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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拉諾爾也將自?己保管的羽毛筆、墨水瓶、絲綢斗篷和?仿品龍之心遞給?了塞昂。
塞昂十分驚訝:「原來它們就在六號駐營地……我們前天晚上?就住在六號駐營地,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果?然,前天晚上?住在第六號駐營地,並?且用除塵術打掃了房間的就是塞昂。
珞珈說:「那你們一定沒有檢查過井底。」
她指了指蓋拉諾爾:「我的這位聖騎士朋友脫掉鎧甲,跳進井底尋找了半天,才找到的這些物品。」
塞昂乾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說:「多謝你了,聖騎士。」
蓋拉諾爾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一聲:「為您效勞,塞昂閣下。」
塞昂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幾遍法杖,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弗里曼的法杖。」
「看來您對弗里曼很熟悉,」珞珈說:「居然認得?他的法杖。」
塞昂停下了輕撫法杖的手,他看向珞珈,眼神和?語氣無比認真:「那是當?然了,珞珈大人,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他。」
「因為他曾經是我最驕傲的學生。弗里曼當?初在魔法學院就讀時,我是他的導師。」
珞珈有些驚訝。
「像您這樣的大魔法師,也會在學院裡帶學生嗎?」
塞昂輕咳一聲:「他可不是普通的學生啊,珞珈大人,他可是一位君主?的私生子。」
「魔法學院應當?遠離世俗政治,這我當?然明白,但您可不能指望有什麼?地方能將君主?的孩子和?農夫的孩子一視同仁。事實上?,那一屆我一共帶了兩個學生,一個是君主?的私生子,一個是君主?的私生子的婚生子。」
君主?的私生子的婚生子……
這讓珞珈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也曾經在魔法學院進修過,可惜沒畢業。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呃,我能知道另一個人學生現在怎麼?樣了嗎?他畢業之後也回到自?己母國?的宮廷任職了嗎?」
塞昂皺了皺眉:「他沒畢業,不知道被誰勾搭著?中途輟學,跑去當?聖騎士了。」
蓋拉諾爾又咳了一聲。
珞珈問她:「你今天是不是喉嚨不舒服?塞昂閣下精通魔藥學,你可以請他幫你配點藥水喝。」
蓋拉諾爾立刻搖頭:「不了不了不了。」
珞珈又轉回頭去和?塞昂說話:「那這位學生的名字是……」
「阿諾德.奧古斯汀。」
塞昂皺了皺鼻子:「跑去當?聖騎士之後,他就徹底不認我這個老師了,也徹底不認在魔法學院時的同學和?朋友了。我們現在也會偶爾見面,一見面,他就把頭昂到天上?去;難得?說上?一句話,他也頤指氣使地,對我直呼姓名,好像我從?來沒有當?過他的老師。」
……還真的是阿諾德。
珞珈回想了一下阿諾德唯一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塞昂時的場景。
那時候塞昂的獅鷲咬了阿諾德的馬,阿諾德勃然大怒,痛罵塞昂是婊子養的。
……看來塞昂說的沒錯,阿諾德確實不打算認他這個老師了,言語之間一點面子都不留。
不過塞昂自?己也有問題,他要是當?個正經人,別讓自?己的獅鷲到處咬人,阿諾德也就不會罵他了。
等?等?……
獅鷲……
珞珈不動聲色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獅鷲的物體。
看來塞昂這次出門沒帶坐騎,是自?己走著?來的。
或許是抓捕弗里曼的行動需要低調行事,才讓他放棄了帶自?己威風凜凜的坐騎出門的機會。
有那麼?一瞬間,珞珈理解了阿諾德和?塞昂撇清關係的動機。
有一個事事講究排場的鍊金術士當?老師的滋味,非經歷過不能理解。
「或許他只?是想和?曾經作為預備役魔法師的自?己一刀兩斷?」
珞珈猜測。
「當?過預備役魔法師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塞昂不解:「我都沒有嫌棄他跑去當?聖騎士,他為什麼?急著?和?我撇清關係?」
「或許他就是不想當?魔法師了,聖騎士才是他理想中的職業。」
珞珈說。
「無法理解。」
塞昂嘟囔。
珞珈深以為然。
放著?好好的魔法師不當?非要跑去當?聖騎士,何苦呢。
不過,塞昂也是挺倒霉的,他那年?一共就帶了兩個學生,結果?現在一個裝作不認識他,一個在自?己的黑泥筆記本?里寫著?要殺他。
這運氣也太差了,都快趕上?她了。
想到這裡,珞珈好心提醒:「弗里曼的筆記並?不是空白的,他在上?面寫了一些內容之後,用魔法抹去了字跡。」
塞昂立刻翻開了筆記本?。
珞珈補充:「不過,他在用魔法抹去字跡之前還用墨水塗黑了整本?筆記,原本?寫在上?面的內容已經無法辨別了……也不是完全無法辨別,最後一頁有幾個字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塞昂將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對著?火光仔細分辨:「這是什麼?……殺死,塞昂.魁內札爾……」
他黑著?臉合上?了筆記本?。
珞珈想起他剛剛聲稱弗里曼曾經是他最為之驕傲的學生,看起來他對弗里曼還是有感情的。
雖然這份感情無法阻止他要殺死弗里曼的決心,不過,發現自?己曾經的學生想要殺死自?己,心情還是會很複雜的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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