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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這麼一層利益關係在,大多數的騎士家族都是代?代?傳承,兒子擔任父親的隨從,侄子擔任叔叔的隨從。據說莉迪亞斯就曾經是迦爾維亞的隨從,不?過她實在想像不?出皇儲殿下親自刷馬廄的畫面。而她自己曾經玩笑般地接受過莉迪亞斯的鞭笞授勳,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還?真是莉迪亞斯的隨從,精靈女王說的沒錯。
想到這裡,她更加不?爽了?。
「這無?關慷慨與吝嗇,陛下。」
莉迪亞斯搖搖頭:「只是你我雖然貴為女王與皇儲,卻都沒有資格判處一個無?辜的人去接受她一無?所知的命運。珞珈閣下。」
她轉向珞珈:「請您自己來決定吧。如果您選擇留下,我不?會阻攔。如果您選擇離開,也請不?要有任何負擔地說出來,我會與您站在一起,直到戰鬥到最後一刻。因為騎士的劍就是為此而生的。」
珞珈和這雙矢車菊色的堅定眼瞳對?視了?一會兒,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陛下,我能先問問您留下我的目的嗎?」
精靈女王搖了?搖頭:「很遺憾,我無?法在這裡告知你原因。」
得,又是她熟悉的統治者態度。「你沒資格知道這麼多。」
「好吧,我選擇留下。」
莉迪亞斯欲言又止地看著她,珞珈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三個穿著純白長袍的精靈,走在前面的一人神色肅穆,戴著珍珠頭冠,身?後的兩人一人捧著金色的水盆,一人端著一隻金盤,上面疊放著乾淨的毛巾。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騾子就快要衝出亡靈航線了?。
也許是光輝山脈的氣息讓它十分?不?安,也許是因為感受到了?危險的迫近,它掙扎得越發用力,在亡靈航線和現實的交界處若隱若現,只差臨門一腳,就要破空而出了?。
來得可真是時候。
端著水盆的精靈在珞珈面前站定,戴著珍珠頭冠的精靈拿起金盆上的毛巾,在水盆里浸濕。珞珈拎起自己的法杖,隨便揮了?揮:「呃,這個東西有沒有人要收走……」
接著揮動的動作,她一把抓住騾子的韁繩,飛快地塞到了?莉迪亞斯手裡。
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圖,騾子立刻一動不?動。
珞珈鬆了?口氣。
「亡靈踐踏的韁繩」是一種無?形無?體的魔法概念,掌握了?這種概念,就能駕馭亡靈踐踏。她平時為了?騎行方便,將之?實體化成了?一根真正的韁繩,這樣就可以把騾子拴在旅館的馬廄里。
如果精靈女王把她關到一個無?人知曉的隱秘所在,那麼只有騾子才能夠找到她。
相信莉迪亞斯知道應該怎麼做。
果然,雖然不?知道自己塞給?她的東西是什麼,莉迪亞斯卻定下神來。
戴著珍珠頭冠的精靈把打濕的毛巾覆蓋在珞珈的臉上,珞珈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恢復意?識時,她發現自己身?處一處無?邊無?垠的純黑空間。
整片空間中只有一處光源,光源的正中間坐著格維爾。
見她醒來,格維爾笑眯眯地向她招招手:「快過來看這個。」
珞珈一邊打量四周,一邊走向他:「你平時就待在這裡嗎?」
到處都黑漆漆的,不?無?聊嗎?
「還?好啊,和我之?前生活的地方差不?多。」
格維爾指了?指圍繞在他身?邊的光源,那是許許多多透明的平整羊皮紙,懸浮在空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大多數羊皮紙上寫滿了?她不?認識的文字,有的還?在飛快地變化。正中央是兩張半人高的巨大羊皮紙,上面卻沒有文字,而是移動著的畫面。
比起羊皮紙,倒更像是兩扇窗戶。
「有它們在,我就不?會無?聊。反正我在現實世界裡也是天天對?著光腦加班。」
他雙手一拉,兩扇窗戶變得更大了?。
「看,左邊是你的視角,右邊是莉迪亞斯的視角。」
珞珈好奇地走近一看。
左邊的窗戶里出現的是自己的身?影。準確來說,是自己躺在一張純白祭台上的身?影。除了?雙手擺在胸前,睡相安詳的自己之?外?,祭台上空無?一物。就像是從天窗上俯視屋內一般,她俯視著自己平躺的睡臉。自己的黑色法師袍還?穿在身?上,法杖卻不?見蹤影,應該還?是被人拿走了?。窗戶里並沒有出現其他人的身?影,卻有聲?音從中傳來。
「……時間還?不?夠嗎……」「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右邊的窗戶里,則是伊爾和莉迪亞斯兩人的身?影。
看背景,兩人應該位於精靈宮廷的某一處。
莉迪亞斯手裡握著騾子的韁繩,坐在桌旁,若有所思。
伊爾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看向門外?,低聲?對?莉迪亞斯說:「我們必須儘快救她出來,她在這裡並不?安全。」
顯然,他在戒備門外?的守衛。
「這是她當時塞給?我的東西。」
莉迪亞斯示意?他看自己手中的韁繩:「我還?不?清楚這是什麼,但這顯然是她留給?我們的信息。」
否則不?會在生死?關頭塞給?她。
伊爾接過韁繩,仔細打量:「這也沒什麼稀奇的。不?就是一根普通的拴馬韁繩嗎?你應該最熟悉這種東西了?。」
「這是她那匹……坐騎身?上的韁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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