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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慈叼著肉,張嘴會掉,仰頭對小朋友發出含糊的聲音,嬌聲嬌氣,像是在附和對方的話。
一旁的媽媽對小白貓也不陌生,慈愛地摸摸小孩的腦袋,「是呀,小貓多吃肉肉才能長大,你也要多吃點肉肉哦。」
愛吃的小貓們成了媽媽教育小孩不要挑食的範本。
回去後,三隻小貓像是慰問空巢老人一樣將帶來的肉放在大黑狗前面,聞著肉腥味大黑狗興奮地轉著尾巴。
放貓糧的好心人也揭曉了,不出凌慈的意外,是房東的小孫女。
接下去一個月的時間,凌慈在菜市場解決早飯,院裡吃午飯,傍晚出去散步順便吃個晚飯。
她沒有頻繁帶著栗子兩兄弟去找戚若楠要罐頭吃,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三個正在長身體的小貓可不是吹的,就當一個罐頭5塊錢,三隻貓一天15塊,一個月450塊,一年5400塊……不行不行,怕是到時候要帶著戚若楠一起要飯了。
這樣一想凌慈差點頭禿。
她趕緊把腦子裡可怕的算式丟掉,還是老話,羊毛不能逮著一隻薅,是時候要出去找找新客源了。
要是戚若楠知道連一隻小貓都在為她的生活精打細算,她指定感動到落淚。
想是這麼想的,但事情肯定不會如人所願地發展。
一個月過去,凌慈從一隻出生沒多久的奶貓變成了幼貓,貓媽媽去世後,他們自開爐灶,吃百家飯長大,伙食不錯,身體發育得自然也不錯,沒有一點流浪貓落魄的樣子。
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三貓組合在人類社會中成功達成了「潤物細無聲」的成就,就算是沒見過這三隻貓的,那或多或少也聽說過。
有多少人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們一眼,月底的錢包就只剩下兩塊錢。
這意味著什麼呢?
要知道大多數的流浪貓到死都是悄無聲息的,他們混出了一點名堂,至少不用死得不明不白。
小白貓通身雪白的毛髮打理得很好,微長的毛髮蓬鬆柔軟,圓圓的臉蛋上嵌著一雙異於常貓的變色眼瞳,十分惹人憐愛。
栗子兩兄弟吃好喝好,高高興興沒有頭腦,長勢更是喜人。
雖說他們長得煙燻火燎的,在凌慈面前也是憨憨的,但你永遠也無法通過外表看透一個人的本質,貓也一樣。
兩隻貓四肢修長,皮毛油光水滑,比起一般貓,他們的眼瞳更加狹長一點,顯得兩隻貓的眼神凌厲又兇猛。
跟在小白貓的身後就像大小姐帶著保鏢出來炸街,生貓勿進。
若說凌慈的外貌讓人看一眼就想上手摸,那不熟悉這兩隻貓的人只想遠遠繞路。
那是一個既沒有喜鵲報喜,也沒有烏鴉嘎嘎叫的早晨。
她和往常一樣,帶著兩隻貓去菜市場接受人類的上供,在回小院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小熟人。
一群孩子圍著一面破爛的牆壁,面容嚴肅地對著牆比劃。
凌慈在孩子界中也算小有名氣,所以他們一經過,小孩就抬手招呼他們,「小白小白。」
小白貓佇足,一副傾聽的樣子。
於是孩子們就把小白貓當做一個與會的對象,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裡面有一隻小貓。」
「它在裡面叫了好幾天啦,它媽媽是不是不要它了?」
「傻子,你媽媽會不會不要你啊?」
說話間,凌慈的確是聽見牆壁裡面有傳來貓叫聲。
微弱的,不安的。然後又沒有聲音了。
小白貓走過去,圍在一起的孩子立馬給它讓出一條路來。
牆是中空的,外牆掉了兩塊磚,人看著費力,但卻正好給貓提供了一個較為安全的住所。
凌慈縮著耳朵把頭探進去,裡頭光線不太好,貓崽團在一起,她一時也分不清是一隻還是兩隻。
凌慈試探性的,「喵?」
一石激起千層浪,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小貓激烈地回應著,聲調拉得長長的,幾次想要出來,卻又被牆外孩子的聲音嚇了回去。
一邊是熱心的想要幫助小貓的孩子,一邊是膽小的貓崽。
凌慈正煩惱著。
「幹什麼呢?都幾點了還在這裡,輔導班都要遲到了!」
背後猛的有聲音響起,別說一旁專心等待救援行動的小孩,連執行救援活動的凌慈都被嚇了一跳。
把腦袋從洞裡拔出來回頭看,一個個小孩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乖乖跟著家長走了。
這暑假都過了一個月了還在上輔導班呢?
凌慈對他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愛莫能助。
周遭沒有了人,剩下的都是自己貓,沒一會兒小貓就自己出來了。
是一隻長毛梨花花紋的小橘子。
與凌慈隔著一小段距離小心翼翼叫了兩聲,害怕面前這隻陌生的貓會傷害自己,但又鼓起勇氣向她詢問有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
小貓的狀態很差。
瘦瘦的一條,肚子癟癟,毛髮暗淡乾枯。
實不相瞞,凌慈沒有什麼和正常貓交流的經驗,凡是只能靠意會。
小貓找媽媽情有可原,但她要從哪裡給她找一個媽媽出來?
凌慈心裡也清楚,按小孩們說的,小貓在這裡叫了好幾天都沒看見大貓回來,大貓十有八.九也回不來了。
沒辦法給他找媽媽,凌慈就只能給他換個媽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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