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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硫覺得她真的很像個托,但是我也沒讓她幫忙宣傳啊,印卡片的時候不就客氣客氣嗎?這是因為什麼呢?
旁邊沉默不語的王胖子突然說:「溫老闆,我問一下,你說減肥成功再付款,這要是成功之後人跑了,不付款,你咋整啊?」
龐月月:「咦?是啊。你上門去要帳也不好說啊。」
溫硫故弄虛玄的微微一笑:「舉頭三尺有神靈。」沒想好怎麼威脅就做出一副『你丫有本事試試』的表情。
最精明的文胖子帶著金絲眼鏡:「溫老闆,你這個玄學,有多玄?」
溫硫掏出工作手機點開陰鷙簿,這手機還不錯,人多了還帶小頭像的,問題是這幾個胖子變成小圖之後看起來相差無幾:「算命,測吉凶,抓鬼,都是家傳。」
文胖子嘿嘿一笑:「姐,你能只減內臟脂肪,只給肝臟減脂肪嗎?」
溫硫驚訝於她的雞賊程度,一個胖子,渾身都減可能要兩三千,但只減內臟脂肪,只減一兩斤就能非常健康。她想說可以,得加錢。但手機中的選項樸實無華,沒有這麼細膩的分類:「不行。人體是一個整體。」
龐月月戳戳她:「你個死摳門~大氣點,拿出一車一車買零食的氣魄來。幾萬塊錢吃出來的肥肉,幾千塊錢減下去,不虧待了她~」
在這位熱情大姐的喋喋不休反覆洗腦熱情推銷之下,每個人都選了十斤,填減肥卡,拿打火機在香爐上繞圈,結束之後又一窩蜂的離開了。
溫硫被她叨叨的頭都暈,要不是龐老闆留下氣口,自己都快插不上嘴。
快速在五鬼搬運法里調好設定,也捂著心口準備回去繼續毆打蠟燭鬼,這老混蛋還在燒,一直燒。疼痛只會讓她更加暴躁,五倍速燃燒壽命不算什麼大事,燒一天頂五天而已,年輕人連熬夜喝奶茶吃烤串都不怕,還能怕這點死亡威脅?疼的鬧心。
虛影似得怨婦鬼說:「就算我死在你眼前,你都不會瞧我一眼,我算什麼。」
溫硫伸手越過櫃檯,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手卻抓了個空,穿過了家庭婦女鬼的胸口。
是了,蠟燭鬼是依附於實物的鬼,和她這種弱雞遊魂不一樣。
抓一小撮硫磺粉拍在手心,再伸手去抓,就能抓到了。萬物相生相剋,原本如此。把鬼揪到自己眼前:「你是個鬼,你知道嗎?」
「啊?死了嗎?我沒自殺……是誰殺了我?」
溫硫不懂拘役鬼魂的流程:「我正要拘役鬼魂,你就送上門來。來了就別走了,老老實實做我役鬼,將來我心情好時幫你查清報仇。不要嘮嘮叨叨,說完事情就把嘴閉上。」等我先學會如何不留證據也不需要對方同意的搞一個人類,現在沒這個能力。
「我死了?嗚嗚嗚,我死了。是誰殺了我?」
溫硫試圖耐心一點:「我不知道。我可以幫你回憶起來,你可以去索命。」
鬼魂嗚咽著:「真的嗎?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救救我。」
溫硫用呼吸法調整心絞痛,自己稍微有點手抖,可能是因為緊張,瞄了一眼表,再給她五分鐘時間。伸手按住女鬼的手背:「冷靜點。不論事情變成什麼樣,已成定局的事,追悔無用。」
「嗚嗚嗚嗚嗚。」
溫硫:「而且你剛剛還說自己想自殺,自殺很多次都沒有成功,現在這是另一種意義的心愿圓滿吧。」
家庭婦女鬼驟然變得高大又兇狠,直直的拔地而起,幾乎要頂到房頂,溫硫抓著她的衣襟沒有鬆手,舉手的樣子像是試圖投籃。它居高臨下的望著人類,凌亂的頭髮變成無數扭動的鐵線蟲,臉上的皮肉整個塌陷,下巴都要垂到鎖骨了,陰風驟起,皮肉在風中像破塑膠袋一樣亂抖:「我活著的時候沒有人幫助我,等我死了,還說這樣冷酷無情的話!晚了!是誰殺了我,是你嗎?!給我償命!」
「艹!是你媽的!老娘安慰你給你臉了是吧?」溫硫真的慌了,鬆開手落在地上,肚子在櫃檯上卡了一下。一個鬼能變形的大小代表它的實力強弱——本設定來自我爸講的睡前鬼故事。店裡這裡沒放武器!手裡沒有法器!只有一罐硫磺粉可以作為媒介接觸和傷害到這個鬼。必須把它趕出去!
這是一場騙局,專門針對自己所剩無多的同情心!說好的沒有受到邀請的鬼怪妖狐無法入內呢?
不對!沒有受到邀請的鬼怎麼可能走入店中!
溫硫轉身穿過珠簾,衝到倉庫內。
鬼工蠟燭被掉在金珠紅網中,原本光滑平整的蠟燭似乎被狗啃了,崎嶇不平。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叫喚:「瞧瞧,這是個連遊魂還是惡鬼都分辨不清的領導。是不是當官的非得尸位素餐,有眼無珠才行?」
溫硫一把抓起刻有符咒的保溫罐,另一隻手隨手抓起撬棍塞褲子後腰裡,沖向掛在晾衣架上的鬼工蠟燭。
身形巨大的惡鬼穿過珠簾,進入後方倉庫中,呼嘯的狂風隨之而來:「你不是要幫我嗎?溫硫!把你的命給我!!我要吃了你!!」
鬼工蠟燭戲謔道:「求我,只要你求我,答應以後再也不冒犯在下。在下幫你打退她,還能指導你接下來該怎麼提升實力。啊啊?」
在驚叫聲中,金珠紅網胡亂被塞進保溫罐里,溫硫用力懟上蓋子,飛快懟上裡層的保溫蓋。
手忙腳亂,蓋子沒能懟正,擰不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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