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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岑曖,岑溪及岑韻台,皆還沒有來。
鳳簫走至碧央身側,見她哭得梨花帶雨,連忙掏出手帕來替她拭淚,美眸之中略帶感慨。碧央抽泣著抬起頭來,見是她,便斷斷續續的道:「鳳簫姐……縈姐姐……死的好慘……我……我好害怕……」
岑衣南搶道:「你怕什麼?有哥哥我呢!」
碧央嗔道:「你?你那些花拳繡腿,什麼用也不頂!哪裡比得上韻台哥?」她這樣淚眼朦朧的說著,眼中有些難以猜透的情緒。
鳳簫又道:「岑縈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碧央臉色有些蒼白,「我不說,我不說。我才聽那下人說了幾句便受不了了。我先走了,我可不要再聽一次。」
說罷,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腳步有些急的離去了。
鳳簫也並未在意,便又向岑衣南問道:「岑縈到底是怎樣死的?」
岑衣南低垂眼瞼,低聲道:「我也只是聽人說的。說是屋子裡都是血,岑縈頭朝下躺在床上,身子上到處都是刀傷,肚子還被人破了開來,腸子什麼的被丟棄在地板上……」
鳳簫愕然道:「開膛破肚?!」
「是,開膛破肚。」岑衣南微微皺了皺眉頭,「我真是想不到,誰會這樣恨她!她這人雖不是很招人喜歡,可她卻也絕不是招人厭惡的人。只怕……」他輕輕抬起頭來,望著鳳簫,「只怕是有人要復仇岑家,所以先給爺爺下毒,再掐死三夫人,拋屍井中,如今又對岑縈開膛破肚……」
鳳簫略略沉吟,正要說些什麼,卻遙遙地聽見了碧央的喊聲——
「不是他!不是他殺的人!」
全馨院內的諸人聞言,齊齊轉頭看去。
只見岑曖一臉陰沉的站在院子裡,身側則是目光渙散,不似往日那般風度翩翩的岑韻台,而碧央則紅腫著眼,瞪著自己的父親。
「即便不是他殺的人,也與他脫不了干係!」岑曖目光森然,厲聲道。
碧央焦急道:「哥哥他是什麼樣的人,父親您還不知道嗎?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殺了岑縈,又把岑縈的屍體放進哥哥的房間!」
一直神思恍惚的岑韻台似是忽地回過神來,雙眸澈亮,喊道:「是!不是我殺的岑縈!是有人陷害我!就是他!是他!」他指向廳內的某個人,目露恨意。
那個人,正是岑葵英。
葵英見眾人目光都集於自己一身,輕輕咬唇,站起了身,竭力冷靜道:「你有什麼憑證?」
岑韻台此時也急了,顧不了別的許多,怒道:「你……我和岑縈什麼都看見了!你昨夜偷偷潛入了楚姨娘的屋子裡,要j□j她!」
岑曖眸色一變,沉聲道:「你給我冷靜些,不許胡說!葵英他今年不過十五歲,怎會和你一般做那些齷齪事!」
岑韻台咬牙道:「爹你不信我?我是你親生兒子,還是這小子是?」
岑曖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打的岑韻台半頰頓時紅腫起來。岑韻台恨恨的看著他,捂著自己的臉頰,卻再不敢多說一句。
碧央嚶嚶的哭了起來,連忙跑到他身邊察看他的臉頰。
葵英這時微微皺著眉,開口道:「倒不如讓我把事情都說出來罷。昨夜我娘被人陷害,我細細想來,懷疑是楚姨娘所為,便在夜裡去了楚姨娘的房間,期盼能找到些線索,可惜沒能找到……誰成想……」他說到這裡,似是別有深意的看了岑曖一眼,卻見岑曖竟別開了目光,顯然是有些心虛。
葵英笑笑,道:「誰成想歸來時我竟看到了……韻台堂哥與岑縈正在……正在行雲雨之事。」
碧央的哭聲頓時凝住。她抬眸,不敢置信的看著葵英,「你胡說些什麼?」
「是。最剛開始見到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葵英冷笑,「但是事實確是如此。」
碧央轉過頭,猶疑著望著岑韻台,只見他目光有些閃爍,隨即又聽他大聲道:「是又怎樣?我們互相思慕,真心相戀,雖是堂兄妹之身份,可又沒有違背唐律!」
碧央鳳眸之中隱含淚光,星星點點,煞是可憐。
岑曖冷冷看著自己的長子,沉聲道:「真的嗎?我怎麼聽你與別人說……是她主動勾引的你呢?而且……她最近逼你與她私奔,你很不情願,她便威脅你,說要把此事告知我……你很惶恐……對嗎?」
岑韻台呼吸有些不平穩起來,「你……爹……你這是聽了哪個小人的讒言?」
岑曖一甩袖,「別叫我爹!來人,把他也關入雨火房去。」
眾家丁應了,上來拉扯著岑韻台。他慌張起來,「爹,爹,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怎會為了這點小事便用這麼殘忍的法子殺了她?爹,我真的是冤枉的!」
滿目傷懷的碧央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說道:「是啊,爹。即便大哥有殺死岑縈的理由,可是……誰會在殺了人之後還把兇器一直握在手裡?誰會願意與死人同床共枕一夜?」
岑曖威嚴的向著眾人道:「好了。雖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是如今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已不僅僅是家醜兩字便可一言以蔽之的了。我已通報了官府,今夜便會有人來岑府徹查此案……當然不止岑縈一案,自然還有下毒一事,以及三夫人之事,倒時候誰是冤枉的,誰不是冤枉的,自會水落石出。」
言罷,他揮袖而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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