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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瑜不知道底細,如實說:「他當上無常才二十多年呢……好了,大功告成。」
剛剛怕嚇到溫硫,但在她看不見之後就高興的現了一半原形,上半身還是如水般柔軟婀娜的美人,柔軟的雙臂抱住溫硫,安撫著她的手臂,下半身則是鋪開蔓延,暗示其他人不要靠近的觸手。
一陣紛繁忙亂之後,徐無常攙著體力完全透支的文道難回到岸上:「諸位擊殺的功勞天日可鑑,稍後獎勵和積分都會到帳。老夫先去看看小溫。」
「貧道先行告退。」文道難擺弄了一下車鑰匙,很快,有自動駕駛功能的越野車開到他面前自動停穩,水剛剛沒過輪轂,車門自動彈開,他上了車:「徐長官,告辭了。」
醫生也一瘸一拐的爬上車,往後排座一倒,不省人事。
徐無常飄在半空中,這次不是紙片人形態,而是在月夜中微微發亮的一道幻影:「辜海王,多謝你搭救她。勞煩收一下腿。」
瑜瑜把蓋在她身上的七條觸手都挪開,露出遍體鱗傷又平靜的戰損美人。
溫硫微微支起自己:「伯父?我可是擊殺巨妖的敢死隊,是我打下的基礎。它嘴裡的撬棍,眼中里的短箭,都是我的傑作。」
「我知道,獎勵中你必占有85%」徐無常嘆了口氣,雖說是修道艱難,她也有點過於曲折離奇了:「先給你治好外傷,再研究詛咒的事項。喊山山倒退,喊水水倒流,憲!」
溫硫身上的擦傷,流血,紅腫,骨裂全部恢復如初,只是她一直都沒有任何感覺。方才不疼,現在也沒覺得痊癒。
更顯得有氣概,頗有點『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的意思。
瑜瑜說:「這招好!我想學!」這招單身時用不上,現在可太好用了!
徐無常仔細端詳溫硫,她在安靜時和溫騫很像,看起來聰明、高潔又有毅力,將來一定能成為棟樑。只是一股天然的瘴氣纏繞在她身上,遮蔽她的肉眼,也蒙蔽知覺。如果不是這兩天一直在忙海匪入侵的問題,早就該處理這纏繞在溫硫身上的致命詛咒,現在可能有些晚了。「沒有痛覺和視覺?」
溫硫強作鎮定,不論如何,裝逼還是要裝的:「先失去的味覺。不確定是什麼時候被人暗算,我在玄學聯盟那兒帶了一點食物的樣品回來。」
衝鋒艇上的五人也回到岸邊,李勝男疲憊而快活,一場大戰帶來的勝利,她只想歡呼大叫,摟著溫硫一起喝酒。
佚名跟著涉水上岸,打量了一下,看到她緩緩恢復原狀的小腿:「關鍵詞:尾行,金主,觸手,拘束,重口預警,斷腿,丸吞嗚嗚嗚嗚?」
李勝男捂住她的嘴,差點一使勁把佚名的腦袋扭斷:「你不是瘋子!有些話不要說!」
佚名豎起中指示意自己聽到了,李勝男緩緩鬆開手,佚名立刻大喊:「你好啊土狗!!現在看起來不土了,因為你是個落水狗!!」
從徐無常手中形成一團穩定的金光,沒入溫硫的靈台之中,轉了一圈,如泥牛入海,消失無形。
溫硫立刻繃不住不裝了,沖這聲音的方向大喊:「草泥馬!!艹你祖宗!!林北今晚就去冥府把你爹媽提出來正反抽二百個大嘴巴子!!」
佚名:「呦呦誰在乎這個,多抽五十個,算我送你的!咱做人主要就是敞亮!不像有些人,想打我打不著,坐在金主大腿上連說都不敢說一句。」
李勝男:「下次再聚!」扯著佚名的背心飛速撤退。
溫硫氣的咆哮:「你放心,已經預定好了!!你死後會成為我的奴隸!逃吧!」
徐無常已經用了所常用的《金光咒》《救苦咒》《除魔神咒》來祛除她身上的詛咒,但看溫硫的表情顯然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沒有稍微減輕一點。一般冥府小吏遇到的詛咒,只用這一項就足夠了。不用窮舉法也知道,這是個非常棘手的詛咒。
豹豹嘴裡叼著一個貝殼珠光的小手包,手包里裝滿了大大小小的極品珍珠,現在就蹲在瑜瑜的觸手上,近距離看著溫硫黯淡無光的眼睛。
辜瑜瑜雖然是海王,妖王等級的大妖,幾乎對詛咒全部免疫,也不懂。
徐無常安撫海王:「稍安勿躁。溫硫,借你的正法眼藏一用。」
「怎麼借?」
「沉心靜氣,在我手心上畫一隻眼睛,冥想將眼睛借給我。詛咒人的方式多不勝數,我需要看看請哪一行的高人前來會診。」徐無常輕輕捏住她的衣袖,讓自然垂下的指尖抵在自己掌心。
這手掌的觸感冰冷柔潤,恰似一塊美玉。
溫硫突然想起呂奉先的台詞,抓住他的手,羞恥的放軟了聲音:「摸起來和我父親很像。伯父,我本來想立點功勞,拜您為義父。現在我這么半死不活的,到不好意思開口了。」
豹豹差點笑出聲,這是溫硫常用的語句『這要是別人我非得罵他不要臉,是你就算了』。
徐無常心說這都哪跟哪兒啊,你這是被人打開竅了?
蠟燭終於給你講明白了?
還是急於擺脫辜海王?
「不急。冥府只有戰死的官吏,沒有被人詛咒而死,被鬼蜮伎倆陷害的屬下。」
溫硫儘量控制住胡思亂想的情緒,在他掌心畫了一個眼睛。
徐無常不是第一次借用他人的法眼,仔細觀察纏繞在她嘴巴和眼睛上的紅褐色瘴氣,充滿靈台的同樣是紅褐色瘴氣。這是邪師的氣息不假,問題是怎麼會進入溫硫體內。抓取了一絲,細細分辨氣息上夾雜的五行所屬,屬水,有月華:「你曾經完整的浸泡在水中,併吞入污水泥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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