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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了解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 也能進入一些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區域。
珞珈仔細觀察著書房門口的地面,發現了一串新鮮的沾著泥土的腳印。
這是維克多剛剛衝出去時留下的。
「他往這邊去了,」珞珈指著左邊走廊的方向?:「走,我們去找他。」
蓋拉諾爾點頭跟上。
維克多沒走遠,他站在走廊盡頭的陽台上,憂鬱地眺望著遠處孤零零的塔樓。
進入陽台之前, 珞珈反覆強調:「接下來?讓我和他談,你們千萬不要?插話。」
這兩個?人一個?賽一個?地脾氣衝動,而且不會說話, 珞珈覺得自己和他們比起來?居然算得上世故圓滑了。
這要?是讓她的前任僱主們知道了, 不得笑掉大牙?
伊爾是暴怒化身這就不說了, 蓋拉諾爾好像對?維克多的騎士身份也頗有異議, 珞珈真怕他們兩人一會兒一言不合把維克多從陽台上扔下去。
城堡地勢高, 三樓陽台底下是一段陡峭的山坡, 她怕維克多有命下去沒命回來?。
乾脆就不讓他倆說話了, 由她自己全權和維克多交涉。
蓋拉諾爾和伊爾都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點頭答應。
珞珈登上陽台:「維克多閣下。」
維克多轉過頭來?, 愣了一愣, 隨後?立即問:「法師大人, 您真的是那位殿下雇來?幫助克萊爾的嗎?」
珞珈點頭:「是的,千真萬確。」
她還收了薇薇安的訂金呢。
「我是一名水系法師, 我擅長為人解除詛咒。」
當?然, 她更擅長給人下咒,但這些話就不用告訴維克多了。
「太好了, 」維克多焦急地說:「法師大人,請您一定要?救救克萊爾。」
「我正是為此而來?的。」
維克多四下張望,確定走廊里沒有人之後?,才小聲地湊到珞珈的耳邊說:「法師大人,他們都說克萊爾是被無名的邪惡詛咒了,但我知道下咒的人是誰。」
「是誰?」
珞珈精神?一振。
「就是她的貼身侍女,」維克多憤憤不平地說:「就是那個?叫做艾琳娜的侍女詛咒了她。」
珞珈追問:「您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克萊爾很害怕她,」維克多說:「每次我和克萊爾見?面,她都要?躲在屏風後?偷看。我想趕她走,克萊爾卻阻止我,說隨她去吧。她在屏風後?面一咳嗽,克萊爾就渾身顫抖。她再一跺腳,無論克萊爾有多麼不舍,都會和我道別?,回塔樓上去。」
「她一定是嫉妒克萊爾,所以才下咒詛咒了她。」
珞珈沉思?。
貴族小姐害怕自己的貼身侍女……
這簡直聞所未聞。
脾氣稍稍驕縱的貴族小姐,動輒打罵侍女都是平常事?,沒有人會覺得她們做的不對?,畢竟侍女只是貴族的財產之一。
就算是以溫和出名的幾位貴婦人,她們的溫和也只針對?其?他貴族和富裕的平民,而不會施予自己的女僕。
迦爾維亞陛下倒是對?自己的侍從十分寬厚,侍從的家人生病了會批准她們請假照料家人,還會賞賜給她們一筆錢渡過難關?。
她的原話是這樣的——「一想到我每天都要?吃掉她們遞給我的食物,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對?她們好點」。
不過,迦爾維亞對?侍從再怎麼溫和,也絕對?不會讓她們控制自己的人身自由。
「維克多大人,您能向?我描述一下艾琳娜的大概長相嗎?」
珞珈問。
維克多緩緩思?索,搖了搖頭:「抱歉,法師大人,我無法做到。」
「我沒有真正見?過艾琳娜。每次和克萊爾見?面時,她都躲在屏風後?面,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身影。」
「有一次,我情?不自禁地擁抱了克萊爾,她竟然在屏風後?罵克萊爾是下賤的婊/子?。我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要?把她揪出來?,讓她付出代價,克萊爾苦苦哀求我,讓我不要?計較,而她竟然趁此機會從後?門逃跑了!不過,那一次我雖然沒有抓住她本人,卻撿到了她落在地上的耳環。」
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枚水滴狀的珍珠耳環,遞給珞珈:「喏,就是這個?。」
珞珈接過耳環。
耳環的主體是一枚指甲大的水滴狀珍珠,光潤潔白,細膩柔滑,掛鉤部分是純金質地的,鑲嵌在珍珠的頂端,工藝精美。
珞珈委婉地說:「這可不是一名女僕能夠擁有的耳環。」
「別?說是一位公爵小姐的女僕了,就算是公主的女僕,也不一定能擁有這樣奢侈的飾品。」
伊爾忽然插話:「這件事?情?我必須反駁您了,珞珈大人。」
「公主的女僕隊伍是由宮廷命婦組成的,她們都是身份尊貴的貴婦人,家裡至少?有一個?子?爵的爵位。所以公主的女僕還是能夠擁有這樣的耳環的。」
珞珈看向?蓋拉諾爾:「你能管管他嗎?」
蓋拉諾爾輕咳一聲:「伊爾,別?多嘴。」
「無論如何?,」珞珈強調:「艾琳娜都不應該擁有這樣昂貴的耳環。」
維克多說:「我問克萊爾這枚耳環是不是艾琳娜偷的,克萊爾卻說,這是艾琳娜自己的。克萊爾每次和我見?面時都穿著簡單的衣服,也不戴耳環之類的飾品,我原本以為這是由於她生性簡樸,沒想到是因為首飾都被貼身侍女霸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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