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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
一個聲音回答道。
只不過回答的人不是朱光。
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走了歸來。
他是萬妖國的人,純正的白澤血脈。
但是男子穿地像是一個萬法天下的書生。
男子面帶著微笑,像是勝利者的笑,更像是對將死之人的同情。
四皇子——白盞。
四皇子白盞修行天賦極高,被譽為第二個段泊。
除了修行天賦之外,手段也是一絕。
雖然說白盞平時很低調,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視白盞。
「白盞,見過三哥,三哥別來無恙啊。」
走到朱光的身邊,白盞作揖一禮,看起來兄友弟恭,對於白島很是尊敬。
但是對於皇室來說,所謂的兄友弟恭,往往指代的是另一個詞——手足相殘。
像是認命一般,白島靠這一塊岩壁,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四弟,再看了一眼朱光:「什麼時候的事情?」
白島問的,是朱光什麼時候背叛的自己。
白島不是一個傻子。
相反,白島很是聰明。
無論是從軍事上還是政治上,白島都非常的聰明。
但是對於心腹的選擇,白島重之又重。
朱光之前是一個尋常的人族,背景清白,小時候受盡苦難,在一個冬天差一點就要餓死凍死了。
但就是再這麼的一種情況下。
白島找到了朱光,給了朱光活下去的希望。
可以說,白島就是朱光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而朱光表現出來的修行也沒有讓白島失望。
朱光歷年以來的表現都是忠心無二。
白島相信會有人背叛自己,但是白島怎麼都不相信,背叛自己的那一個人竟然是朱光。
「朱光,白盞究竟是給了你什麼好處?」
白島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但是白島的心中很是不解。
自己對於朱光的培養和待遇絕對是問心無愧,白盞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手段讓朱光背叛的?
「三哥啊……」
白盞嘆了一口氣。
「確實,你沒有虧待過朱光一點。
別說是虧待朱光了,你對待朱光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啊!
三哥你這種培養死士的方法,我其實也是非常看好的。
正常情況下,誰都是不會背叛三哥你的。
可是三哥。」
白盞扇子「唰」的一下打開。
「問題是,朱光一開始就是我的人啊。
所以,就算是你再怎麼對他好,有什麼用呢?」
白島眼瞳顫動:「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白盞又「唰」的一聲將扇子給合了起來。
「三哥你以為是一個偶然的機遇下遇到了朱光,但實際上,都是我故意為之。
朱光一開始就是一個奴隸,差一點就要被送上了妖族的餐桌。
是我將朱光給救了下來。
實際上,我才是朱光真正的救命恩人。
然後,我讓朱光演了一齣戲,那就是在一個冬天,讓三哥你『恰巧』遇到朱光!
朱光根骨極好,而且身世又是如此的清白。
當時我又了解到,三哥你似乎在擴張,似乎是想要建立一支死士。
如此好的一個苗子,三哥你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當時我就猜到,三哥你絕對會收留朱光,留為己用。
果然,四弟我沒有猜錯啊。
所以啊三哥,你誤會朱光了,朱光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背叛。
相反的,朱光很忠誠!
只不過朱光忠誠的不是你,而是我!」
「白盞,你若是殺了我,父皇會知道的,你我的身上,都有父皇留下的印記,只要你殺了我,印記便會鎖定你為兇手!」
白島直視著白盞的眼睛。
「而白澤一族,最為忌諱的就是手足相殘。」
「三哥,你說的不準確。」白盞搖了搖頭,「我們白澤皇室一族,最為忌諱的不是手足相殘,而是明面上的手足相殘。」
語落,白盞拿出了一個琉璃瓶:
「這一個琉璃瓶啊,裡面裝著的是蘇離的劍氣。
說實話,蘇離的劍氣真的太凌厲了,要收集起來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氣。
正常情況下,這劍氣確實是殺不了人。
但是三哥現在你不過是一個垂死爭扎之人,這一縷劍氣,應該也就夠了。
等這一縷蘇離的劍氣將三哥你殺了之後,三哥你身上的印記就會鎖定兇手是蘇離。
而蘇離又是在最後時刻堵截的三哥你。
基本上沒有人會起疑心。
就算是起疑心又如何?
有什麼證據是證明我殺的呢?
四弟說過了,白澤皇室一族最為忌憚的啊,是明面上的手足相殘。
別忘了,我們的父皇可是殺了自己的哥哥弟弟,才登上了如今這個位置呢。
我只不過是在重複父皇當年所做的事情而已。
父皇應該會以我為榮的才對。
事到如今,三哥你還要什麼遺言嗎?」
「呵。」
白島笑著搖了搖頭。
「白盞,世人都說你修行天賦、手段,都像是段王爺年輕的時候。
但是白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