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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溶月抬眼朝石桌望去,看著大姐嬌顏似火,二姐滿臉甜蜜,心頭莫名湧起無力感,右手無意識的撫摸著左手的戒指。
「今兒天氣真好,風和日麗的,我想去荷花池賞花,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麻利的把話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沒看見身後眾人驚詫莫名的神情。
現在是什麼季節?
荷花池的荷花已經開了嗎?
正文 第三十章 月禪探話
早春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窗戶靜靜的傾瀉在房間裡,將地面點綴得斑駁陸離。
郁溶月靜靜的坐在窗前,輕撫著左手的戒指,風兒小小的身子坐在她的肩膀上,默默的陪著她,不時關心的往她臉上瞟一眼。
玄天身負使命來到凡界,突然離開許是迫不得已!
他兩年來毫無音信,會不會遇到了危險?
郁溶月想起那不知在何方的戀人目光迷離,淡淡的思愁籠罩著她。
「嗨!」
一聲輕輕的嘆息!
玄天是靈界的渡劫期大能,神仙一般的存在,而她只是人界的一個築基期小菜鳥,兩人云泥之別,相守無期。
「小姐,大小姐來了,剛進園門。」秋桐清脆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大姐姐來了,快請進!」
郁溶月急忙收斂思緒,走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強擠出歡喜的笑容。
郁月禪走的很快,不一會兒,門帘就被人從外面撩起,身著家常便服,笑語盈盈的美人走進房間,見到郁溶月正坐鏡子旁梳理烏黑如瀑的長髮,不由得感慨道:「三妹妹這一頭秀髮,竟是連十九公主也比下去了。」
鳳棲國第一才女十九公主鳳菱薇頭髮長及地面,烏黑油亮,宛若黑色錦緞一般,有長髮公主之稱。鳳菱薇也一直以自己的長髮沾沾自喜。
「只是頭髮罷了!」
郁溶月並不喜歡過長的頭髮,長到腰際,必然會修理掉。
「你啊!總是不愛惜自己的容貌,從小就喜歡扮成個野小子的模樣。」郁月禪笑著搖了搖頭,緩步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我真不喜歡穿女裝,樣式繁複不說,滿頭的珠釵流蘇,走路也不敢快走,要不是娘親不許,我每天都穿著男裝,那才舒服呢!」郁溶月輕放下手中的梳子,臉上帶著三分嬌俏轉回頭來,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光彩。
「野丫頭,說起扮男子就興奮的不行,別的事也不見你上心。」郁月禪見了三妹此刻的神情哭笑不得,嗔怪道。
「別的事?」郁溶月詫異的問。
郁月禪俏臉發紅,她今晚刻意過來自是想和妹妹說幾句貼心話,話到嘴邊先紅了臉。郁溶月見了大姐嬌羞尷尬的神情,眼睛閃了閃,她心思剔透,心中大概有了數,仰著頭,透過窗戶遙望天上的明月。
「三妹,你也不小了,心裡可是有了人?」郁月禪思量了半天,還是憋不住問了出來。
今兒三妹的表現和平時沉穩老道的模樣大相逕庭,連沉默嚴肅的鳳御翔都看出來她有心事,特意囑咐自己關心妹妹。郁月禪想著,美眸不自覺的往郁溶月左手的銀戒瞄了一眼。
心裡的人!
那仙衣飄飄,如夢似幻的飄逸身影強勢的闖進了她的心,怎奈又飄然遠去。
也許,那真的是幻夢一場!
「三妹妹,你怎麼了?」一隻玉手在她的眼前搖晃,是郁月禪。
「哦!沒什麼!」
郁溶月從沉思里緩過神來,這才發覺已經呆愣了許久,新上的茶水已經涼了。
「三妹,你沒事吧?」郁月禪見她唇邊掛著苦笑,湊到近前來,關心的問道。
「沒事!真的。
」郁溶月見大姐滿臉擔憂,心中溫暖,被人關愛的感覺真好。
「你我姐妹情深,有什麼事不能和大姐說,」
郁月禪見她神色憂傷難掩,眼圈竟是紅了,「父親去的早,整個家靠你一個人撐著,整日裡拋頭露面的,連累了你的名聲了。」
名聲!
聽到這個詞,郁溶月笑了。
她可從沒在乎過這些,那些女戒的訓話聽聽罷了,左耳進右耳出,沒想過要讓自己受那種壓抑的束縛。
女子要以男子為天,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不妒,不毒,還要大方的為丈夫廣納姬妾,以便開枝散葉。
這些都是對女人的迫害啊!
見妹妹沉默不語,紅唇邊掛著一抹莫名的冷笑,郁月禪坐不住了,騰的從床邊站了起來,焦急的問道:「三妹,你告訴大姐,到底是誰家的公子?」
「大姐,你怎麼會這樣想?」
多少被人窺探了些心事,郁溶月尷尬的從窗邊的椅子上站起身來,拉著大姐的手,兩人一起又坐在了床邊,「哪有什麼公子,別瞎猜了。」
「又沒說真話,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郁月禪哪肯聽她無力的辯解,右手指著她的鼻尖說道。
郁溶月眼見大姐追問的緊,想著那個飄逸俊秀的人影,俏臉不由得紅了。
「真的是有人了,是誰?」郁月禪非常激動,看來今晚是來對了。
「是我以前遊歷江湖遇到的一個人。」郁溶月紅著臉小聲的說,眉眼間含著一絲小女兒的羞澀。
「他是哪兒的人,家在哪兒,你知道嗎?」
郁月禪一聽三妹這樣說,心裡咯噔一下,有著隱隱的不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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