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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維爾驚嘆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珞珈聳了聳肩:「我說了,我是最強大的魔法?師。」
卡門.昆汀震驚地盯著她:「你究竟是誰?」
珞珈舉起雙手?,以示無害:「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水系法?師而已。」
「正如塞昂閣下所說,我們能相遇在但賽荒原,是命運最奇妙的安排。希望兩位能夠和平相處,不?要一言不?合就施法?互毆——你們已經嚇到我的朋友們了。」
她指了指躲在巨石背後的蓋拉諾爾和伊爾。
「出來吧,事?情已經解決了。」
對於魔法?師而言,剛才?的場面只是日常互毆,但對於包括聖騎士在內的普通人而言,這種程度的魔法?爆發足以殺死?他們一百次。
當然了,精靈不?在此列。
珞珈其?實不?明白蓋拉諾爾剛剛為什麼要拉著伊爾一起躲,反正他也死?不?了,頂多是被轟掉四肢,精靈的恢復能力強,最多幾分鐘的功夫就都長回來了。
無法?理解蓋拉諾爾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塞昂很乾脆地向卡門.昆汀鞠了一躬:「抱歉,昆汀大人,剛剛是我言語失當,冒犯了您,請您原諒。」
卡門.昆汀磨著牙:「塞昂閣下,我不?原諒你。」
塞昂說:「隨您的便吧。」
珞珈輕咳了一聲:「既然現在兩位已經言歸於好,那?麼,就讓我們坐下來,和平地解決剛才?的爭吵。」
卡門.昆汀冷笑:「只要他一天?不?肯相信我對陛下的忠誠,我就一天?都不?可能與他和好。」
「我並非不?相信您的忠誠,」塞昂解釋:「我只是不?相信您的能力。」
「你又比我強多少?」
卡門.昆汀怒吼:「你這個婊/子養的!」
「我建議您還是換一個詞來罵我,」塞昂好聲好氣地說:「因為我的確是被婊/子養大的,您用這個詞來罵我,我既不?覺得憤怒,也不?覺得羞恥。」
卡門.昆汀冷笑:「因為你壓根就沒有羞恥心。」
珞珈轉頭對格維爾吐槽:「我覺得她說的對——塞昂壓根就沒有羞恥心。」
塞昂.魁內札爾是魔法?協會十柱之一,帝國第一鍊金術士,洛爾貝涅首席宮廷法?師。
他為人放蕩隨性,沉迷□□,有很多的朋友,也有更多的敵人。
他的很多敵人罵他是婊/子養的,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都是一句大實話?。
塞昂.魁內札爾確實是婊/子養的。
他出生在金頂之城北區一條骯髒的小?巷,母親是酒館裡的女招待,兼職妓/女。
生父不?詳,名義上的父親是一個六十歲的老瘸子,打了一輩子光棍,半截身子快要入土了,娶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妓/女。
塞昂在髒亂貧窮的街區長大,十六歲那?年,遇見了一個尋找志願實驗體的鍊金術士。
大多數鍊金術士都不?像蘭伯特.休一樣勇於踐踏法?律,可是他們又的確有做人體鍊金實驗的需求。於是,他們去南區、北區的貧民窟里尋找十幾歲的小?孩子,花上十幾金幣,就能說服他們的父母「自願」地獻上自己?的孩子。
絕大多數鍊金術士都是利用這種手?段來規避魔法?協會的審查的。
這樣做的成本很低——只要花上少量的金幣,就能得到自願的優質實驗體,而這些?金幣甚至可以算作每年的「實驗費用」來向君主?申請報銷。
而魔法?協會也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沒造成大量的實驗體死?亡,就不?會追究,畢竟法?不?責眾嘛。
正因如此,蘭伯特.休的所作所為才?格外讓人無法?理解——明明可以用錢搞定的事?情,為什麼要讓人抓住把柄呢?
十六歲的塞昂成為了這位鍊金術士的實驗體。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總之,五年之後,二十一歲的他已經是這位鍊金術士的得意門生了,還被推薦進入魔法?學?院學?習。
從此以後,他的人生一帆風順,金錢名聲紛至沓來,一樣不?缺,直到如今。
他曾經狼狽的過去,現在也只是作為敵人氣急敗壞的時候辱罵他的一種方式,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羞恥心這種東西,有時候有了不?如沒有。」
格維爾說:「要是塞昂有羞恥心,一聽到別人提起自己?的過去就火冒三丈,那?他估計整天?除了發火也不?用干別的了。」
珞珈點了點頭:「有道理。」
她再次抬起手?:「兩位,冷靜。」
「雖然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但是作為一名魔法?師,我同樣十分關心弗里曼的生死?。」
四年之前,弗里曼違反了魔法?協會的規定,參與了洛爾貝涅和桑蘭公國之間的戰爭,在溫亞德用魔法?屠殺了數萬名普通人,這是任何一名魔法?師都無法?接受,也是無法?原諒的。
不?得參與戰爭——這是魔法?師們必須恪守的最後準則。
雖然沒有在魔法?協會正式登記過,但作為一名魔法?師,珞珈認同這項規定。
弗里曼的行為她不?能接受,魔法?協會判他死?刑,她拍手?稱快。
而現在居然有人說弗里曼並沒有死?……
如果他真的沒死?的話?,她不?介意親手?送他一程。
反正她是死?靈法?師,她擅長送別人去死?靈之海。
「昆汀閣下是當年負責為弗里曼執行死?刑的人,我相信她不?可能故意放走弗里曼,很可能是弗里曼使用了一些?不?為人所知的魔法?,假死?逃脫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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