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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龍之心失竊之後,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他向我請教應該如何處理這樁失竊案,因為我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我告訴他,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好。他聽從了我的建議,至今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珞珈忍不住說:「您真是提出了一個相?當有價值的建議。」
這就是聖騎士的友情嗎——別人朋友犯事了,她就勸人家當縮頭烏龜,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最?有意思的是,那個人居然還聽了她的。
更有意思的是,聽了她的話當了縮頭烏龜之後,居然真的平安無事了。
「這是最?好的選擇了。」
蓋拉諾爾說:「沒有人樂於?見到龍之心失竊,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它永遠都?不要?『失竊』。」
「不過,無論龍之心究竟有沒有失竊,」蓋拉諾爾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仿品:「它的仿品都?不應該出現?在但賽荒原的一口水井裡。」
「仿造龍之心的人有什麼目的呢?想利用它挑起一場戰爭,還是……」
「或許他只是覺得龍之心很好看,」珞珈說:「畢竟龍之心只是一條項鍊,或許他只是想要?擁有一條好看的項鍊。」
她繼續掏空口袋裡的東西。
「一件長袍,」她拽出一條點綴著華麗羽毛的長袍:「漂亮,華貴,沒有魔法殘留。看來口袋的主?人真的是一位富有的貴族魔法師。」
蓋拉諾爾接過長袍:「而且這是一件全新的長袍,沒有穿過。」
取出長袍之後,口袋空了一大半。
珞珈繼續摸索:「這應該是最?後一件東西了。」
她握住了一個手感熟悉的東西。
「嚯,」她從口袋裡抽出一條法杖:「看來口袋的主?人是一個粗心的魔法師——粗心到居然會把自己的法杖丟在井裡。」
這是一條通體潔白、頂端鑲嵌著水藍色晶石的法杖,長度大概有三英尺,手感及其舒適,像是經常被人握在掌心。
這是當然的——每一條法杖都?經常被自己的主?人握在掌心。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蓋拉諾爾說:「口袋的主?人已經死了。」
珞珈閉上眼睛,將自己的魔力注入法杖,用心體會它的脈動。
每一條法杖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特?點,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會反映出法杖主?人的屬性。
魔力源源不斷地注入法杖,法杖本身?的魔力被激活,歡快地流動起來。
黑暗的視野中出現?了一片湛藍清澈的水,水汩汩流動,源源不斷地奔涌。漸漸地,清淺的小?溪匯聚成波濤洶湧的大河,大河怒吼著,咆哮著,奔湧入海,大海深邃寧靜,波瀾不興的表面下是漆黑的暗涌。
珞珈睜開眼睛。
「是水系法師。」
「法杖的主?人是一名水系法師……和我一樣。」
「這就有趣了,」伊爾探頭望向黑洞洞的井底:「一名水系法師,居然會任由自己的法杖遺失在井底的暗河。」
珞珈也探頭看了看井底。
井底黑漆漆的,看不見任何東西,沒有水鬼,也沒有溺亡者的屍體。
「不過,如果這個口袋原本屬於?一位水系法師的話,或許能夠解釋之前這裡為什麼聚集著七隻新死的水鬼。」
「它們不是死在這口井裡的人變成的,而是死在別處的水鬼,被水系法師的氣息吸引,順著地下暗河來到這裡。」
「水系法師的氣息接近於?死亡和解脫,亡靈會本能地被這種氣息吸引。」
原本負責為亡靈們帶來解脫的是死靈法師,可現?在大陸上幾乎沒有死靈法師了,只好由和死靈法師最?接近的水系法師來承擔起這個責任。
蓋拉諾爾點頭:「這就能解釋為什麼一口井裡居然聚集了七隻新死的水鬼……不過……」
她看了看那支潔白的法杖:「珞珈大人,您能從這支法杖上得到關於?它的主?人的其他信息嗎?」
比如年齡,性別之類的。
珞珈搖了搖頭:「法杖上會殘留著主?人的魔力,這不假,但我無法憑藉這一絲魔力推斷出關於?魔法師的更多信息。」
每個魔法師的魔力氣息都?是不同的,而這種不同和他們的年齡以及性別沒有任何關係。
魔力就像性格,主?流的觀點認為,男人的性格暴躁,女?人的性格柔弱,老人的性格沉穩,小?孩的性格活潑。
但總有柔弱的男人,暴躁的女?人,沉穩的小?孩,活潑的老人。
從魔力推斷魔法師本人的年齡和性別,不可行。
「除非我見過這個魔法師,記住了他的魔力。」
珞珈說:「但我真的沒見過這個人。」
她其實沒有和其他任何魔法師正式見過面,更別提是水系法師了。
她就是冒充的水系法師,怎麼敢舞到正主?面前去,那不是等著被拆穿嗎。
「不過,我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水系法師。」
「他的魔力寬廣深邃,如同一望無邊的海洋。」
伊爾的關注點非常簡單:「那你?和他誰更厲害?」
珞珈奇怪地看著他:「當然是我更厲害。我可是最?強的魔法師。」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帝國皇宮裡任職呢?」
伊爾單純地問:「是因為不喜歡宮廷生活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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