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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射勸他:「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不行你整個人獸吧,小動物比較單純可愛。」
藍凌皇聲音一冷:「你說我不是好東西?」
白姑射趕緊補救:「你又不是男人。」
藍凌皇頓時沉默, 白姑射頓時感覺空氣都變得刀光血影, 血流成河了, 靠, 她說錯話了。
藍凌皇緩緩解下頸間的繩扣, 倒勾著混沌鼎晃動,朝前走。
白姑射頓時在鼎里巔的翻江倒海。
「……」
白姑射在鼎里吐得幾乎要魂飛魄散, 流下兩行魂淚, 他麼的, 她只是忘了說『一般』兩個字而已,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
青句山外有木族王兵把守, 非木族人, 無令牌者,一律不許進, 尤其是天界, 一律擋在外, 白姑射並不想驚動族人,畢竟她現在是個『死人』。
雪無極那人渣,現在肯定跟月降雪風花雪月沒羞沒臊呢,知道她沒死透,說不定要對她進行廢物利用壓榨乾她最後一滴血,畢竟她死之前的不死心效果也不太好了。
青句山外還有護山結界,白姑射還在擔憂進不去,結果藍凌皇提著鼎一閃身便輕易進了結界躲過王兵進了木族內。
白姑射在鼎里,憂愁的直嘆氣,她覺著木族這防守就是繡花枕頭啊。
「藍凌皇,你幫我打聽一下消息吧。」頂起鼎蓋,白姑射央求,藍凌皇還在計較她污衊自己不是男人的事,他直接拒絕,「不想。」
「你不幫我我沒辦法打聽消息啊,我是魂體別人也看不到我啊。」
白姑射急了。
「那就不打聽。」
藍凌皇根本不理她,自顧朝前走。
他麼的,說你不是男人你他麼還不服氣,哪個男人像你這樣小肚雞腸!
白姑射在混沌鼎里生悶氣。
不知過了多久,藍凌皇忽然將鼎蓋掀開,將她從鼎里薅了出來。
「幹嘛。」
白姑射沒好氣。
藍凌皇沒理她,只是取出那個裝著她身體零部件的青木沉棺打開。
過了近一千年,白姑射的身體已經木化。
白姑射發現她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面前是一株巨大古樸的巨樹,那樹直聳入天看不到樹冠,樹枝蔓延像一座山一樣,樹葉小而圓,葉間開滿一朵朵漂亮的小白花,一簇簇的像雪一樣。
這花,和她開出來的好像一樣啊。
白姑射趴在鼎里盯著樹看心想,她覺著奇怪,這裡是木族嗎?怎麼她從來不知道木族有這麼一株巨大的樹啊。
藍凌皇捧著青木沉棺,他緩緩閉上眼睛,眉心的靈印若隱若現。
你一手創造了她,必定會救她。
藍凌皇在心中道。
神樹樹葉嘩嘩,突然巨大的樹幹中出現一個青色法陣,將青木沉棺吸入其中。
白姑射睜大眼睛,她急得站起來伸手:「哎哎!?我的屍體,怎麼回事?」
藍凌皇把她的腦袋按回去,難得嚴肅警告她道:「老實呆著。」
「……」
白姑射緊張了一下也就平靜下來,孤男寡女相處了一千年,雖然成天拌嘴,她對藍凌皇還是絕對信任的。
等了有一個時辰,神樹從法陣送出白姑射的身體,一縷青色的靈光溫柔地伸過來,纏著白姑射的魂魄。白姑射沒有掙扎,她覺著這光充滿了無盡的溫柔慈愛。
青光將她的魂魄送進她的身體裡。
那一瞬間,白姑射感覺到魂魄融入深處,她眉心靈光湧現,赫然勾出一朵白色花靈印,頭髮上開出數朵嬌嫩的小白花。
法陣跟著消失,神樹又恢復了寧靜。
白姑射猛地睜開眼睛,她抬手雙臂,不敢置信地轉了一個圈,「我,我活了?我活了?」
她急忙摸自己的臉,靠,這吹彈可破的觸感!白姑射趕緊去摸出許久不用的鏡子!她呼吸急促,激動的摸自己的臉。
她真的活了,真的活了!
「啊——」
白姑射扔掉鏡子撲到藍凌皇身上緊緊抱住他,臉埋在他肩上,開心的抽泣!
她活了!
她居然復活了!
藍凌皇皺了下眉頭,嘴角快速揚了下,抬手拍了下她的肩,然後將她薅下來,「記得你這條命,能重生來得不易,以後要珍惜,不要再隨便剜了身體給人。」
「嗯!」
白姑射用力點頭。
藍凌皇又道:「你的不死心,日後也要拿回來,它是天下獨有的一顆,複製不得。」
白姑射鬆開手嘆氣:「我的不死心在帝雪無極那呢,哪那麼好拿。」
藍凌皇卻忽然板了臉:「是不好拿還是不想拿?捨不得就說,我無所謂,想死我現在就給你個痛快。」
白姑射:「……」
有了身體,白姑射如獲新生,那就一個開心興奮,她先跑去打聽消息,她特意易了個容,就近找了個族人套話。
「大嬸,小天孫最近還好吧?」
蹲在河邊,白姑射拿手帕假裝清洗跟洗衣服的大嬸攀談。
大嬸卻不高興:「什么小天孫,我們小殿下是長公主的孩子,跟天界有什麼關係?」
白姑射笑:「是是是,天界那幫畜生。」
白姑射和大嬸攀談了這麼一兩句,心裡就高興起來,大嬸都這麼有鬥志對天界仇深似海的樣子,可見木族人民萬眾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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