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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說什麼?」
藍凌皇一轍手,呵了一聲譏誚道:「終於把真心話說出來了,救他是你的事,與我何干,你愛救便救,不必來問我!」
說完,藍凌皇一旋身沒了蹤影。
白姑射睜大眼珠子,嘴巴張大:「……」
什麼毛病啊,吃錯藥了吧他,她招他惹他了?
當他是自己人她才跟他商量的,他倒好,給她臉子看,什麼人吶!
「白姑射。」
月降雪再次來找白姑射懇求她:「我求你救救帝君。」
雪無極的氣息越來越弱了,倘若他的真身被魔氣繼續侵蝕,聽怕他會身殞。已經半個月過去了,她不知道求了白姑射多少回,白姑射一直狠心絕情不肯幫忙。
「……」
白姑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她暗暗嘆了聲氣,「行了,我救他,不過你再等等。」
白姑射特意把藍凌皇支開了,支開他的方法很簡單,她扔了一本樂譜給他,藍凌皇就托著琴去海面上燃香彈琴去了。
到了龍吟宮,白姑射看到雪無極,他果然快不行了,渾身結了厚厚的冰。
他麼的……
白姑射閉了閉眼睛,只感覺憋屈。
仇深似海啊,她還得豁出命再來救他,她咋這麼倒霉呢。
白姑射抱著一盆花過來的,這花大拇指粗,灰撲撲的像一截枯藤,這是她培育出來的新物種叫食魔藤,以魔氣為食。
站在床前,白姑射讓月降雪搬個凳子過來,她把花盆放下。
「這是什麼?」
「別問,專業知識你不懂。」
白姑射確實也沒空和月降雪解釋,她深吸一口氣,默默地扒開衣衫,然後拿刀子往胸口插了一刀。
月降雪站在一旁,她一下握緊了手!她其實也猜到一二了,白姑射有不死心,要救帝君只怕只有用不死心的心頭血了。
「呃——」
刀子扎在胸口,白姑射疼得受不了,她彎著腰站都站不起來了,「啊——」
她咬牙嘶叫一聲,忍著疼喊:「拿碗給我!」
月降雪急忙捧了碗給她,白姑射用碗接了自己的小半碗心頭血,先澆了幾滴在雪無極口中,雪無極渾身泛著柔白的光,身上的寒冰立刻被化開消失了。
白姑射快速劃破雪無極的小指然後壓在食魔藤上,食魔藤立刻被魔氣喚醒藤枝扭動從藤莖中抽出一截嫩綠的藤芽纏著雪無極的手指,從他指上的傷口鑽進去吸食魔氣。
「餵他一勺血。」
白姑射吩咐月降雪。
神魔相剋,她的血靈力足,是魔氣的克星,魔氣碰到便會逃竄離開雪無極的血體更加速食魔藤吸食掉魔氣。
過了有一刻鐘,食魔藤已經吸飽藤條粗壯長滿了半個宮殿。
「好了。」
白姑射臉色蒼白,聲音透著疲憊。
「這樣便好了?」
月降雪不敢相信,心中著實佩服白姑射,巫神山的神醫幾番都束手無策,白姑射竟這樣輕易便治好了帝君。
「他身體裡的魔氣已經被吸食完了。」
白姑射話氣虛弱,她扶著床,感覺頭有些發暈。
她跟在藍凌皇身邊,多少年沒吃過這種苦了。
「還差最後一步。」
他麼的,補雪無極的琉璃心,白姑射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她用神墟之術探入雪無極的身體裡。
雪無極的心,是一片琉璃般的雪花。
白姑射靈識靠近的時候幾乎要被活活凍僵在他心裡,她深吸一口氣,將含在口中的心頭血哺在他的冰雪琉璃心上。
血立刻被吸收,琉璃心泛著靈光耀眼奪目,那道裂縫慢慢癒合上。
「……」
雪無極猛地睜開眼睛。
白姑射靈識被彈回身體,她踉蹌一步一口血吐出來,眼前一黑昏死在地上!
「白姑娘!」
月降雪驚叫!
——
白姑射睜開眼睛。
月降雪又驚又喜:「白姑娘你醒了。」
雪無極方端了藥過來,他快步過來將月降雪拽開坐在床頭:「你醒了。」
月降雪看他眼裡只有白姑射,心中不由的黯淡,又打起精神走過去。
「……」
這裡是雪無極之前躺的房間。
「藍凌皇呢,他知道我受傷了嗎?」
白姑射急忙問,一定不能讓他知道,不然那貨肯定要罵死她了。
「他一直沒回來。」
「那就好。」
白姑射鬆了口氣,他是魔尊,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白姑射撐著手臂要坐起來,胸口疼得要裂開一樣,她嘶嘶叫,疼得臉上都冒汗了。
「降雪為你敷了藥,只是不見什麼效果。」
「把我藥箱拿來。」
白姑射喊,月降雪急忙將她的藥箱拎過來,白姑射打開來取了兩顆小佛心蓮丸吞下。
「水。」
白姑射又喊。
喝了一杯水,白姑射吐了口氣,對月降雪道:「我已經幫你把雪無極救回來了,你該把聚魂珠給我了。」
她伸出手。
月降雪臉色微微一變。
雪無極卻神情一怔,說道:「我並沒有從墨止那裡搶回聚魂珠。」
白姑射猛一睜眼!
整個臉色都變了——
「你再說一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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