。」

　　  「嗯？為什麼？」

　　  「芊芸不能離開師兄的，沒有芊芸照顧的話，師兄就不會好好吃飯，也不會好好洗澡。

　　  甚至師兄會經常熬夜……

　　  而且若是芊芸不在，也沒有人給師兄洗衣服了。」

　　  「……」蘇離有些汗顏。

　　  確實，從小到大，自己的生活確實都是芊芸在打理……

　　  「所以……」

　　  月色之下，清輝灑在女孩柔弱的肩頭，聲音宛如清風拂過，也像那醉人甘泉。

　　  「芊芸不會離開師兄的……」

　　  芊芸溫柔的話語如同軟刃一般刺進了蘇離的心臟，插入心中那最柔軟的地方。

　　  「芊芸，我能抱抱你嗎？」

　　  看著面前的少女，蘇離的老淚微微濕了猥瑣的眼眶。

　　  此時蘇離竟然覺得，如果真的到了千年後，芊芸若是真的想要自己的腦袋，好像也不是不行……

　　  「嗯。」

　　  芊芸點了點頭。

　　  蘇離將女孩抱入懷中，女孩淡淡的清香飄入蘇離的鼻尖。

　　  而芊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師兄突然要抱自己。

　　  但是只要是師兄想要的，那麼芊芸都會給師兄。

　　  只是……

　　  「師兄……」在蘇離的懷中，女孩緩緩開口。

　　  「嗯？」蘇離還沉浸在懷中柔軟的少女而無法自拔。

　　  「剛剛劍堂的長老送來了請帖。」

　　  「請帖？」

　　  「嗯，好像是說，劍堂堂主想請師兄去喝茶。」

　　  第二十章 晚輩忘蝶，前來辯道

　　  「喂，你聽說了嗎？聽說劍堂的大師兄瘋了！」

　　  「什麼？瘋了？」

　　  「是啊，聽說都自斷劍骨了呢？老慘了。」

　　  「怎麼可能，上次我見到趙辛大師兄還是好好的。」

　　  「不清楚啊，聽說是趙辛大師兄對一個女子求而不得，最終抑鬱之下，自斷劍骨。」

　　  「fake news！趙辛大師兄怎麼會喜歡其她女子！」

　　  「沒錯，趙辛哥哥是我們的，我們不許你們這麼說哥哥。」

　　  「你知道趙辛哥哥平時有多努力嗎？」

　　  「究竟是誰傳哥哥的謠言，我們要去律法堂告他！」

　　  在趙辛回到劍堂的第三天。

　　  不知道是誰傳出，大半個聖地都知道劍堂大師兄趙辛瘋了，自斷劍骨，已經是被劍堂堂主趙雄拓給關了起來。

　　  甚至他們還聽說，趙辛被關在院落之中時，用著一把長槍在捅著院子中的一朵又一朵的菊花。

　　  聽聞侍女走入院落的時候，已經是菊花滿地傷……

　　  看到自己兒子如此魔怔，劍堂戴芎照戴夫人已經是氣得胸口激烈起伏，花俏的小臉整天以淚洗面。

　　  劍堂堂主更是一氣之下砍倒了一座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