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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瑜瑜本來以為她會作為女方親屬提出很多無理要求呢, 仔細盤算一下自己的家產也只有幾艘沉船,沉船里有一些瓷器和金幣:「好理智的小貓。我也希望快樂的時間是永遠。不過我還沒開始求偶。」
曾青檀問:「那你能別把觸手纏在她身上嗎?用手, 人類的手擁抱她好嗎?」
辜瑜瑜愣了一下, 沖她翻白眼:「黃金脆皮小貓, 少看點觸手本子,早晚都給你沒收了。人類都說了要不近女色打熬筋骨,才能提高實力。今晚上我就拿口器給她餵睡前甜牛奶,你能怎麼樣?嗯?反正都是我的嘴。」
豹豹的這種敏感確實沒道理,溫硫本人都沒提出任何反對意見——那是因為她看不見那個場面有多詭異。「我還能怎麼樣?你們復刻經典時別在我面前,你知道貓貓很喜歡抓移動的東西。」
辜瑜瑜反擊:「到時候讓不讓你看,那得聽溫硫的意見,我們恐怕很難找到另一個合適的觀眾。」
溫硫聽見屋裡瘋狂開車的談話,小臉一紅。繼續和鬼工蠟燭商量:「到現在我也沒搞清楚長壽鄉養老院裡到底有多少鬼,怎麼才能徹底圍剿,真是失策了。要說我荒廢了最近的時間,沒好好研究附近的情況,我還真有點委屈。我他媽也沒閒著啊。殺雷中正不難,我怕他跑了。他媽的,邪師也跑了,鷹鬼打散形骸之後魂魄又跑了,都說除惡務盡,我留他們幹啥,又不是電影留著拍續集。拍續集也是他媽的爛片!」
鬼工蠟燭一直都想吐槽勇氣禮讚那幫人,自己都躲到犄角旮旯了,還被掏出蠟燭拿消毒濕巾擦了個乾乾淨淨,可大小姐顯然不想閒聊。只好順著她的話說:「收拾一些不服管的小鬼,這可不難。我替您起草文書,一封朝奏九重天,包管叫他們全數伏誅。都是鬼類,冥府派兵圍剿理所應當。」
「好,你寫吧。成了給你潤筆費。」溫硫抱著靠枕,睜著眼睛依然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今天多險啊。我記憶有點混亂,當時盜獵者應該就站在我身後,提著劍,我掐著安嬰,沒法抵抗。差一秒就被一劍銷號,安嬰這小王八蛋對時機的掌控太精妙了,要不是機械降神,她和盜獵者一人一個獵物到手。不過話說回來,我就算拿著加特林大概也沒法抵抗,盜獵者已經刺了我一劍,之後為什麼沒殺我?是感受到辜海王來了嗎?」
鬼工蠟燭回憶起那千鈞一髮,那是真危險,真玄乎:「我眼瞧著他動作放緩,安嬰示意他快動手。應該是感受到了辜海王的氣息。」
溫硫喃喃的說:「如果沈城沒來,我和豹豹都得死在今天。安嬰背叛我的時機選的非常好,極其精妙,看起來她能大獲全勝。換做我是他,我也得在那時候背刺。又瞎,又虛弱,又大敵當前,別說我了,換龍傲天也頂不住啊。」太合適了,那時候所有希望都落在沈城身上,而她剛好可以克制沈城,她又不知道我後續有多少援兵,可能只是看到我最近很狼狽。「徐無常最近忙麼?我想見見他。」
鬼工蠟燭疑心她認為徐無常沒來救援,是想讓她自生自滅,連忙說:「無常老爺連日來為了您身上的詛咒奔忙,又忙著登門求教巫蠱司,又去找師門好友求教,還叫京城的兵士按照節目組名單仔細排查,今日聽說您遇險,剛要趕來援救,又聽小人說起大小姐已經脫險。人家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真到了救命續命的時間,那才是一刻都耽誤不得。照小人看來,就算是親生父親對子女也少有這麼上心的。」
看了一眼溫硫的顏色,慌忙找補:「倘若溫老爺安然無恙,想必和徐無常一樣盡力奔走。」
溫硫現在不那么小心眼了:「小說里,經常在妖怪的老巢里生長著一些天材地寶,他們活的時間長,也有可能收集了一些有用的東西。財富對他們來說可能不算什麼,盜獵者能不能當籌碼用?」
鬼工蠟燭驚喜的飄起來:「妙啊!大小姐天縱英才!」
其實鬼工蠟燭撒謊了,他沒能聯繫到徐無常,
人間聯繫不上地獄。徐無常在地獄裡見一位故人。
溫騫被拘走魂魄,鋃鐺入獄——和溫硫腦補的他成為陰暗地牢中最孤僻的那個、被人欺負或受人排擠,又餓又冷又累的狀態不同。
成為地獄中的鬼卒,每天穿著制服,帶著隔絕氣味的帷帽,生無可戀的看著一群貪官和偷工減料、弄虛作假的奸商的魂魄排著隊跳進燒到滾開的金汁里撈錢。金色的標註面額的紙鈔會在池底不定點刷新,三分鐘之內消融。
他的工作就是用長竹竿把在邊緣猶豫不定、不肯跳下去的鬼魂打下去。這是個苦差事,在千年之前就成了貶謫官吏用的指定區域。窄而蜿蜒的河流邊緣,這一百米距離都歸他管理。地上畫著方格,堆積著一些濕淋淋的沾了污物的紙鈔。
溫騫慢悠悠的巡邏,把爬上邊緣過了五分鐘還不願意跳下去的鬼魂打下去:「活著也是為冥府當差,死了也是給冥府當差,一絲一毫都不屬於自己,生死而已又有什麼差別。」
徐無常飄在他身邊,白衣無常衣袂飄飄,儘量遠離髒東西和蒸騰的臭霧。忍無可忍的批駁故友也是死敵:「你每年能遞交50斤人類脂肪,你一次都給挪用了!!!五十斤,說少也不算少,足夠一個鬼將重塑肉身,或是一個精怪衝擊新的境界,況且這是你一年的產量,帳面上太難看了。你若像溫硫那樣,月入千斤,即便她有私情,送給朋友三五十斤,只要陰無燭不舉報,誰又能發現端倪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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