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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燒。我要看他們哀嚎!」溫硫的手一直在發抖,靠在牆上,望向窗外的喧囂聲傳來的方向:「他媽的,人和鬼之間又有什麼區別?裝成鬼嚇唬美女,開開玩笑是吧。我現在理解網文龍傲天為什麼喜歡製造滅門事件了。」
鬼工蠟燭冷靜的近乎冷淡:「大小姐,不是我不願意燒,實在是他們四個人中有一個有心臟病。倘若以鬼術害人性命,惹得玄學協會抓著話把,打上門來,為了您一點個人榮辱,耽誤了為冥府效力的大好機會,豈不可惜?他壽數有限,等他死了,落入冥府手中,還不是任您拘役驅使?」
老張老王都已經反應過來,不是鬼,是人。是逮哪兒禍害那兒的那種小青年。「你們這些年輕人想幹什麼啊?大半夜裝鬼嚇人,把人嚇死了你們賠得起嗎?」
江山是主播,剛剛在遠處解說:「你就說要賠多少?我們把誰嚇死了?敢住鬼宅旁邊還怕被人嚇?我們直播兩場的收入,賠你一條老命都有富裕。」
老張嘆了口氣,搖搖頭:「你們會有報應的。」
江山嬉笑:「呦開個玩笑能有什麼報應?你報警啊。」
老王恨恨的看著那裝成鬼的人慢慢落到地上,對著攝像設備怪聲怪氣的鞠躬道歉,唯獨不對自己道歉:「呸!早晚被鬼抓了去吃!」
她用力摔上窗子,悶悶的坐在溫騫床邊。「把窗戶鎖了,咱們回家吧。」
「說的也是。和小溫說一聲,叫她見了裝神弄鬼的別害怕,她敢打人,踹他幾腳出出氣。」
溫硫想說我扛著,但是未必扛得住,打不過那幫混蛋玩意。我衝出去打他們一頓,罵他們一頓,還給他們的粉絲看了熱鬧。看直播的哪一個不是看耍猴的心態,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除非直接殺了——那得在他們裝鬼沒揭發身份的時候,思來想去沒什麼辦法,氣的盯著自己的拳頭髮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從來沒受過這麼大委屈。我爸要是還活著,我今天揍死這幾個狗日的!」
鬼工蠟燭試圖勸她:「大小姐花容月貌、天姿國色,輕薄浪蕩子弟有眼不識泰山,想要戲弄耍笑小佳人,乃是人之常情。從古至今,莫不如是。」
「放屁,鬼話連篇!用幻術隱藏我!」溫硫拿起一把雞骨剪,端著蠟燭就要出門。
鬼工蠟燭心頭一陣狂喜,他被拘束在此地,已經有二十年光陰,今日被親手端出去,就打破封禁,往後可以來去自由。可是……徐老爺要的是源源不斷的人類脂膏,要那些摻雜在脂膏中的快樂和憤怒悲哀,這對內是軍需物資,對外能在各界交易,溫硫一個人比徐老爺手下其他人累加在一起的收益還高兩倍呢!不趁著現在多撈多弄,將來事情敗露之後,哪能這麼容易弄到人類脂肪?溫騫一年也就能弄一百來斤人類脂肪(其中二十斤來自父女倆人自身)。溫硫捨得火中取栗,徐老爺絕對不會罰她,那犯錯的就只有在下了。
「且慢!!」鬼工蠟燭緊急通知徐無常,同時用陰森的聲線高叫:「玄學協會的人就在附近!溫硫!玄學協會一直都不允許冥府收購人類脂膏,咱們是頂風作案!倘若用幻術殺人害命,他們就有藉口抓您了!」
溫硫停了下來:「真的?」
「千真萬確。您縱觀天下,國內國外,那有像您這樣明目張胆的奇人異士?冥府的人從來不敢公然露面!大小姐不必擔心,玄學協會也有求著冥府之處,並不敢趕盡殺絕。」
突然兩聲銅鑼響。
工作手機上的任務中心:
【軍事任務:犁庭掃閭(0/10)獎勵投胎幣+10 軍功+100
小吏溫硫,爾所管轄的城市已成為無主之地,妖鬼縱橫,邪氣沖天徹地。限爾於三月之內,捉取叛逆妖鬼、流寇喪屍首領十名,具五刑而誅之,以正視聽。】
【徐無常下達任務:老張、老王,是溫騫的多年好友,他現在的兼職護工。他們已經被妖邪惡鬼喪屍視為盤中餐,死期將至,靈魂不得保全。溫硫,你能將他們拱手讓人嗎?守住這條街24小時。獎勵投胎幣+5 軍功+10 法寶+1】
溫硫睜大眼睛:「這是?」
「這獎勵太豐厚了!別人犁其庭掃其穴的任務,都是論功行賞,從沒這麼慷慨過。您知道投胎幣能有多大用處嗎?徐老爺十分愛重您!」
溫硫暴怒的攥住飄在空中的蠟燭:「這是你們隨時監控我,看著我周圍發生的一切,是嗎?嚴密的監視和利用,在這種監視的基礎上你們還好意思說我爸監守自盜隱匿不報?他在替誰背黑鍋?」
鬼工蠟燭被她攥住本體,一股人類的陽氣和怒火襲擊了他的命門,被迫顯出原形:「大小姐且熄雷霆之怒,令尊生前將在下狠狠壓制,毫無喘息之機,更別提暗中傳遞消息。令尊之事,誠然是有人告密,可告密那人不是我。此言千真萬確,在下可以對天盟誓。倘若陰無燭告密謀害溫騫,令在下吹燈拔蠟,永世不得翻身。」
溫硫看到他的醜臉出現的一瞬間,冷靜點了,太醜了,丑的讓她只想鬆手躲開。沉默了兩分鐘:「好吧。我相信你。去他媽的,我天天過得什麼日子。我崩潰了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就這幾天這些破事,誰來誰崩潰。」
鬼工蠟燭鬆了口氣,退後三步,又一次隱匿身形:嘻嘻~
屋外突然傳來極其悲慘的小孩哭聲,像是被驚嚇過度,哭的近乎窒息:「哇,哇哇哇,別殺我,哇哇哇哇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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